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他投到了江湖人家,我好求歹求的,总算让师傅将我投身到了,与之结交的世家之中,只比他晚三年出生。
我还未出生,两家就如我愿的定了个娃娃亲,同性为兄,异性为夫。
待到我出生,他已经三岁了,糯米般的小团子,用小手触碰我,我欢喜不已,原来,你小时候是这般样子啊。
待我三岁时,他已六岁,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而我则跟在她后面哥哥、哥哥的叫着,他在那我在那,母亲则笑说,给仲家生了个女娃。
他九岁那年,便开始习武了,天姿自然是极高的,大人们都夸奖他,却禁止我跟随,因为我陪他早起夜熄,身体过于弱小,是吃不消的。
“好千千,我知道你想陪哥哥,”他比了下我和他的身高,足足差了两个头,也就比我大三岁,怎么的就这般高,“可你这样是长不高的。”
“那就长不高呗。”我不以为然,抱着他手臂撒娇道。
“我会分心的,你在旁边,我会担心练剑伤着你,”九岁小正太说的万分认真,“因为分心,未练好剑,会被爹爹责罚。”
“不会呢,仲伯伯可温柔了。”
“那只是对你。”
我扁扁嘴,好像是这样的,仲伯伯对仲哥哥是有些严厉,无奈说了声好,十分委屈的走了。
“千千,哥哥交给你一个任务吧。”他叫住了我。
“什么任务?”我两眼放光。
“前几日,爹给了我一瓶花酒,我喝着不错,却只有一瓶,千千能酿酒吗?”仲哥哥温柔的说。
“可以,可以,仲哥哥你等着。”我风风火火的跑了,只觉得总算能为仲哥哥做事了,“我一定带着花酒来给你喝。”
可怜我一六岁的小孩子,大字都不始得几个,便向别人学起了如何酿酒,爹娘也未管我,只当我是无聊了又兴起的乐子。
这一酿便是一年,人虽小,我却记得我说过的话,仲哥哥问我要酒怎么办,是以,这一年我未找他,他来找我,我也是躲着,也不知道我是如何奈住寂寞的。
期间,我可谓吃了大苦头,差点酒精中毒人没了,后来,酿酒师傅便时刻看紧了我,生怕我一没注意就自己试酒。
终于,在他十岁生辰之前,我的花酒酿好了,且,没有任何问题,精心包装下,定要给他当做贺礼。
可奈,天公不作美,他生辰前天,我发烧了,爹娘自然留下来陪我,守了我一天一夜,只等我高烧退去,才回房休息。
他生辰当夜,我窝在被子里哭的十分伤心,一年没见仲哥哥了,好不容易酿好了酒,却生了病。
打我记事以来,可从未缺席过仲哥哥的生辰宴。
“千千?”
我听着窗户外传来低低的呼喊声,连忙下床,踩着小板凳,将窗锁取了下来,“仲哥哥,你自己推。”
原谅我,取窗锁已经耗完我的力气。
他从窗户外跳了进来,瞧见我一脸虚弱的样子,忙将我扶到床边休息,“我还以为你是不愿意见我。”
我连忙摇头,晃的和拨浪鼓似的,诚然,这一年我各种理由躲着你,但我怎么会不想见你呢。
他笑了一下,用额头抵着我,“还好,已经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