咔嚓—门透开虚掩的缝隙,谁的相机忘记静音。刘耀文两秒内速度收合怦跳的笑容,抓住宋亚轩拽着领带的手瞬时放下转身将
人护在身后。宋亚轩也被这门外细微的声音吓个没轻,退到桌子后面,警惕中的夹缝大手包小手紧握。“你听到了吗?”刘耀文声音放轻问宋亚轩。宋亚轩连点头都不敢大动干戈,“……嗯。”用呼吸腔气勉强组成音标成词。“谁在那儿!”室内外无人应,相比于持续两月巧合错觉的说法,刘耀文更愿意信服短时间内的直觉。宋亚轩刘耀文屏住喘息,蹦弦的精神振率影响浑身汗毛竖立,期待等出点儿什么来又不期待等出点儿什么。终于,咚咚两下敲门声。宋亚轩和刘耀
文对视两秒不约而同,这会儿要是张开嘴心脏都能从口腔嗓子眼里窜出来。“进。”宋亚轩理理面态,规矩仪容来答。常辞大弧度推开全门,只清咳了两次,办公室的两人全都捉奸般雕直,肃穆神情在下面扣撇指甲盖。齐齐看他进来,切切盼他离开。“刚刚不小心碰到芯锁,不好意思。宋总……额,刘总。”常辞伪扮惊讶抱歉的门道摸得很熟,“没打扰你们工作吧?”宋亚轩缓迟摇头,视线跟着刘耀文的目光挪到常辞裤兜。“你手机要掉了。”
很难看出来刘耀文说这句话的表情,常辞恍然觉得他和儿时误吞香水液怕死但不能说的反应颇有重合。常辞突来紧张,假装自然地把手机推回兜里。“这次的提案,流程大致过完了,宋总费时间过个目,辛苦。”常辞最近在公司改叫起宋亚轩刘耀文的岗称,用刘耀文的话说就是这小子见完他爹就里里外外褪了层皮。宋亚轩接过提案,行不对心,还是在介怀几分钟前的尴尬。刘耀文于是在常辞走仅几步的关键点叫住了人,“常辞。”那人回头,“刘总还有什么事吗?”“……怎么一口一个刘总又宋总的,你
去个英国回来变了好多。”“公私要分清。”常辞给了个不咸不淡的笑。刘耀文连续摇头,“变了。”然后立直身体站着,“是因为和常家阁的人有来往了吗?”常辞表情一下失管,微眯眼皮嘴角僵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如果亲情来往也算来往,那我无话可说。”“你确定你们只是亲情来往吗?常于德……”刘耀文念完名字又咽回换了个称谓,“你爸。”“他没跟你说些其他的?”“这,是私。”常辞还是那句老话,“
公私要分清。”宋亚轩在一旁,指尖攥捏提案充血要渗出来。听着两边对谈,全程没有插言。“我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耳听的眼见的,不一定为实。”刘耀文侧面敲击常辞的疑似窥看。“可我只相信我听见的,”常辞瞄了眼宋亚轩,又瞄了眼刘耀文,意念让二人磁场不由结合,“和我看到的。”“至于我爸跟我说了什么……”“你们很快就会知道。”
天还未暗,一只打小混在鸟群的带笼鹰鸠就终于要苏醒。他飞来,又奔去,绕余梁盘旋隐若爪利,撕挠用锋指毁裂笼栏直至挣脱逃离。他刻意在笼中留了洞隙,方便把莺鸟再塞进去。小莺小莺,该你了。我出来之后,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