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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集 发现监听器,显态无端倪(第二部分)

双面伪装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幕渐渐散去,黎明的曙光悄然降临,但天空依然阴沉沉的,小雨依旧下个不停。这样的天气持续到了清晨,给城市带来了一种别样的宁静。

空气之中,不知为何传来了一股淡淡的腥味,让人感到有些不适。仔细闻去,这股味道似乎来自于地面上的血迹。由于这场雨的冲刷,血腥味渐渐升腾至空中,弥漫开来。

那股腥味像是一种无声的诉说,向上天倾诉着大地所遭受的痛苦和折磨。地面上那些鲜红的血迹,如同花朵般绽放,但它们并非美丽的象征,而是战争带来的残酷痕迹。

曾经,这片土地或许没有现在这样灯火通明,但她就是大自然原本的样子,现如今却已变得破败不堪。血腥味透过雨水渗透进土壤,让整个滨城都沉浸在了悲伤与绝望之中。

原本如花似玉、生机勃勃的滨城,此刻已经面目全非。人们可以想象出曾经的美好,而现在只能看到奄奄一息的模样。

这场雨仿佛是上天对人类的惩罚,又或是对大地的怜悯。它将鲜血从地面冲刷而上,似乎在向世人展示着战争的惨烈后果。

而此时的大地,就像一个受伤的巨人,拖着伤痕累累的身躯,艰难地做着最后的挣扎。她渴望得到拯救,期待着重生的机会。

日军攻破南京城,南京城的同胞们有的被一刀一刀的割去皮肤,有的人被日军拿去一刀砍下人头当作杀人比赛的靶子。而妇女大多则是被拉去直接qj,还有的人直接活生生的被开膛破肚,他们被取了心脏、肝脏、肺等内脏,有的甚至直接被打开头颅,直接从脑袋里取出大脑……

还有重庆遭受轰炸,一枚炸弹下去,一座房子直接变成了废墟。大街上到处都是孩子的哭声,上面尸横遍野……

滨城的日军无情的军靴踏在上面,一具冰冷的尸体直接砸在面前,高桥狰狞的看着,藤野直接把枪口对准他,然后扣动扳机……

砰!

沈嘉奇猛地睁开眼睛,浑身冷汗淋漓,心跳剧烈地跳动着。他大口喘息着,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可怕的噩梦。他瞪大眼睛,努力回想刚才的梦境,但脑海中的记忆却模糊不清。他摇了摇头,试图摆脱那股恐惧和不安。

他迅速坐直身子,揉了揉太阳穴,感到一阵刺痛。昨晚喝多了酒,现在头疼欲裂。他看了看手表,发现已经早上七点了。窗外的天空阴沉沉的,没有一丝阳光透过云层。这样的天气让他的心情更加沉闷。

沈嘉奇皱起眉头,用手捂住额头,试图缓解疼痛。他知道,今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让这该死的头痛影响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要坚强起来,不能被这点病痛打倒。

“小蚊子,小蚊子……”他叫喊沈清文,外面没有动静。

沈嘉奇推开自己卧室的门,下楼走向客厅,再转弯来到餐厅,餐桌上摆着一个大大的崭新的镜子,灯光使这面镜子发亮。旁边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少爷,昨天晚上浴室的镜子裂了,我就买了一个换上,麻烦您换上。我去外面给车子加油去了,早饭已经做好了。”

沈嘉奇揉了自己的眼睛,他坐在椅子上,打开餐盘吃起早饭。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拆开镜子外面的包装,然后拿起镜子朝浴室走去。沈嘉奇拿出一把螺丝刀,熟练地拆下来旧镜子上面的螺丝。随着最后一颗螺丝被卸下,他轻轻地将那面旧镜子取下来,准备换上新的镜子。就在这时,他的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了一个黑黑的东西——监听器。

当他看到那个监听器时,并没有感到太过惊讶,因为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一直以来都生活在一个被严密监控的环境里。然而,即使发现了这个事实,又能怎样呢?也许,今天的发现仅仅只是一个开始。尽管心中有所疑虑和不安,但他还是选择不动声色,没有去碰那个监听器,而是直接将新的镜子安装上去。

没过多久,沈清文开着车回到家。一进屋子,他就注意到浴室上已经换上了崭新的镜子,于是向沈嘉奇打招呼道:“少爷,你已经把新的镜子换上了呀?”

沈嘉奇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沈清文保持安静。

沈清文闭上嘴,沈嘉奇快步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说道:“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刚刚在镜子后面发现了日本人安装的监听器,这所房子里的其他地方估计也会有监听器,看来咱们已经被日本人给盯上了,以后咱们在这里说话可得小心谨慎了,再有就是出去的时候也要加倍小心。”

沈清文听到这话,心里一紧,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们居然被人监视了,而且还是一天二十四小时全方位无死角地被监视着,一股凉意从他的后背袭来。

沈嘉奇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没什么好意外的,干我们这行的,遇到这种事情太正常不过了。越是在这种情况下,你就必须表现得越自然,不能露出一点破绽,哪怕你只是做了一个最细微的动作,哪怕你仅仅眨了一下眼睛,后面可能都会引发一系列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一定要保持冷静和警惕。”说完,他又拍了拍沈清文的肩膀,然后接着说:“好了,准备一下,咱们马上出发,去医院。”

沈嘉奇来到陆军医院,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耐心地等待着。一个个病人陆续走进诊室,又走出来,终于轮到他了。

沈嘉奇推开门,走进诊室。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浓郁的咖啡味。只见桌子上放着一杯咖啡,杯口还冒着热气,显然是刚刚泡好不久。而约翰大夫此时正专注地看着手中的诊断报告,仿佛忘记了沈嘉奇的存在。

沈嘉奇见状,轻轻敲了两下门。约翰大夫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到沈嘉奇站在门口,便放下手中的报告单,站起身来,朝沈嘉奇走来。

沈嘉奇用手指了指桌上的咖啡,语气带着一丝责备地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约翰大夫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却并没有回答。

沈嘉奇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他继续问道:“别瞒我了,我大概也能猜到你做了什么。昨天是赢钱了还是输了?”

约翰大夫显得有些尴尬,他挠了挠头,笑着说:“还好啦。”

沈嘉奇又追问:“是不是又熬了一个通宵?”

约翰大夫无奈地点点头,然后转移话题道:“前几天你不是刚来过嘛,我给你开的药应该还没吃完吧,你今天过来又有什么事呢?”

“别提了,昨天晚上又发作了,你给我开的那瓶药被我直接打翻了。”沈嘉奇揉着太阳穴,一脸疲惫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沮丧,仿佛已经习惯了这种痛苦的折磨。

“唉,这可不行啊,这样下去会越来越严重的。”约翰大夫皱起眉头,担忧地看着沈嘉奇。他知道沈嘉奇的病情很严重,但对方似乎并不愿意接受手术治疗。

“我也不多说什么,决定权在于你,想做手术就过来跟我说,只要我还在,一定会给你做的。”约翰大夫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笔,在病历本上写下一些注意事项。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止痛片,用力地扔给沈嘉奇。

沈嘉奇反应迅速,伸出右手,准确地抓住了飞过来的止痛片。他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然后将其放进口袋里。

“谢谢。”沈嘉奇感激地说道,尽管他对手术充满恐惧,“费用一定会给到你手上的。”

门外传来了动静,沈嘉奇立刻前去开门,是沈清文。沈嘉奇问他:“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医院外面等着吗?”

“少爷,以往您在南京的时候都没有头疼的,现在到了这里三天两头的就疼起来了,而且发作的时候还这么痛苦。总得过来问问您的情况吧。”沈清文很关心沈嘉奇,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约翰大夫问沈嘉奇:“这是你的朋友?”

“不是,他是我们家的一个门房,过来看门的,但是我跟他的关系可以说跟我父亲我姐一样。”沈嘉奇解释说,“没事,你只管说吧,不用瞒着他。”

沈清文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目光始终停留在沈嘉奇身上,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和担忧。他的双手微微握拳,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

当约翰大夫解释沈嘉奇的病情时,沈清文的眉头紧紧皱起。

医院的病房内,紧张而严肃的气氛弥漫着。约翰大夫站着,他身旁站着沈嘉奇和沈清文。

约翰大夫的声音充满了专业与同情:“这个问题还是不愿意把你脑袋里残留的弹片给取出来,它已经严重影响你的作息和状态了。你本来就有伤在身,再加上你过度劳累,它更会刺激你。”沈清文听后,脸色苍白,心如刀绞。他理解这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痛苦,更是心灵上的重负。

“现在吃药只能是缓解你疼痛的症状,但这个毕竟是药物,对你还是会有副作用的,这个药用太多了很容易患上抑郁症的。”约翰大夫继续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他知道这并非最佳的治疗方案。

“那可以做手术吗?”沈清文的声音带着急切,他渴望能够找到一个彻底解决问题的方法。

“你家少爷也考虑过这个问题,手术是目前唯一根治的办法了,但是他一直都不同意。”约翰大夫解释道。接着,他提到了手术的费用问题:“我手术的要的费用当然也不少,不过对你们家来说应该很容易就能凑够钱的。”

沈清文坚定地回应:“只要你能治好我们家少爷,你说,要多少钱,我现在就能给你。”

“现在不是钱不钱的问题,他不同意手术我也没有办法,他现在这样心里也没做好准备,你可以跟他回去聊一聊,劝劝他。”约翰大夫给出了他能给出的最佳建议。

沈嘉奇紧紧拉着沈清文的手,眼中闪烁着担忧与不舍。他轻轻摇头,示意沈清文不要答应手术。沈清文明白沈嘉奇的担忧,但他也知道,如果不采取行动,情况只会越来越糟。

“好吧,那我听您的。”沈清文无奈地说,但他心中满是对沈嘉奇的理解和支持。

“大夫,如果现在做手术,把握有多大?”沈清文再次提问,他需要知道的是,这是一场赌注,赌的是生命,赌的是未来。

“我跟他是三九年年底认识的,现在是四一年六月份了。刚认识他的时候看他的样子应该有个百分之七十八十的概率,现在这样我觉得一半的几率吧。但如果再不手术。那会更麻烦,时间越拖到后面,手术的风险和难度也就越大。”约翰大夫提醒着,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他知道这是一场与时间的赛跑。

病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的心都悬在半空中,等待着未来的不确定性。然而,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沈清文、沈嘉奇和约翰大夫都在默默为那份希望而努力,尽管前方的路充满未知,但他们选择了一起面对,共同寻找那一线生机。

宪兵队这边,高桥追溯着前面的事情,他在默默的思考着。办公桌上传来的电话将他的注意力拉回来,他接起电话,是坂田浅打来的,他的态度立刻变得端庄严肃,时刻注意自己的语气,控制到自己的每一下呼吸。

“高橋君、あなたが用意した物資はいつ上海に届けられますか?”(高桥君,让你准备的物资什么时候能送到上海?)坂田浅问他,他的话给高桥带来了很大的压力。

“物資は明後日浜河埠頭から発送され、上海まで約三日間かかります。”(物资后天从滨河码头送出去,大概需要三天的时间运到上海。)高桥回答他。

“今日は9日で、11日に浜城を発送します。今日を含めると、合計六日間です。この六日間、私はこれらの物資が上海の十六铺埠頭に現れるのを見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今、前の戦事が緊迫しています。私は物資の問題で一日中心配したくないです。もし私が見えないなら、自分で軍部に説明してください。”(今天是九号,十一号送出滨城,算上今天总共是六天的时间,这六天的时间里我必须要看到这些物资在上海的十六铺码头出现,现在前面的战事吃紧,我不想为物资的问题整天担忧,如果我看不到的话你就自己向军部解释吧。)坂田浅给高桥下了通牒。

“はい!”(是!)高桥大声回答。

“哟西。”他接着问,“数量は問題ないでしょう。”(数量应该没有问题吧。)

高桥保持肯定,坂田浅提醒高桥:“浜城に潜んでいる反日分子をできるだけ早く粛清してください。上からあなたの仕事に不満があります。浜城は模範治安城という名を恥ばないでください。”(尽快肃清潜伏在滨城的反日分子,上面对你的工作很不满意,不要对不起滨城是模范治安城的这个名号。)

“はい!”(是!)听高桥这样严肃端庄的回答之后,坂田浅挂断电话。

原本就觉得压力大的高桥现在还要做好自己上军事法庭的心理准备,他的心里产生了一个想法——必须找出城内的地下党来应付上面的检查。哪怕就是找一个人当替死鬼也好。

就在这时,藤野敲门进来,他手上带着一份报纸。

“物事の進展はどうですか?”(事情进展怎么样了?)高桥问藤野,他的目光放在藤野手里的报纸,心里已经猜到报纸上有消息了。

“情報があります。新聞には不審な情報があります。”(有消息了,报纸上有可疑的信息。)藤野双手放在高桥面前,“これは昨日の新聞です。私たちは新聞のあるコラムでヨセフ酒場に関する情報を見つけました。そこには、酒場の一部の酒は度数が高すぎて強く、さらに一部の酒は直接マッチで火をつけて、そして飲むと書かれています。また、顔と口腔を火傷しないように注意してください。”(这是昨天的报纸,我们在报纸的一个栏目里发现有关约瑟酒馆的信息。它上面写,酒馆的有些酒度数太高太烈了,甚至还有些酒是直接用火柴点燃,然后喝下去的。另外还注意不要烧伤面部和口腔。)

“私の記憶では、この新聞は広告を専門に掲載し、主な目的は宣伝です。”(我记得在我的印象里这张报纸专门刊登的就是广告,最主要的目的是宣传。)高桥大概的翻阅着前面的消息,再看看约瑟酒馆这则消息,“確かに、このニュースは何かを暗示しているようですが、これは昨日の覆面殺人犯が私たちの罠に陥らなかったことと関係がありますか?”(确实,这则消息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难道这跟昨天那个蒙面杀手不钻我们的圈套有关系吗?)

“このニュースを掲載したのは誰ですか?”(刊登这则消息的人是谁?)他问藤野。

“新聞の下に書いた、掲載した人は和佰だ。”(报纸下方写了,刊登的人是和佰。)藤野说。

“纳尼!”高桥愣了一下,他感到意外,“彼は私たちに身を投じたのではないか?どうしてまだ情報を伝えているのか、まさか彼は自分のためだけなのか?”(他不是投靠我们了吗?怎么还在传递情报,难道说他只是为了自己?)

“しかし、この前、私たちは張孟龍が提供した情報を捕まえることができます。彼は共産党に反逆し、私たちも反逆したのでしょうか。彼がそうするのはbaoだけです。”(可是前面我们能抓住张孟龙就是他提供的情报啊,会不会他叛变了gcd也叛变我们了,他这么做只是保全自己。)

高桥点头回答他:“可能性は高いです。彼は今、我々と共産党では裏切り者です。彼でなくても彼を逮捕する必要があります。最近、上層部は私たちの仕事に不満です。将軍閣下はすでに私たちのところに来て、私たちの仕事の効率が粗悪で、私たちは一人をスケープゴートにする必要があると言いました。”(很有这种可能,他现在在我们和共产党这里应该都是叛徒了。即便不是他也需要去抓他了,最近上面对我们的工作很不满意,将军阁下已经怪罪到我们这里来了,说我们工作效率很差,我们必须需要一个人当替罪羊。)

“隊長、私たちはこれからどうすればいいと思いますか?”(队长,您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藤野等待高桥接下来的命令。

“人は必ず捕まえ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が、捕まえる前に注意を引かないでください。”(人是一定要抓的,但是在抓捕他之前不要引起他的注意。)高桥下达命令。

而藤野也明白高桥的意思,他不想打草惊蛇,立刻下去准备了。

此刻,沈嘉奇正熟练地驾驶着汽车,向着宪兵队疾驰而去。一到地方,他便径直找到了高桥,向其汇报道:“队长,晚上饭店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妥当,并且已经通知洪九了。”

高桥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点头表示认可。随后,他拿起桌上的一份资料,递到沈嘉奇面前,轻声说道:“干得不错,不过这份资料你也先看看吧。”沈嘉奇好奇地接过资料,打开一看,惊讶地发现又是有关那个神秘的蒙面杀手的。

“队长,这东西咱们已经看了好几遍了,难道里面还隐藏着什么重要信息吗?”沈嘉奇疑惑地翻看着手中的资料,试图从中寻找出一些之前未曾注意到的细节。

高桥微微一笑,起身走到一旁,先用开水烫洗了一下茶杯,然后用开水冲泡起茶叶。随着一阵清香扑鼻而来,整个房间都弥漫着淡淡的茶香。高桥提起茶壶,将刚泡好的茶水缓缓倒入茶杯中,然后将茶杯轻轻移到沈嘉奇的面前,抬手示意道:“请!”

沈嘉奇有些受宠若惊,但还是礼貌地道谢后接过茶杯。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高桥会突然邀请自己喝茶。正当他细细品味着茶香时,高桥开口解释道:“关于这个蒙面杀手的资料,我们已经看过很多次了,但这次我又重新看了一遍,发现了一个都被我们忽视的细节。我们前面这么多次行动,他都能干预进来,影响了我们行动的结果,说明一定是有人通风报信,昨天晚上我们就等着他行动可他却没来,你看看这份报纸就知道了,这份报纸里能解除我们的疑惑。”

高桥递给沈嘉奇报纸,他说:“这个报纸就是刚刚藤野君送过来的,他们已经有所收获了。”

沈嘉奇放下茶杯,他细细阅读着报纸。

“和佰?!”他皱着眉头问道,“他的名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没错,就是他!”高桥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沈嘉奇,“昨天晚上我们设下陷阱,本以为能够抓住那个杀手,但没想到他并没有上当,而最有可能走漏消息的人,就是和佰。此外,约瑟酒馆的这则消息应该也是他刊登的,目的就是为了给那个蒙面杀手传递情报。”

“这么说来,我们是不是可以确定,和佰应该知道蒙面杀手更多的信息?”沈嘉奇思考片刻后问道。

高桥默默地点头,表示认同。沈嘉奇有些迫不及待地说:“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就去抓他吧。”

高桥摇了摇头,说道:“不必着急,抓他的动静不宜过大,更不能让他本人察觉,所以我们需要秘密抓捕他。我已经安排藤野君去执行这项任务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有好消息传来。”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咱们就在这里耐心等待,一旦掌握了更多关于蒙面杀手的信息,就有机会将其抓获了。”

这边,藤野神情严肃地给警察局局长徐志华打去了电话,语气焦急地问:“徐局长,和佰现在在不在警察局?”

徐志华微微皱眉,疑惑道:“他出去巡逻了,应该马上就回来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藤野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们得到可靠消息,和佰对我们耍了花样,他并不是真正向我们投诚的。等他回到警察局之后立刻抓捕他,然后马上把人送到宪兵队。”说完便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徐志华心中一沉,其实他早有预感,这几天和佰频繁收到来路不明的信件,再加上日本人的一番调查,让他越发坚信自己的判断。他深吸一口气,立刻叫来刘漳山。

“局长,您找我。”刘漳山快步走进办公室,恭敬地站在徐志华面前。

“你现在立刻在警察局布控,等和佰回到他工作的地方以后立刻抓捕他,日本人查出他很有可能是昨天约瑟酒馆通知那个蒙面杀手撤离,取消行动的人。”徐志华焦急地提醒道,“藤野打电话来了,听他的语气好像很着急,快!”

“是!我马上安排。”刘漳山迅速回应道。

“等等!在行动之前不要惊动他。”徐志华又一次强调,“以免打草惊蛇。”

“是!”刘漳山点头应道。

沈嘉奇的主意果然奏效,白山按照他所说的方法,以和佰的名义在报纸上刊登了一则广告,成功地吸引了那些想要寻找叛徒的人。通过这个巧妙的计策,白山不仅保护了自己,还能顺利地铲除叛徒,可谓是使出了一招金蝉脱壳之计。与此同时,白山派人跟踪寻找江平的两个特务也取得了新的进展。何东俊和白山在约瑟酒馆里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寻找你们和江平的那两个特务,我已经找到了他们的住处。”白山向何东俊报告道。

“太好了!这下子我们终于知道了这两个特务的落脚之处。那么,你打算何时动手解决他们?毕竟他们知晓江平的长相,如果不尽快除掉他们,我们的行动将会受到极大的阻碍,而且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何东俊焦急地问道。

“这个我有安排。”白山胸有成竹地说道,“对他们的行动,不能太刻意,以免引起他们的警觉。但是你得随时做好准备,以便能够迅速配合我的计划。”

何东俊点了点头,这表示明白。他走到吧台前坐下,看着白山问道:“说说你的具体计划吧。”

白山沉思片刻后说道:“关于如何刺杀这两个特务,我有两种方案。第一种是选择一个晚上,最好是有雷暴雨天气的时候,这样可以借助恶劣的环境掩盖我们的行动,然后将他们悄无声息地刺杀掉。第二种则是趁机给他们下毒,让毒性在晚上发作。”

何东俊皱起眉头,疑惑地问:“为什么要这么麻烦呢?直接动手不是更快吗?”

白山摇了摇头,解释道:“刺杀这两个特务必须谨慎行事,如果事情处理不当,可能会留下严重的后果。虽然目前日本人还没有继续跟踪我,但他们肯定不会轻易放弃,一定会继续试探和调查我。所以在这个关键时刻,任何一点失误都可能给我们带来巨大的麻烦。因此,我们需要精心策划,确保万无一失。”

“那你想我怎么配合你?”何东俊询问白山的计划。

“第一种情况刺杀时比较简单,但是做完以后留下的疑点会特别多,我怕这件事发生了日本人会把这件事跟前几天我这里发生的案件联系到一起,而且我觉得我们不能这么快就动手,这两个人除了他们的住处其他有规律的行踪我们还一概不知,只能是多跟踪他们才能找出他们的规律。所以这一种其实特别耗时间。”白山随即解释后者,“而第二种的方式是下毒,我有两种办法:一个在他们吃的饭菜里下毒,另一种就是把他们叫到我这边来给他们下毒,但是这一种需要沈嘉奇的配合。”

“你是想借助滨城近期发生的灵异事件来掩盖我们的行动,这样就能掩护我们。”何东俊明白白山的意图。

“没错,而且我想的是,如果这件事外观看上去像灵异事件,那这两个人我觉得分两次行动,一次行动刺杀一人,动作要快,一定要干净利索。”白山说着他的主意,“而且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侦破灵异事件背后的真相,我觉得这背后一定是有人捣鬼,不可能这么离奇。这样还有助于调查灵异事件,通过这个来试探背后捣鬼的人也能起到作用。”

“那我找机会联系沈嘉奇。”何东俊说,“但是,日本人跟踪你被你发现了,你这样去跟踪他们两个人不会被他们发现吗?”

“我的跟踪方式跟他们不一样。”白山解释说,“日本人跟踪我能被我发现原因最主要是他们跟踪我的人一直都不变,而且他们跟踪没仔细,只是走个形式。我不一样,跟踪这两个人我有五个人轮流跟踪他们,第一个人跟着他们,第二个人跟着第一个人,第三个再跟踪第二个,以此类推。过二十分钟后第二个人取代第一个人的位置,第一个人到最后,就这样下去。如此看来,被他们发现的概率就能大大降低。”

听到白山的解释,何东俊心中暗暗佩服。他不得不承认,白山的计划非常巧妙,通过多人轮流跟踪,可以有效地避免被目标察觉。这种方法不仅需要精心策划和组织,还需要团队成员之间的默契配合。而白山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说明他在这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和智慧。

同时,何东俊也意识到,白山对于这次任务的重视程度非同一般。他不仅仅是要完成任务,更是要确保万无一失。这种严谨的态度让何东俊对白山产生了更多的信任和敬意。

“白山,你的计划很周全。”何东俊由衷地说道,“我相信你一定能够成功地跟踪这两个人,并获取到我们需要的情报。不过,也要注意自身安全,如果遇到危险情况,一定要及时撤退,不要冒险。”

白山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他知道自己肩负着重要的责任,但同时也明白生命的可贵。他会谨慎行事,确保任务的顺利完成,同时保护好自己和团队成员的安全。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山将指挥着他的团队按照计划展开了对那两个特务的跟踪行动。他们会小心翼翼地执行着每一个步骤,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而何东俊则继续负责与沈嘉奇的联络工作,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毒药你想怎么搞啊?”何东俊皱起眉头问道,眼神里满是担忧。“这东西可不好弄,而且只能在黑市上才能搞到,难道你想直接去找洪九吗?”

白山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当然不是啊!找洪九要毒药,那不是自投罗网嘛。日本人肯定会调查此事,我们不能留下任何把柄。”

何东俊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白山:“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呢?”

白山眼中闪过一丝精明,轻声说道:“我打算找陈鹏帮忙,他应该有办法帮我弄到毒药。而且,昨天发生的事情让陈鹏也心生疑惑,我得去跟他解释清楚。”

何东俊微微颔首,表示赞同。接着,白山转头看向何东俊,叮嘱道:“这段时间,你就继续盯着和佰。”

何东俊用力握了握拳,眼神坚定:“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说完,两人相视一笑,似乎对接下来的计划充满了信心。

外面的雨相比清晨又大了些许,豆大的雨点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片水花。沈嘉奇皱着眉头,用手捂住头,试图缓解那阵阵袭来的疼痛。他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高桥看着他痛苦的样子,“关切”地问道:“沈先生,今天早上外面这雨下得好大,你这头疼的病要不要去做手术啊?”

沈嘉奇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没事,我觉得这个病对我没什么大不了的。”说完,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声音有些沙哑。

高桥叹了口气说:“你脑袋里面的弹片我认为你还是取出来好,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身体会受不了的。”他顿了顿,接着说:“你是不是担心工作进度会跟不上?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安排你回国休假一段时间,把手术做了,等你恢复好了再重新回来。”

沈嘉奇摇了摇头,坚决地拒绝道:“真的不用,我觉得我还能坚持下去。况且,这种地方如果我不在,那些中国人跟你们日本人没法进行有效的沟通,怕的就是他们乱来。”他的眼神坚定而决绝,仿佛已经做好了继续承受病痛的准备。

高桥表面上是在关心沈嘉奇的健康,实则话里话外都在试探沈嘉奇,他试图寻找沈嘉奇的破绽,但沈嘉奇也把他这些看在眼里。两人坐在办公室里,看似气氛很祥和,真实情况并非如此,双方都在试探对方。

可是沈嘉奇的回答让高桥无言以对,他执意要留下来继续工作,高桥也不能强制让他停止工作。

白山找到了陈鹏等人,他们三人正在一起。张久好奇地问:“昨天我们去报社登消息的时候,为什么要把报纸的名字改成‘和佰’呢?”

白山解释道:“如果你们使用自己真实的名字去登报,那就等于自找麻烦了。而且,我一直在想办法除掉这个人。想来想去,只有借助日本人的力量才能最安全地解决他。这个人绝对不能留下来。”

陈鹏忍不住嘲笑他们:“听到没有,真正的特工是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的。看看你们,一点经验都没有,竟然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字。”

白山接着说道:“如果你们以自己的名义去刊登这个消息,不仅无法铲除这个人,你们自己也会陷入危险之中。”说完,白山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金条扔给他们,“不过,你们最后的表现还算不错,这根金条算是给你们的奖励。”

然后白山单独叫出陈鹏,神情严肃地看着他,语气低沉地问道:“你能不能帮我找到毒药?我有重要的用处。”

陈鹏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回答道:“这种药只有在黑市上才有机会弄到,一般的药店和医院是绝对不会出售的。”

白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色,喃喃自语道:“那岂不是意味着只有在青帮才能买到,看来我只能去找洪九了。”

陈鹏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滨城最大的黑市就是洪九的地盘,而且其他小帮派的黑市也都受到洪九的控制,他们批发的任何东西都需要经过洪九的同意。”

白山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好吧,既然如此,你就跟我一起去见洪九吧。”说完,他转身向门外走去,陈鹏紧随其后。

白山他们找到洪九。洪九问道:“白先生,你们过来又有什么事吗?”

白山不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洪先生,你们黑市上有卖毒药的吗?”

“有啊,这个您不需要跟我说,自己去买就可以了啊。”洪九不觉得稀奇,但他不知道白山做这件事最忌讳的一点。

“我们买这个毒药的使用这些人死了,日本人会介入调查的。他们一旦查出是中毒死的,那毒药来源的地方一定就是在你们黑市。他们一定会查这些毒药的购买记录,如果我被他们查出来,那后果很严重。”白山一脸严肃地说道。

洪九皱起眉头:“你是***这事我已经知道了,是沈嘉奇告诉我的,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啊。不过他也已经坦白了这几天在滨城发生的事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这个事情也是他让你来的?”

白山摇摇头:“沈嘉奇他相信你,所以他才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的。但这件事我自己来的,我这么跟你说吧,我想利用这个毒药来效仿滨城发生的灵异事件,拿它来当掩护。”

洪九听后心中一震,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白山,心想这家伙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吗?

“这些灵异事件我认为并非无端发生,必定有某人在暗中操控一切。”洪九说道,“通过这种方式,可以试探出那些幕后的操纵者。至于毒药,你尽管放心去购置,完成购买后将相关店铺告知于我,我会帮忙篡改其购买记录,如此一来,日本人便难以追查至你们身上。”

“那可真是太感谢您了。”白山与洪九相互握手致意。

洪九表示:“我认为咱们应当坦诚相待,毫无保留地交流。不如你将沈嘉奇也一同叫来,改天我们几个人好好谈一谈。”

事情是否真能如沈嘉奇所预期的那般发展呢?他能否成功铲除和佰呢?这一切都还是未知数。而白山能否解决寻找江平的那两个特务呢吗?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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