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你不只是为了报复吧。”
那男人似是有些惊讶:“不错。有人找到了你的亲生父母,不愿意让你回去。
唯一的办法,可不是消失嘛。”
我压下心中的悲愤,闭了闭酸涩的眼睛。
“我从没想过回到那个家里,所以不用担心。
只要你们别伤了我身边的人,我保证,永远不会回去。”
那些人我并没有什么情感。
可是因为恐惧,我和安安,和周围的人都过得不好,就只是怕我回去,抢走她的一切而已。
未免太把那家子人当回事了。
“对了,出去之后让警察销案,继续查对你我都没好处,还会再害了你。”
他蹲下,轻拍了拍我的脸。
“记住你说的话,也记住我说的话。”
警察进来的时候,我靠在柱子旁给安安解绑,而那个男人早已经不知所踪。
岑承小心翼翼的把我抱起来放到轮椅上,又叫了救护车。
临走前,我对岑承说:“销案吧。再查下去,后果不是我承担得了的。”
似乎是那边的人,销案进行得异常顺利。
小时不知所踪,大概是回到了那个人手底下吧。
安安只是惊吓过度昏了,醒来以后抱着我就不肯撒手,我也心疼的回抱住安安。
可怜安安跟着我受苦了。
安安一天天长大,这件事也渐渐被遗忘,沉幕也开始一步步壮大。
自从那之后,再没人找过我和安安的麻烦了。
安安三岁的时候,在幼儿园里展现出惊人的音乐天赋,并且对乐器非常感兴趣。
六岁时,安安已经掌握了吉他、架子鼓、古典钢琴和钢琴四种乐器。
我问过安安会不会觉得累,安安摇摇头,笑得很开心:“我喜欢这些东西,所以我不累。”
五年里,我的身体也渐渐出了毛病。
我会畏寒,经常会咳嗽,失眠,偶尔还会头疼、发狂,时不时还有渐冻症发作。
我深知自己不能再陪安安很久了,所以派人去找安安的亲生父母。
查找得知,那家人普普通通,当年因为白血病,又因为安安是女孩才被丢弃。
既如此,我放弃了将安安送回去的想法。
岑承主动提出照顾安安,他郑重的说:“如果不是您给了我一份工作,信任我,我就不可能有今天,更不会治好我爸的病。
我会照顾安安直到她长大成人,我会帮您教导她。”
哦对,忘了说,那件事不久,岑承遇见了一个女孩,叫郑姿月,长得很文静,总会红脸。
就连我都以为他们两个要结婚,可是那个女孩却拒绝了岑承。
岑承和我说,郑姿月是一名缉毒警,要去卧底了。
如果有命回来,就结婚;如果她回不来了,让岑承找个相爱的人好好生活。
而四个月前,警局传来郑姿月的死讯。
她被毒贩折磨了整整三十六个小时,牺牲了。
那一个多月里,我很忙。
忙着照顾安安,打理公司,去医院检查,还要担心岑承。
后来他出了门,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我再也不会娶任何人。”
安安九岁的时候,我竟然还活着。
虽然身体不好,但以我目前身体状况来看,我还能再活挺长。
这就足够了。
唐先生自从合作后就一直跑我们这里来,连那位程小姐也会来。
今天,程小姐又来了。
她还带了两个人来。
我认得她带的那两个人,一位是著名影后终以,今年32岁,有个六岁的小女儿,是和一位军人隐婚的。
另一位是综艺大咖,舞蹈演员白羽,徐竹默的姐姐,和终小姐同岁,和国家航天航空工程总设计师叶川结为良缘,有个十一岁的儿子。
我面无表情的握了握两人的手,面无表情的说:“闻墓。”
这一天的气氛有点尴尬,但好歹也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