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

和面具人在山洞呆了很久，他偶尔还能出去打猎，带些吃食给我，两人互相换算着时间睡觉。如果不是这地方，实在太过恶劣，我会觉得这样过还算不错。

“你这面具，我总觉得有些眼熟，认真想，却想不起来。”这日我与南皑悔闲聊道，南皑悔也就是面具人的名字。

“这是爱妻留下的。”

“她一定恨你。”我猜想着。

“是吗？”南皑悔望着我说，洞穴里太黑了，我看不懂他的眼神。

“是的，不然你不会只有张面具。”我说，“你肯定对她很不好？”

“你说的对。”南皑悔叹息一声。

你甚至不爱她，只是愧疚罢了，我心头呢喃。

“出去以后，离你师傅远点。”南皑悔说，“境界有境心果，食之可恢复仙胎，你这堕纹...”

“你是我师傅叫来的，却让我离师傅远点。”我嗤笑打断他的话。

“我不会害你。”他说。

这句话我信，因为他的确没害过我。

“你…”他拉着我往外走，因为血月出现了，如果耽误了，下一次便不知道要等多久。

南皑悔祭出仙界至宝，月镜。

我一点也不讶异，仙界封锁的囚笼，自然需要仙界之宝才能打开。

月镜和血月相呼应，很快的一扇门户形成，只要踏出这个门户，就能脱离这囚笼。

南皑悔先让我先出去，他要收好月镜，而我只需要稍微动下手，就能将门户关闭，要想开启，只能等下一个血月了，可能转瞬，可能万年。

“仲楠忱，我说过我恨你吧。”我望着他微笑，出手将月镜打落进魔狱，门户也被我顺带关上。

他望着我，没有任何的挣扎愤怒，只有深深的落寞，让我这个复仇的人，没有一丝快感，他的落寞感染了我。

我跌落在原地，怔怔望着近在咫尺的魔狱，我们在里面待了那么久，我的法力都是都是他渡给我的，那红气…我不敢想了，他说不害我，可是不爱我便已害了我。

“徒儿。”师傅从后面抱住了我，这一刻我仿佛是他的珍宝，“我们回家。”

师傅为我打造了一个精致至极的面具，遮住了我附有堕纹的脸，我们依然酗酒，但绝口不提我的事。

师傅每日照料着境心果，想让我重回仙胎，毕竟魔气太重，万一哪天仙界来人了，也就暴露了，还好仙界无事不登三宝殿，根本不会来。

而我，每日就沉浸在书馆。

小小的境界，一如往昔，一片安详宁静，仿佛除了我堕妖入魔以外，什么也未发生过一样。

细想第一世轮回完以后，我恢复了记忆，从轮回境中，我看他戴上了我的面具，我觉得他爱我，只是误会了我害了花十，千禧终究没有斗过他，但她也没有食言，她用了同死咒将他带了下去，可那下面没有我啊。

我十分不甘心，我与他应该有个圆满的。

他甚至不知道我本是男儿身。

于是，我便找，找他的再次轮回，这次我要做他的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