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奇把车停好以后进去了,身后跟踪他的特务也随即下车说道:“彼に追いついて,彼がいったい何をしようとしているのか見てみろ?”(跟上他,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沈嘉奇来到吧台,他挥手让正在倒酒的服务生过来。服务生问他:“沈先生,欢迎您再次光临,请问您需要什么?”
”刘曼琪在不在?我找她。沈嘉奇问。
“原来您还是找她呀,她还在舞台那边跳舞呢,我让她跳完舞来找您,您看怎么样?”这位服务生很客气。
“好的,你麻烦帮我转告一下她,她跳完舞之后到旁边的酒桌前找我。”沈嘉奇说完掏出几张钞票放在桌台上,随后起身走到酒桌上。
他坐在酒桌上很陶醉地看着刘曼琪跳着舞,他叫来旁边的服务生说:“给我来瓶白兰地。”
“好的先生,请您稍等片刻。”服务生回答着。过了一段时间,他拿来一瓶酒给沈嘉奇倒上,沈嘉奇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对他说:“你可以走了。”
服务生回答着他:“那好,有什么需要您找我。”
很快,刘曼琪就来找他了。她坐在沈嘉奇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她伸手示意服务生拿来杯子,沈嘉奇给她倒起了酒。
身后跟踪他的特务也坐下来到位置上观察着沈嘉奇的动态。
刘曼琪观察到桌上酒杯里的酒明显与往常的不一样,她说:“沈先生,你今天喝的酒跟平常的完全不一样,你平时喝的都是威士忌,怎么今天喝白兰地了?”
“诶呀宝贝,今天晚上有行动,本来脑子就已经觉得很累了,再喝这种这么烈的酒,我估计明天状态就不行了。”沈嘉奇倒起酒喝下去,“今天想喝更甜一些的酒,缓解一下心情。”
“你晚上有行动?我怎么不知道啊。”刘曼琪问他,她开玩笑,“快说,你在外面是不是有新欢了啊。”
“怎么可能啊,你想多了。”沈嘉奇说,“刚刚在宪兵队监狱和滨河码头发生了枪战,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当然不知道啊。”刘曼琪说,但是她是真的不知道,“滨河码头和宪兵队监狱离这边夜总会都有好几公里的距离,而且这里面又那么热闹,我怎么可能知道。”
“说的也对,不过即便是我没告诉你,这件事情被你知道也是迟早的事情。”沈嘉奇给她倒起酒,“今天白天有很多学生在大街上示威游行,最后被日本人抓了,然后晚上共产党想营救他们,最后没有成功,还白白把命搭进去了。”
“你跟着共产党一起去营救他们了?”这个问题可是问到有关沈嘉奇真实身份的,所以刘曼琪凑到沈嘉奇耳朵跟前小声地问。
沈嘉奇也悄悄地回答他的话:“我肯定在日本人这边的,这次营救行动不是我策划的,我也做不出这种横冲直撞的事情,是其他人谋划的。”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今天心情不好喽。”刘曼琪给沈嘉奇倒起酒。
“那我肯定心情不好啊。”沈嘉奇说,这个时候一个服务生从他旁边走过,他立刻停止了这个话题,这个服务生走过以后沈嘉奇回头瞄他一眼,确认走远以后才继续聊着,“我跟你讲吧,今天晚上指挥部派了两个连的兵力营救这些学生,他们一半的人去码头,一半的去劫狱,但是日本人早有准备,他们直接把这些人全部一网打尽了。”
“原来是这样。”刘曼琪安慰他,“沈先生,你不要难过。“
“牺牲的人还不止这么多。”沈嘉奇继续说,“为了让他们减少伤亡,我又让一些人去增援他们,但日本人又从宪兵队调来一大队人增援,所以牺牲的人就更多了,两个连的人只有一个人逃出来。“
远处的两个特务盯着他们两个之间做的事,一个特务说:“私たちは少し近づきましょうか。せいぜい彼らの隣の席に座って彼らの動きを見てください。そうすれば、二人が何を言ったのかはっきり聞こえます。”(我们要不要走近一点,大不了直接坐到他们旁边的座位上看他们的动态,这样还能听清他们两个之间说了什么。)
“やはりやめましょう。成功を急ぐのは基本的に良いことではありませんか?”(我看还是算了吧,急于求成基本都不是什么好事?)另外一个特务说。
“どうして?”(为什么?)
“さっき見ませんでしたか?一人のウェイターが沈嘉奇のそばを通り過ぎました。彼はその女と直接会話をやめました。彼は慎重で、いや、警戒していることがわかります。”(刚刚你难道没有看到吗,一个服务生从沈嘉奇旁边走过去,他跟那个女人直接停止了谈话,看得出来他很谨慎,不对,是很警惕。)
“彼は私たちの高橋隊長の助手です。憲兵隊の事柄が彼とあまり仲が良くない人なら、彼らに教えないという選択肢があります。”(他是我们高桥队长的助理,宪兵队的一些事情如果跟他关系不是很好的人,他可以选择不告诉他们啊。)这个特务觉得沈嘉奇是高桥的助理,如此警惕也是很正常的。
但是坐在桌子对面的特务可没有这样的认为,他觉得高桥队长让他们盯着沈嘉奇自有他自己的理由的,如果贸然跟他接触或者是不引起注意,都会适得其反。他说:“もし沈嘉奇がスパイなら、どう説明しますか?スパイが私たちの中に潜んでいるのはきっと常に高い警戒心を持っています。そうでなければ、いつでも暴露される危険があります。このままずっと彼らを見つめましょう。”(如果沈嘉奇是间谍,那怎么解释?间谍潜伏在我们里面肯定是时时刻刻都会保持高度警惕,否则随时都有暴露的危险啊。咱们就这样继续盯着他们。)
沈嘉奇喝下酒以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又喝下去了,他倾诉着:“这件事情还没完,就在明天早上,日本人还要组织公审大会,在公审大会上枪杀这些学生。”
“沈先生,您不要忘了您的身份啊,如果真的造成什么大的动静,对您来说是极其不利的啊。”刘曼琪提醒他,“你也不要太悲伤,他们毕竟已经牺牲了,人死不能复生,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已经成定局了,节哀啊。”
“我自己肯定知道事情的形势了,现在我做任何不当的行为都有可能带来其他不好的事情。”沈嘉奇很明辨是非,他很清楚事情的形势,所以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明天公审大会日本人肯定会观察我的情绪,如果我要是不去看的话日本人就更能怀疑我,所以说什么我都要去。”
“嗯,那你要注意自己的情绪。,也要注意好自己的身体。刘曼琪说。
“你放心吧。”沈嘉奇又喝下一杯酒,他站起来说,“行了,这些事情不聊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了,陪我跳舞。”
刘曼琪也跟着站起来说:“好啊,沈先生,您今天想跳什么类型的舞蹈?伦巴,华尔兹,探戈还是快步舞?”
沈嘉奇从兜里掏出几张很大面值的钞票放在刘曼琪衣服里,他说:“今天就跳你刚刚说的那几种,跳到我开心满意为止。”
“啊?!沈先生。”刘曼琪说。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沈嘉奇问。“难道我给你的钱有问题?“
“你给的钱确实出问题了。”刘曼琪回答他,“你给的钱够跳七个通宵了。”
沈嘉奇握住她的手吻了一下说:“这些钱就当是你陪我的报酬了。”
“这样就太生分了吧,我可是你的女朋友啊。”刘曼琪变得不好意思了。
“不用想太多,给你你就拿着吧。”沈嘉奇迈开步子,两人在舞台旁跳起来。
高桥他们继续回忆着晚上行动发生的事。高桥问藤野:“憲兵隊の刑務所の周りに待ち伏せさせたこの人たちは、監獄から出てきた人を全部撃ち殺しましたか?”(你派人埋伏在宪兵队监狱周围的这些人有没有把从牢房里出来的人全部击毙掉?)
“その時、ある兵士が私に6人がこっそり潜入して人を救ったと報告しました。そして、私は蛇を驚かさないように発砲しないようにと言いました。”(当时有个士兵向我报告,有六个人偷偷潜入到里面救人,然后我说让他不要开火,以免打草惊蛇。)藤野说。
高桥走来走去,他说:“この件は知っています。私は望遠鏡でこの6人を見ました。彼らは憲兵隊に変装して入りました。”(这件事情我知道,我用望远镜看到这六个人了,他们伪装成宪兵队的人进去。)
“この6人は現場で検死したばかりの時、すでに彼らの状況を知りました。この6人は全員死んでいます。”(这六个人我们刚刚在现场验尸的时候已经知道他们的情况了,这六个人全死了。)藤野说。
“この件は知っています。私が聞いたのは、彼らが救った学生は生きていますか?”(这件事情我知道,我问的是他们救出来的学生有没有活口?)高桥问他。
“私たちは昼間に39人の学生を捕まえたが、今は12人しか残っておらず、他の人は乱射殺されました。隊長、もしかして何か問題がありましたか?”(我们白天抓捕了三十九名学生,现在只剩下十二名了,其他人都已经被乱枪打死了。队长,难道出什么问题了吗?)藤野问。
“12人で十分です。”(十二个人足够了。)高桥解释着,“もし私たちがこの人たちを全部殺したら、明日の公審大会で私たちはどんな人でその場で正法を正して、鶏を殺して猿を見せますか?”(如果我们把这些人全杀光,那明天的公审大会我们拿什么人就地正法,来杀鸡儆猴?)
“わかりました。”(我明白了。)藤野知道留活口的理由了。
办公室门口传来了敲门声,高桥坐在沙发上喊:“什么人?”
“高桥队长,是我。”刘漳山带着检验报告过来,“我是来给您送火药和弹壳的化验报告的。”
“进来吧。”高桥喊着。
刘漳山推门进来,他双手递给高桥,高桥翻开看起来。里面“毛瑟九八式狙击步枪”是这么显眼,高桥第一眼就看到这几个字。看来事情同他们所有人猜想的一样,这个枪手用的就是这种狙击步枪。
藤野俯下身看茶几上的检验报告,高桥把头靠在沙发上,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他的直觉完全是正确的。
他站起来双手放在刘漳山的肩膀上说:“刘队长,你们警察局的动作果然很快,办事效率很高,辛苦了。”
“不辛苦,为高桥队长和大日本皇军效力是属下的本分。”刘漳山客气地说。
“哟西,希望你们警察局再接再厉。”高桥说,“现在已经证实了我之前的猜测,城里面这样的人果然有两个,但是有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就是今天这两个杀手(江平和蒙面杀手)他们谁是那天袭击沈嘉奇的杀手,哪个又是前段时间在火车站下车的国民党特工小组的人?”
“队长,您刚刚说宪兵队监狱那边战斗的时候,您看到十一点钟方向在暗处有几个人射击,所以会不会这个毛瑟九八式狙击步枪的杀手就是那些国民党特工小组的人?”藤野猜测。
“这一点就不能这么妄加猜测了,当时这么多人都在打仗,有很多枪响,这也不能证明宪兵队监狱这边就是国民党特工小组的人啊?”高桥很谨慎,“证据,我要的是证据!”
“队长,我实在是不明白。”刘漳山说,“今天这两个杀手要弄清楚他们各自的具体身份的原因究竟是什么?这一点我不是特别理解。”
“如果我们弄清楚这两个人的真实身份,对我们是极其重要的。”高桥解释着,“眼下的形势是一个杀手蒙着面,所以我们根本不知道他的样子,而另外一个特务队余队长手下的人已经看到他们的样子了,然后这两个特务一整天都满大街的在找他们,但是都没有找到,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就是又找到另外藏身的地方了,所以这两个特务到现在都没有消息。”刘漳山补充道,“我们可以画出他们的画像,之后在城里通缉他们,那他们不就没有藏身之地了吗?”
“余成贵手底下这两个人办事不力,他们连这个特工小组领头的样子都不知道怎么形容,我们还怎么找他们啊,这样的话只有这两个人知道这个人的样子,我们其他人都不知道,那怎么找啊?”藤野说,“就这种情况连通缉令都办法下,滨城这么大,就他们两个人在城里找人那要找到什么时候?”
“就是啊,这样别说在几天之内找到他们,就连几年都找不出啊。”刘漳山和藤野都想不出应对的方法。
同时,又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刘漳山打开了门,是余成贵。
“余队长,你来是有什么事吗?”刘漳山问候一句。
余成鬼从衣兜里拿出几张照片,他递给刘漳山,刘漳山翻阅着这几张照片,他又给了高桥,高桥和藤野两人也看了起来。
照片上拍的不仅有地上残留的血迹,火药,弹壳,还有战斗时这些人的着装,以及脚印。
余成贵解释起来:“队长,您看这两张照片的区别。”他抽出两张拍脚印的照片。
“这两张照片其中一张是我们宪兵队的队长留下来的脚印,而另外一张就是埋伏在暗处开枪这些人的脚印。”余成贵指着说。
“我看出来了,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都是穿着皮鞋来参与行动的,那么宪兵队监狱这边除了我们帝国军官穿的靴子,其他人穿的都是皮鞋。”高桥说。
余成贵又从高桥手里抽出一张拍脚印的照片,他解释着:“这张照片是在滨河码头周围的房屋上拍的。”
高桥把其他照片放到藤野手上,他走到余成贵面前看着这三张照片思考着。他接过这三张照片,又把刘漳山和藤野叫道他跟前解释道:“这三张照片一张是我们帝国军官穿的皮靴,第二张是皮鞋,第三张是在滨河码头周围房屋里拍的,这个也是皮靴。”
“队长的意思是,我们帝国的军官穿的靴子跟这个人穿的是一样的靴子。”藤野说。
“你们两个过来看,虽然滨河码头这边照的这张和我们帝国军官穿的都是靴子,但是他们穿的鞋,鞋码和鞋底的纹路还是有区别的。”高桥分析着,“我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三张照片穿的鞋种类是这种种类。”
高桥指着照片解释着:“皮鞋和靴子的跟高不仅不同,就连他们的鞋底厚度也是不同的。”他指了指藤野穿的皮靴,又指了下刘漳山脚上的皮鞋。
“通常情况来讲,靴子的鞋底比皮鞋的鞋底更厚实。”高桥指着两张照片脚印周边一圈,“皮鞋这一张照片他整个脚印一周看着不是特别明显,而剩下两张照片的脚印的一周看起来都特别明显。为什么这么明显?因为靴子采用抗滑,防撞的材料,一方面可以起到很好的保护作用,另一方面也可以提高穿着的舒适度,就是比较适合在山上这种道路或者重体力的事情,在前线打仗拼的就是体力,增援前线部队拼的也是体力,另外就是跑步,就是因为靴子的材料用的很好,所以基本除了军官只有特种部队才会穿靴子,而普通的兵穿的就不是靴子了。反过来再说皮鞋,皮鞋的鞋底相对轻薄,多以轻便、柔软的材质做成,适合行走场所相对平整的地方。我刚刚说了靴子的用途,接下来说一下皮鞋,皮鞋的穿着场合很广泛,用于我们城里这种生活,还有办公场合这些多种场合,具备符合不同场合需要的外观、风格和功能。”
“那这个短靴到底是什么人穿的啊?”刘漳山问。
“刚刚说过,穿短靴的是特种部队的兵种穿的一种鞋子,这就有一点让我们辨认不清。”高桥把这三张照片放到一边,“我们之前查出蒙面杀手所持的毛瑟九八式狙击步枪,这种步枪是产自德国的,所以这个杀手是德国人培训出来的;但国民党特工小组拥有指这种狙击步枪同样也不奇怪,他们完全可以购买德国美国这种枪械弹药,国民党同样也可以训练出这些特种兵,所以我们现在单单从穿的鞋子的种类分辨不出这两个杀手的身份。”
“队长,那您的意思是说,我送过来的照片没有多大用处了?”余成贵问。
“那也没有,这些照片虽然现在分辨不出这两个杀手的身份,但下面这两个杀手一定还会有所行动,你抓住的这个线索真的很重要,余队长。”高桥说,“后面他们如果还有所行动,你就继续拍这种照片,最好是到现场一起检查这个脚印,这样效果是最好的。”
“明白!”
“高桥队长,那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刘漳山和余成贵说。
“行吧,你们先回去,明天的公审大会不要忘记了过来。”高桥提醒着。
“好的。”他们两人关上办公室的门。
天已经很晚,白山看看时间也已经是凌晨两点了,街上的人比白天少了很多。酒吧和夜总会这些地方变得灯红酒绿,里面是那么的热闹,警察和宪兵踩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来回巡逻,月光撒在路面的水坑上折射形成了一道镜子。
白山何东俊两人回到何东俊的杂货铺,白山对何东俊说:“你千万把赵志聪看好了,不要让他乱来。”
“这一点你放心吧,我让江平他们看紧他。”何东俊问他,“时间已经很晚了,高桥现在又盯着你,虽然你让洪九把跟踪你的特务甩开,但他们会蹲在你的住处等着你回来。”
“我还有些事需要跟你确认一下,所以我回去还要一段时间。”白山说。
“你来是要找我确认什么事情?”何东俊问他。
“昨天白天你在警察局门口,你确定看到你给和佰的那封信到信箱里面了?”白山问他。
“我确定,当时我看的很清楚,印象很深刻。”何东俊说,“你来就是说这件事吧。”
“嗯。”白山回答着,“这件事太蹊跷了吧,你亲眼看见信封到信箱里,那为什么到现在日本人都没有行动,难道信件根本就没到日本人手里?”
“你不说这件事情我还没想起来。”何东俊说。
“沈嘉奇让我们一定要把这件事搞清楚,不然我们永远都不知道问题的源头在哪里。”白山说,“我刚刚想了一遍你说的话,你说你亲眼看到信封进了信箱,那你有没有亲眼看见信封到和佰手里。”
“我没看到,当时都没看到他本人,我在这一直盯着对我也不好,所以我就走了。”何东俊说,“难道你怀疑信封根本就没有到和佰手上?”
白山点点头,他说:“既然我们没看到信封到他手里,那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发生的,我觉得可能性最大的问题就是送信的次数或者是形式。你最近给他送了几封信?”
“就这一封啊,有什么问题吗?”何东俊问。
“信封上有没有出现寄出的地址和寄信人?”白山问。
“寄出的地址要写肯定写这里,寄信人那肯定也是要写我的,那写出来我不就是自己暴露自己了吗?”何东俊说。
白山拍完手后打了一个响指说:“问题就出在这里,警察局里面是有机密的,不能随意散播出去,而且每个人寄出去和收的信件必须要经过检查的,他们要核实另外一边是什么人,你送过去的是匿名信,那很有可能就被他们扣下来了,信里的内容是有风险的。”
“那和佰他知不知道这件事情?”何东俊问他。
“他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所以他还没有察觉我们在试探他的身份。”白山说。
“那我们下一步怎么办?”何东俊问。
“我们接下来不能乱来,白天去我的酒馆,我把沈嘉奇叫上我们三个人一起讨论一下。”白山说,“如果我的酒馆明天不能重新开张,那就还来你这里,他们怀疑我,那我给的理由就是一些我跟沈嘉奇的货物要从你这边转卖出去,所以他到时候也会来这里的。”
白山站起来叫来房间外面的陈鹏,陈鹏说:“你们聊好了?”
白山点头,他转头看了又看,何东俊问他:“你又在找谁啊?”
“那三个人呢?”白山问陈鹏。
“他们三个先回去了,我让你的两个伙计把他们三个送回去了。”陈鹏说。
何东俊问白山:“那你们两个晚上怎么回去?”
白山穿起外套回答他:“我们已经想好怎么回去了,就这样回去肯定是不行的,你放心好了。”白山带着陈鹏走出去了。
沈嘉奇跳完舞走出来,他转身对刘曼琪说:“宝贝儿,我先回家了。”
“那沈先生,你路上注意安全。”刘曼琪跟他打着招呼。
沈嘉奇拉开车门坐进去,启动发动机驾驶着吉普车,刘曼琪目送沈嘉奇,沈嘉奇的车开远后她进去了。
很快,他就回到自己的住处,对面阁楼的特务有几个叫住另外几个人说:“沈嘉奇は帰ってきて、すぐに彼と沈清文の二人が何を言ったのかを盗聴し、また彼を尾行した人が上がってきて、彼の行方を全部藤野課長に知らせた。”(沈嘉奇他回来了,马上监听他和沈清文两个人之间说了什么,另外等跟踪他的人上来以后把他的行踪全部告诉藤野科长。)
“はい!”(是!)另一个特务坐回桌子旁边开始监听起来。
沈嘉奇拿出钥匙打开了门,然后整个人坐在沙发上。沈清文走过来说:“少爷,您怎么这么晚回来啊,您刚刚去哪里了啊?”
“日本人找我,这次共产党的营救学生的行动没有成功,人全部搭进去了。”沈嘉奇说,“之后我去喝酒了,所以这么晚回来。”
“少爷,要不然您回房间里休息?”沈清文说。
“不用,我在这坐一会儿,你先回去歇着吧。”沈嘉奇说。
“得嘞。”沈清文回到房间里,把房间门关上。
得知高桥请他来宪兵队的时候沈嘉奇觉得很突然,现在看来高桥把他叫到宪兵队的目的他已经很清楚了。高桥就是想看自己的同志被一个一个在他眼皮子底下牺牲,观察沈嘉奇的表情和心理变化走向。
同时他也考虑到白山的处境也很困难,现在白山所有的举动都会影响沈嘉奇,有些事情必须要找白山商量清楚,时间拖的越久,传递情报的方式就会越困难。
刚刚沈嘉奇在套高桥话的时候提起白山,他就是想看看高桥是怎么在他面前说白山被他派人跟踪的事,但藤野突然的出现打断了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不过很明显,沈嘉奇在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高桥的神情是有变化的,他很犹豫,又很想和他避开这个话题。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高桥已经盯上了自己,所以自己后面的行为必须要谨慎,而且时时刻刻都要警惕着,一刻也不能松懈。
不单单是这些,还有面临的问题还有就是和指挥部的联系中断,他在滨河码头跟着日本人搜寻的时候没有发现赵志聪的尸体,这就可以说明他还没有牺牲。他可以使城里的地下交通线和指挥部取得联系吗?答案是否定的,就凭白天和夜晚他们的行动就可以判断,他们几乎没有敌后作战的经验,更不会和敌人打情报战,所以让他传递城里的情报给指挥部完全是行不通的。
但是白天他跟冯天浩两人在查理饭店里发报这一点对城内和指挥部的联系是有作用的。通过电报,指挥部也应该知道城内形势的严峻,那么指挥部将会重新选择一个同志派到城里来联系沈嘉奇他们。
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坐在沙发上分析着接下来的形势。白山的酒馆明天是否重新开业还不能完全确定,因为高桥如果明天不让他开张也是有理由的,沈嘉奇和白山也根本找不到理由来反驳高桥的观点,而白山的酒馆远比何东俊的杂货铺传递情报更安全,所以白山的酒馆还是他们主要的情报传递据点。
而白山和陈鹏从一个酒吧出来,两人手里一人一瓶酒,假装醉醺醺的在路边走起来。白山对陈鹏说:“你……你家在那边,方向别弄错了。”
陈鹏跟他走反方向,路上行走的人也真的以为白山喝醉了,所以都对他避而远之,这就是白山想到的办法,他就这样“醉醺醺”的回到自己的家。
藤野走进办公室向高桥汇报说:“隊長、白山は家に帰った。彼は酒を飲みすぎて、酔っぱらっていた。”(队长,白山回到家了,他整个人酒喝多了,醉醺醺的。)
“彼は今帰ってきたばかりです。沈嘉奇は?彼が私たちの視線から離れた後、何をしましたか?”(他现在才回来,沈嘉奇呢,他离开我们视线后都做了什么事?)高桥问藤野。
“沈嘉奇は私たちを憲兵隊に送った後、彼は百楽門ナイトクラブに行って劉曼琪と踊り、夜明けの2時まで踊った。その後、彼は家に帰ってから何も言わなかった。今はもう寝ているはずだ。”(沈嘉奇把我们送到宪兵队后他去了百乐门夜总会找刘曼琪跳舞,一直跳到凌晨两点。之后他回到家以后没说什么话,现在他应该已经睡了。)藤野回答他。
“ジョゼフの居酒屋の整理はどうなっていますか?”(约瑟酒馆那边整理的怎么样了?)
“掃除が終わりましたので、明日再開できます。”(已经全部清理完毕了,明天就可以重新开张。)藤野回答。“隊長、まさか私たちは本当に明日彼を再開させるのですか?もし彼の居酒屋が再開されたら、彼らが情報を伝えると、彼らを援護する場所があり、私たちは彼らを効果的に監視することがさらに難しくなります。”(队长,难道我们明天真的要让他重新开张?如果他的酒馆重新开张了,那他们传递情报就有这个地方给他们打掩护,我们就更难有效的监视他们了。)
“私たちは白山と一層の協力関係があり、彼に面子を与えるのは私たち自身のために階段の下を探しています。”(我们和白山毕竟有一层合作关系在上面,给他面子就是在给我们自己找台阶下。)高桥靠在沙发上,两只腿靠在茶几上,他闭着眼睛,上面茶杯里的茶已经凉了,他继续说,“私たちが白山を尾行したことは沈嘉奇に気付きました。さっき戦争をしていた時、沈嘉奇が私に話しかけていました。彼は私が白山を尾行したと言わせようとしたので、白山は彼が尾行されたことを知っていた可能性が高いです。”(我们跟踪白山的事情已经被沈嘉奇察觉到了,刚刚在打仗的时候沈嘉奇在套我话,他就是想让我说出我跟踪白山,所以白山很有可能已经知道他被跟踪了。)
“では、私たちが彼を尾行しても役に立たなくなったのではないか、私は今白山を尾行して盗聴する人に監視を解除するよう通知します。”(那我们跟踪他是不是也已经失去作用了,我现在就通知跟踪和监听白山的人取消监视。)
藤野想去打电话通知跟踪白山的人取消监视,却被高桥叫住了,高桥说:“今白山を尾行するのはやはり効果があり、彼の行動を制限することができる。”(现在跟踪白山还是有作用的,可以限制他的行动。)
藤野听后坐在沙发上,他问高桥:“隊長、もし私たちが沈嘉奇と白山を疑うなら、彼らを全部殺せるなら、なぜ彼らを残すのですか?”(队长,如果我们怀疑沈嘉奇和白山我们可以把他们全都杀掉,为什么要留着他们?)
“藤野君、あなたは大胆ですね。”(藤野君,你的胆子挺大啊。)高桥睁开眼睛看着他,两人互相看着对方,高桥笑了笑又说,“沈嘉奇と白山、私たちは彼らが地下党だと疑っているが、もし彼らが本当に地下党でなければ?沈嘉奇と白山二人は私たちの大日本帝国に多くの役に立ちました。浜城の統治について、彼は私たちに大きな意見を与えてくれました。白山も私たちの帝国に便利さを与えてくれます。特に彼のヨセフ居酒屋です。野心があるのはいいですが、大きすぎてはいけません。そして私たちが彼らを殺したら、浜城の市民にどう説明するか、彼らは私たちが無実を無差別に殺したと言わ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沈嘉奇和白山我们虽然怀疑他们是地下党,但他们如果真的不是地下党呢?沈嘉奇和白山他们两个人对我们大日本帝国还有很多用处,就在对于滨城的治理,他就给了我们很大的一个意见,白山也能给我们帝国提供便利,尤其是他的约瑟酒馆。有野心是好的,但是不能太大,而且我们杀了他们,那对滨城的市民怎么交代,他们得说我们滥杀无辜。)
“部下が知った。”(属下知道了。)藤野说,“それでは用事がなければ、私が先に失礼します。”(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高桥对他点点头,藤野出去把门关上,而高桥把办公室的灯关起来,随后走出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