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承,别让安安离开你的视线。”
岑承点头。
上午十一点钟,我处理完事情,正打算叫点外卖,岑承焦急的敲开了办公室门。
我心底突然有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岑承喘着粗气说:“老板,安安……安安不见了!”
我的心一下子空了,沉着脸问他怎么回事。
“安安饿了,我原本是想给她泡奶的,就把安安放在我旁边了。
小时助理正好过来打水,就和安安玩了一会。
我就一个扭头的功夫,小时和安安都不见了!”
岑承看着我,大男人此时连眼眶都发红了。
我叹口气,这事也不能怪他。
“当务之急,是找到安安。你先报警,再去查监控,看看小时出没出公司。”
我没有在公司里露过面,所以监控我不一定能调得动。
一想到安安现在下落不明,我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搅乱了。
午饭被送来,我一口没吃。
直到晚上,仍旧没有安安的下落,就像是从公司里凭空消失一样。
我的狂躁症再次发作,没了安安在身边,我开始不受控制,失去理智。
我砸了办公室里的所有东西,岑承被我砸到了手臂。
我最后失去理智前让他出去,我说要找到安安。
直到凌晨四点多钟,我才平静下来。
我的身上散布着大小不一的伤口,血块已经凝固,看起来狼狈可怖。
岑承找来医药箱,又把办公室清理了。
“老板,你要不先睡一会吧……”
我摇头,狂躁症的发作让我没有丝毫睡意,更何况我每天是靠着安安才能睡得安稳的。
我只呆愣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像是要把我吞噬一样。
我觉得,今天好像没有黎明了。
天微微亮,一个陌生号码打来。
“喂。”
“闻总。”
我抓着手机的手骤然收紧,指尖泛白。
这是陆晏的声音。
陆晏,是前沉幕集团的人事部主管,也是除岑承以外唯一一个和我接触过的人。
他知道我很宝贝我的安安。
因为我捅破了他**诱骗年轻女孩的事,他曾下跪求我不要告发他,还说看在他为沉幕的贡献放他一马。
后来,陆晏以**未遂判了八个月。
陆晏长得并不臃肿,相反,陆晏长得很绅士温雅,导致许多女孩上当。
就连安安都很喜欢他。
也是了,难怪安安被抱走的时候没有发出呼喊的声音。
“安安呢?你把她带哪里去了?有什么冲我来!别碰安安!”
我嘶吼出声,手都不自觉颤抖。
那头传来低笑的声音。
“放心。闻总确实宝贝着安安啊。可是,”那声音骤然变冷,“这可不是我的宝贝!”
“你猜,不到两岁的孩子如果被卖到西欧,她还有命活吗?”
我红着眼睛死死攥着拳头:“陆晏,你敢!”
“我怎么不敢!我自认不是一个好人,但你得清楚自己的地位。
你还不足以对抗上流社会。”
我突然泄了气,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我求你,只要我做得到,别碰安安,我求你……”
西欧里一些美妇会以食幼儿维持容颜,毛骨悚然。
如果安安真的被带去哪里,只怕连尸骨都找不到。
“这可不是我说的算的,还得过问我身后的人……”
电话被挂断,我的脸色应该很难看吧。
紧接着,一条短信发来。
[一小时后带上九千万美元现金,放到XX区三路红色垃圾桶旁边,不要找警察]
我让岑承按短信上的去做了。
九点钟,又来一条短信。
[郊区废弃学校,一个人来]
我立刻动身去了郊区。
到了郊区的废弃学校,我进去了。
外面有潜伏的警察,岑承也在等着。
我只想见到我的安安毫发无损。
直入中间的教学楼,我看见了被绑着坐在地上的安安。
此时的安安眼睛都已经哭肿,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
我已经顾不得什么危险了,朝安安扑过去。
轮椅被绊倒,我摔了下来,一身狼狈。
顾不得疼痛,我努力的向前爬。
突兀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闻总可真是狼狈呢,竟然被我给看见了,哈哈哈。”
我瞳孔一缩,这声音……
去年花店里有个男的调戏我,被我报警抓起来,后来被保释。
他妈还来我的花店乱喊乱砸,连当地的花商都不愿意进货给我。
他们同情的看我,说我惹了不该惹的人,只让我搬走。
后来我自己去了外地进的花,那男的也再没来过。
这个男人倒是记仇。
不过,背后还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