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砚看着关淮月从身边走过。
她比温砚要高些。浓黑的柳叶眉下嵌着一双乌黑灵动的眼睛,好似描了圈眼影。她皮肤很白,脸蛋也是干干净净的。风吹过来,她耳边的碎发轻拂,颈子纤细优美。
温砚吃完冰激凌赶紧奔回教室,脑海里浮现着,周末时,白知远和关淮月走在街上,背着书包。
教室里看着温砚闷闷不乐,陈栀年趴在桌子前:“怎么了?”
温砚摆弄着袖子:“你说,怎么提升自己?”
“哪方面?”
陈栀年笑笑,补了句:“你不会想学舞吧?”
想起两人小学时在学校学习舞蹈,还很做作地手挽手跳恰恰。
“我也不知道哪方面啊,反正,只要提升就行。”
“这样啊,那你要报什么班吗?”
温砚摇头叹息:“现在学习已经来不及了!”她趴在桌子上,把脸埋进衣服里。
“那就……下次考试考好点,行吗?”陈栀年想了想说。也只能这样了吧。
夜晚,月亮像一片金色的花瓣飘在天空中。仿佛是风吹过,翻起一簇浪,星星散满了整个银河。风声与虫声交织,轻轻地挂在耳边。
月光洒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淡淡的盐。
温砚蹲在路边。她拿起画板,沙沙地,笔在纸上飞舞。
许昱耀一言不发坐在她身边。她穿了一件蓝白条纹的背心,白色的长裙,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上。
“不怕冷?”他问。
“嗯。”她答应着,手在纸上晃动着,头也不抬。
许昱耀凑过来看了看。她微微抬起眉梢,对上了他的眼神。她眼圈红红的,双眼无光。
“你,你在看我?”她的声音很细,感觉在颤抖。
“没事,”许昱耀看着她,“不用管我。浓黑的双眉下,眼睛如皓月般皎洁明亮。但他从她身上收回目光,眼神有些暗淡失色。
“那我……回去了。”温砚把纸和笔收好,把发丝别在耳边,抬头望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像夜空那样深邃啊。她站起身,腿有些麻,她抱着自己的东西,慢慢地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