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还在继续,高桥趴在窗边得意地看着,他的表情里充斥了奸笑。藤野坐车到宪兵队,他奉高桥队长的命令率领一大波兵力增援牢房这边的兵力。
高桥又打电话让去那个一些兵力去驰援滨河码头。
滨河码头这边倒地的人一个接着一个,大量的人往这边涌入。赵志聪看看手表说:“不对啊,即便我们知道中了敌人的圈套了,那老冯那边应该也能知道啊,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已经跑到这边与我们会合了啊,怎么还没过来?”
“日本人早就有准备!”白山大声喊道,他对着敌人射击,“你们这里跟宪兵队大牢的联系已经被日本人切断了,我已经派人去看他们那边的情况了,这个人这个时间估计已经回来报告了吧。”
与此同时,一颗手雷突然落到白山的脚下,他发现后直接抓起赵志聪,两人一起连滚带爬的到左边的木箱后面,然后这颗手雷爆炸了,木箱被炸的木屑散落一地,而里面沙袋里的沙子也流了一地。
“你到底想清楚了没有,到底撤不撤?”白山抓着赵志聪问。
“我得等老冯同志他们一起啊!”赵志聪喊,“我们既然一起来的就要一起回去,不能丢下他们不管啊。”
与此同时,白山派出的那人回来说:“老板,宪兵队监狱那边都是日本人,情况更糟糕的是宪兵队那边大量的人马已经增援监狱那边了,而且还有很多宪兵也往我们这边火速赶来。”
“你听到没有,这场行动是日本人精心准备的,你到底想好了没有?”白山问。
宪兵队监狱的情况更糟糕,藤野已经带人增援这边的兵力了,他说:“高橋隊長は、今日は彼らに帰ってこないように、行けと言った!”(高桥队长说了,今天要让他们有来无回,给我冲!)所有的日本兵端着步枪火速跑来。
但是因为暗处的人都是江平埋伏好的人,冲过来的兵力也有很多中枪倒地,而江平的这个狙击步枪更是明显。在窗边的高桥用望远镜也隐隐约约的看到远处的狙击步枪,因为他们都戴着面罩,再加上是夜里作战的原因,他看不清这个人的面貌,但是他已经确定这个枪手所在的方位。
他叫住沈嘉奇说:“沈先生,你过来看。”高桥把望远镜递给沈嘉奇。
沈嘉奇跑到窗边假装当作自己很感兴趣,他接过望远镜靠在窗边看起来,他问:“队长,您说的狙击手在哪个方向啊,我怎么都没看到啊?”
“他在你左边,也就是十一点钟的的位置。”高桥说,“那边有个地方非常适合打狙击。”
沈嘉奇立刻找到了方位,那里的高楼处确实有开枪而产生枪口冒火的样子。他说:“咱们要不要派人去抓他。”
“算了吧。”高桥拒绝了沈嘉奇,“我们这次的目标是全歼这股匪徒,既然前面我们查出有这种狙击枪,那么这个人应该是与这股匪徒联合起来一起行动的,如果我们把注意力放在这个枪手的身上,那其他人很有可能就逃脱掉了。”
“那滨河码头那边呢,咱们难道就不管了吗?”沈嘉奇问。
“当然不能不管。”高桥解释说,“我刚刚已经打电话通知宪兵队,让他们增援刘队长和郝队长去增援了,我估计这会儿已经到滨河码头了,你放心吧,现在消灭这些匪徒是时间问题还有就是他们死的多少的问题。”
高桥这么一说让沈嘉奇更加担心,赵志聪他们的营救行动已经失败,而且情况更加恶劣的是现在敌人越来越多,根本打不完,再这样下去别说能够减少伤亡,就连何东俊和白山的性命也会搭进去。
宪兵队监狱这边,随着他们牺牲的人数越来越多,何东俊他们已经彻底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资本。藤野指挥这里的宪兵说:“彼らを両側に囲んで、私たちが彼らを捕まえるのは時間の問題だ。”(给我往两边包围他们,我们抓住他们只是时间问题。)随即这里的宪兵分为两个部分,一个部分拖住他们,而另外一部分则是绕路堵截他们撤退的路线。
何东俊其中一个伙计跑过来说:“老板,院子里的情况我刚刚看过了,冯天浩同志已经牺牲了,剩下还有一些学生堵在里面根本出不去。”
“你听到没有。”何东俊抓着这个兵指着院子里的情况说,“你们连长已经牺牲了,这场仗我们已经丧失了资本,再打下去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现在小鬼子想把我们包围了,再不出去我们所有人都要交代在这里。”
这个同志想了一下说:“那你让你的兄弟们快走,我们留下来断后,给你们尽量制造撤退的时间。”
“你们连长已经牺牲了,如果你们还留在这里,那你们就跑不了了,要走一起走!”何东俊态度坚决,他是不会轻易放弃任何一个战友。
“一起走都得死!”这个同志说,“当初你们说的对,我们不应该鲁莽行事,害得我们白白牺牲了这么多人,但现在我们必须留下来断后,否则我们的牺牲就没有意义了。”
何东俊艰难地做出选择,他悲恸地喊着:“撤退!”
剩下来都是指挥部的人,这个同志说:“兄弟们,我们跟小鬼子拼了!”
滨河码头不仅有警察局和保安队的人,就连宪兵队的人也已经赶来。陈鹏跑来跟白山说:“白先生,小鬼子来了,我们怎么办?”
其中一个人跑过来说:“连长,你跟白山带着他的人先撤,我们兄弟留下来给你们制造撤退的时间,我们拖住这些人。”
“我们还是赶紧撤吧,这里人越打越多了,冯天浩已经牺牲了,再留下去都要死了。”白山喊道。
“那我这些兄弟怎么办,我不能扔下他们不管啊。”赵志聪说。
“这个行动从最一开始就是你跟冯天浩一起制定的,当初我跟沈嘉奇怎么劝你们,但是你们根本就不听我们的。”白山指着已经牺牲战士的遗体说,“我派人来增援你们的目的就是尽可能的减少伤亡,但是现在局面已经控制不住了,你是连长,跟着我们一起撤吧。”
赵志聪只能含泪喊道:“兄弟们,你们多保重!“白山立刻抓住他,带着他一起撤离,赵志聪剩下的这些人也只能掩护他们撤离,剩下在滨河码头这些人的结局可想而知,他们将全部牺牲。
在白山他们撤退的路上,又有一波鬼子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就在他们举枪射击之时,暗处突然有人手握机枪,对着这帮鬼子射击,而这些鬼子只能被迫放过白山赵志聪他们。而这个手握机枪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前面那名蒙面杀手,他为白山的撤退提供了很大的机会。
“不要管他!”白山喊着,“我们趁这个时间赶紧撤退。”
宪兵队,警察局和保安队的人已经聚在一起了。刘漳山拉了下胸前的领带,他指着白山撤退的路说:“我刚刚看到有一伙人从这边撤退了。”
“刘队长,我们这样吧,你带着人去追逃跑的那伙人,我们剩下的人消灭这些匪徒。”郝一辉说。
“嗯。”刘漳山点点头,“警察局的跟我来!”
站在窗边的高桥用望远镜得意地看着宪兵队牢房尸横遍野的场面。他递给沈嘉奇说:“看到了吗,沈先生,这些匪徒确实很聪明,想声东击西转移我们注意力,但架不住咱们比他们更高明,两头都有准备,现在他们人已经死的差不多了,该咱们出场了。”
沈嘉奇看了起来,场面惨不忍睹,仅剩的几个人在负隅顽抗。他放下望远镜,跟随高桥一起到宪兵队监狱这边。
陈鹏跑到白山面前说:“白先生,后面的追兵追上来了,是警察局的人,看这样子他们有两百人,咱们怎么办,要不要跟他们干?”
“我们现在的人数不占优势,而且我们的武器都是短枪,不要恋战,撤!”白山喊着,他转过头对赵志聪说,“现在你不要乱来,一切听我指挥。”
“不行,我要去救他们。”赵志聪去意已决,“是我把他们害成这样的。”
白山抓住他喊道:“你这么想去?你即便去了也救不回来他们,这样只能白白葬送你的生命,你要去,我陪你去,好吗?”
“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你们为什么要参与进来?”赵志聪的情绪走向极端,愤怒已经淹没了他的理智。
“我实话告诉你!如果你去送死的话,会影响我们的计划,而且你们今天的行动本来就有缺陷,那么一点意义都没有,但是在码头那些人的牺牲他们的意义就是掩护我们撤退,他们更不希望你这个连长也跟着他们去送死,你明白吗?”白山双手抓住他的脸,两眼直视赵志聪。
“你给我滚开!”赵志聪一把推开白山,拿起枪要返回滨河码头。
白山也没多说什么,现在赵志聪的情绪很极端,怎么说都是拦不住的,他下手打晕了赵志聪,然后命令两个人说:“你们两个,把他给我带上。“
陈鹏说:“白先生,后面的追兵马上就要过来,咱们往哪里撤啊?”
“我事先跟何东俊约好了,撤退之后就一起撤到何东俊杂货铺两百米处的一条街上。”白山说,“我估摸着他们应该也已经撤退了,咱们加快速度!”
何东俊这边也已想到撤退的集结点,他带着人说:“我之前跟白山约好了,我们撤到我杂货铺两百米的一条大街上,你们去看看后面有没有追我们的人。“
两个人跑到队伍末尾探头看看,回来说道:“后面没有追我们的人。”
“那最好,我们赶紧到指定的地点吧,所有人加快速度!“何东俊喊着。
宪兵队监狱这边也只剩最后一个同志了,藤野命令宪兵冲上去把他包围了,而这个同志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了。高桥和沈嘉奇走到这个人的面前,高桥蹲下来问:“说吧,你们潜伏在城里的同党还有什么人?你如果说出来,承诺以后退出共产党,我可以饶你一命。”
“你就是高桥?”这个同志靠在墙边,有气无力地说着,他的腹部和手臂都已有几处枪伤。
高桥点点头,他没有回答,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而这个同志伸出手说:“你靠近一点,我来告诉你。”
高桥再往前走近,两人面对面对峙着,这个同志直接抽出匕首往高桥刺去,但是高桥反应迅速,他抓起匕首的刀柄,随后两手用力抓住他的手,匕首被高桥夺过去掉在地上。
一旁的藤野见状直接对着他开枪,身后的日本兵也一起对着他射击,这个同志被打成了筛子,眼睛缓缓闭上,再也没有了呼吸和心跳。
院子里搜索的兵跑出来汇报着:“队长,沈先生,院子里我们已经全部检查完了,没有一个活口,他们已经全部死了。”
高桥他们三人走进院子里,他蹲下推开冯天浩的遗体,然后站起来。
“沈先生,你觉得他是什么人?”高桥问沈嘉奇。
“看着这个人,我觉得他们这次行动的组织者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沈嘉奇解释着,“您说是不是呢?“
“藤野君,你们在现场清点他们的人数,有多少具尸体是敌人的?”高桥问。
“队长,刚刚士兵跟属下汇报,算上这个还有刚刚开枪打死的那个人,他们总共有一百五十七个人。”藤野说。
“一百五十七个人。”高桥分析着,“这些匪徒是共产党直接派来的,那么按照他们对人数的编制,这么多人又不止是一个连的人,所以这个人应该是劫狱的带头人了,也就是这边行动的带头人。”
“可是按照藤野科长说的人数,跟这个有些对不上啊。”沈嘉奇说,“按照人数编制,一个连差不多在一百二十人,可是这里却有一百五十七具敌人的尸体,根本对不上啊。”
“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城里有人在另外帮他们。”高桥分析着,“而这些人只能是地下党。”
“也只能是这样。”沈嘉奇点点头。
码头那边仍然还有枪响,沈嘉奇也一块蹲下来搜寻着冯天浩的尸体,但什么都没有搜出来。他说:“高桥队长,码头那边现在还是有枪声,看来那边的战斗还没有结束。”
“队长,刚刚在码头参加战斗的小队打来电话说有一伙人在他们赶过来的时候正好发现是逃跑的,现在警察局的刘队长已经带人去追了。”藤野汇报着,“同时,在那边的暗处发现了一个蒙面杀手用机枪杀死了我们很多的帝国军人。”
“纳尼?!”高桥指着藤野重复这个问题,“你确定那支小队的回答是这样的?”
“千真万确的,队长。”藤野的态度很坚决,很肯定。
高桥转头对沈嘉奇说:“沈先生,刚刚我们在阁楼上也看清楚了,在我们这边的十一点钟方向也有一个狙击手。”
“是的,而且咱们都已经确认过,附近楼上还有其他枪响,应该也是这些团伙。”沈嘉奇说,“难道您有发现?”
藤野摇摇头说:“我们现场没有发现毛瑟九八式狙击步枪,我们在那栋楼上也已经搜索了,没有任何发现,只是地上还残留着弹壳和一些火药。”
“立刻拿这些火药和弹壳去做检查,检查结果出来第一时间告诉我。”高桥命令着。
“はい!”(是!)藤野回答着。
码头这边解决的也差不多了,我们现在可以过去了。沈嘉奇和藤野跟随高桥上了吉普车,后面的宪兵也纷纷上了车。
白山与何东俊也已聚在一块儿了,白山问何东俊:“你后面没有追兵吧。”
何东俊回答他:“没有,你后面有吗?”
“陈鹏,你去看看警察局的人还有没有追上来?”白山吩咐他。
“好的。”陈鹏跑到路口拐角处看看,他回来说,“后面已经没人追上来了。”
“我们这样算暂时安全了。”白山说,他左顾右盼看着何东俊带的队伍,“冯天浩呢,我怎么没看到他?“
何东俊自责的低下头:“他为了掩护我们撤退,已经牺牲了。”他抬头看着白山身后两个人肩上扛着的人问:“这是谁啊?”
“他是赵志聪,刚刚差点害得我们被警察局的人追上了,所以我直接让人把他打晕了。”白山说,“这个人就放在你的杂货铺了,等他醒了千万不要让他乱来。”
“还有一件事非常奇怪。”白山说,“刚刚我们在撤退的时候除了指挥部派来的人,还有一个神秘的杀手在暗中掩护我们撤退,所以我们这次这么顺利的撤出来,还多亏了他的帮忙啊。”
“又是这个人。”何东俊说,“这个人到目前为止还没查清楚他的身份,你说我们应该怎么样啊?”
“这我也不知道,他这样让我很疑惑。那天他袭击沈嘉奇,现在却帮助我们,这个人的身份我到现在也很怀疑。”白山何东俊两人百思不得其解。
滨河码头这边的战斗也已全部结束,郝一辉和一支日本兵队伍的小队长早已在码头门口等着高桥前来。
高桥来到码头,所有的敌人已经全部击毙。高桥问:“刘队长干什么去了,怎么没看到他?”
“他带着警察局的人去追另外一伙逃跑的人了。”郝一辉回答他,“有件事我要跟您汇报。”
“什么事?”
“刚刚我们在跟这些人战斗的过程中遇到一个杀手,他手持机枪打死我们很多人。”郝一辉说。
“继续说。”高桥对这个杀手很感兴趣。
“由于现在是晚上,灯光照的很昏暗,我们勉勉强强看到他是蒙着面的。”郝一辉说,“他射击都是朝着我们的人射击,没有朝这些匪徒射击,所以我怀疑,这个蒙面杀手跟这些人是一伙的。”
“他人在哪里?”沈嘉奇问。
“他已经逃跑了,刚刚我旁边这个小队长带着人去追他了,但是他的装备很好,而且身手矫健,逃脱了。”郝一辉说。
高桥走到小队长面前问他:“你刚刚带着人去追这个蒙面杀手了,还发现什么了?有没有发现毛瑟九八式狙击步枪?”
“我们只看到他手持一挺机枪,至于您说的这个狙击步枪,我们在追击的时候真的没有发现他有另外的武器。“小队长回答。
“队长,这个蒙面杀手会不会就是那天向沈先生行刺的那个杀手?”藤野问。
“看来我的判断果然没错,城里应该是有两把这样的枪,从滨河码头这里到宪兵队监狱有好几公里,如果是同一个人而且是带着枪的情况下,根本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两个地方。”高桥思考着。
与此同时,刘漳山带着人回来了。沈嘉奇走来问:“听郝队长说你们去追逃跑的人了,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和收获?”
“那些人我们没有追到。”刘漳山说,“他们虽然人数没我们多,但是这些人的战斗素养很高,枪法都很准,我们伤亡特别严重,所以没办法就只能撤退了。”
“你们这么多人,那些残余的匪徒还是跑了。”沈嘉奇说。
“属下无能。”刘漳山朝着高桥低头认错,“主要是我们在追击的时候遇到那个神秘杀手的偷袭,这些匪徒借着这个杀手的掩护就逃之夭夭了。”
“八嘎!”藤野喊着,“队长,难道我们就拿这个杀手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我们对这个杀手了解的太少了,这也就是他为什么这么神秘的原因。这次这些匪徒是共产党领导的人,这些匪徒是这两天才到滨城的,而这个杀手早在沈先生遇刺的那一晚他就出现了,从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他是之前本来就在滨城的。”高桥说。
“难道这个蒙面杀手真的跟这些匪徒是同一伙人吗?”沈嘉奇问高桥。
“你说的这个可能性也是有,不过我更偏向于我的想法。”高桥说。
“您有什么想法啊?”沈嘉奇问他。
“虽然刚刚战斗的时候我没来,但是根据这些人的装备和那名蒙面杀手的装备根本是对不上的。”高桥指着这些人手上的枪,“你们过来看,他们使用的武器都是短枪,而那名杀手用的是机枪。”
“从这一点判断他们的装备,这些匪徒是共产党,而我们前段时间查出这种杀手的一些信息,信息上面说他持有这个狙击步枪,说明是接受过德国人专门的训练的,而共产党他们总体资源非常贫困落后,他们没有这么多的资源去培训一个精英杀手。这样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高桥说。
“队长,既然你这么说了我有一点就很想不明白了。”沈嘉奇很疑惑。
“沈先生,你难道又想到什么吗?”高桥看看沈嘉奇,两人互相注视着对方。
“既然您刚刚这么说,那就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杀手跟这些共产党的匪徒不是一伙人,他们是两波人。”沈嘉奇解释着,“他们这两波人能遇到一起完全是一个巧合。”
“但我看这个蒙面杀手提前就有准备,他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滨河码头会有枪战,并且时间算得分秒不差。”刘漳山问。
“这就是疑点。”沈嘉奇说,“我们刚刚这么说了,这些匪徒跟这个蒙面杀手不是一伙的,所以这些匪徒里面就没有人跟这个蒙面杀手是一伙的了,所以消息泄露这个可能性就是可以排除的。”
“沈先生说的有道理啊,队长。那他是怎么知道今天晚上滨河码头有行动的?”藤野问高桥。
高桥转头问藤野:“诸位,那我来问你们。共*党的这些匪徒是怎么想到在这个时间到滨河码头制造这场枪战。”
“这些匪徒跟码头的经理张恒良认识,我们也让特务队的余队长下令盯着他了,但这个蒙面杀手跟张恒良认识吗?”沈嘉奇问藤野和刘漳山。
“可是这个蒙面杀手也想到他们会在这个地方制造枪战,而且时间算得滴水不漏,那应该可以理解为这是个巧合。”高桥说。
“那他们是怎么想到一块去的,这就是问题。”沈嘉奇说。
“你们看滨河码头这个地方,如果他们提前占领这个地方,那么他们派人守在这里,而我们用相同的人数攻打这个地方,是没有多少胜算的,这里的形势本身就是易守难攻的。”高桥解释道。
一个箱子倒下来砸在藤野面前,他翻开木箱子,发现里面放的是沙袋。他走到高桥旁边说:“队长,这个木箱里是沙袋。”
高桥和沈嘉奇走到这个沙袋旁边,高桥做做手势,旁边的日本兵用枪上的刺刀挑开了沙袋,里面的沙子流了出来。
“沈先生,这个沙袋你怎么看?”高桥问。
“我大概明白了,这些木箱里装的应该都是这种沙袋。”沈嘉奇说,“藤野科长,你让他们全部打开这个木箱看看。”
藤野做做手势让这里的日本兵全部打开木箱子,果不其然,里面全都是沙袋。沈嘉奇明白了:“这些沙袋跟前线作战堆在战壕上的沙袋都是一样的,作用就是挡子弹用的,这也就是这些匪徒跟我们周旋这么久的原因。”
“难道只有这一个作用吗,这个沙袋在滨城想弄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高桥说,“沈先生,你这个分析的逻辑性不是很好啊。”
“这才只是第一个原因,这个当然证明不了什么。”沈嘉奇说,“队长,我猜您应该也想到了,既然在宪兵队监狱那边也有行动,那我们就应该把他们连起来想,您说是吧。”
“我明白你想说什么了。”高桥说,“藤野君,不知道你想到了没有。”
“队长,我没明白沈先生的意思。”藤野还是觉得疑惑。
沈嘉奇指着停在码头旁的船说:“刘队长,你带着人去看看那艘船。”
“好的。”刘漳山命令警察局的人登上那座船进行搜查,很快,他们的搜查就有了结果。
刘漳山走到他们面前说:“高桥队长,沈先生,这艘船上能坐得下三百个人。”
沈嘉奇把码头和张恒良的关系都撇开,只解释着码头的情况:“如果他们营救这些学生要是成功的话这些学生一定不能留在滨城了,这样我们会重新下令抓捕这些学生,所以他们只能是带着学生一起逃跑。”
“继续说。”高桥示意沈嘉奇继续解释。
“藤野科长,你带着人应该已经搜查完这片区域了,有多少具尸体是这些匪徒的?”
“沈先生,队长。”藤野先是鞠了一躬,然后回答着,“这些人的尸体有一百七十二具。”
“看来我们想的没有错了,这些人再加上学生的数量这艘船是坐不下的,那这里也有人之源他们,而刘队长刚刚带着人追的那帮人应该就是支援他们的匪徒。“高桥推理着。
“队长,所以我可以猜测他们派了两个连的兵力去实施这个行动,按照人数编制,两个连差不多是两百四十人,再加上我们白天抓的学生有三十九个,那这艘船他们完全是能坐得下的。”沈嘉奇说,“所以宪兵队监狱这边和码头这边城内都有地下党支援他们的行动。”
“是啊,高桥队长。”刘漳山补充着,“滨河码头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个很大型的码头,从滨城到其他城市的船有百分之七十都是从这个码头出发的,这也就是他们选择在这里行动的原因,这些都能知道把行动地点选在这里,那么刚刚我们追的那个蒙面杀手他也一定能想到。”
“通知下去,让他们整理好战场,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整理好变成材料交给宪兵队。“沈嘉奇说。
刘漳山答应了下来,高桥说:“今天晚上的行动幸亏我们提前做好准备,否则这些学生很有可能就被他们救走了。”
高桥坐上吉普车,沈嘉奇和藤野也跟着坐上去,他们驾驶车子回到宪兵队。码头这边除了留下来打扫战场的人,其他人也撤回去了。
来到宪兵队,高桥和藤野下了车,沈嘉奇没有下车,他坐在车上说:“那我就先回去了,高桥队长,你们慢走!”说完,他先把车开进院子,然后倒车驶出了宪兵队。
高桥藤野进入办公室,高桥摘掉头顶的帽子,他说:“今日、これらの匪賊を滅ぼす行動、白山はいったい何をしているのか、彼を尾行する人はきっと何かあったに違いない。今すぐ彼らに電話して、彼らが連絡できるかどうか見てみよう。”(今天消灭这些匪徒的行动白山到底在干什么,跟踪他的人一定是出事了,你现在马上打电话给他们,看看他们能不能联系上。)
“はい!”(是!)藤野打起电话,电话另一头果然没有人接。由此可以断定,这两个特务很有可能出事了。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来,这两名特务踉踉跄跄地进入了办公室。藤野走到他们面前问:“あなたたちはさっきいったい何をしに行ったのか、電話で連絡が取れない。”(你们刚刚到底干什么去了,打电话联系不上。)
“隊...隊長、私たちが白山を尾行した時、彼らの青幇の人に捕まったのは洪九がやったことです。”(队…队长,我们在跟踪白山的时候被他们青帮的人抓了,是洪九干的事。)两名特务解释着。
高桥指着他们腿上的伤问:“あなた方の足の傷はどういうことですか?”(你们腿上的伤怎么回事?)
“洪九が人を派遣してやったのだ。”(是洪九派人干的。)他们继续解释着,“彼は我が帝国の何人かの兵士が彼の部下の女を強姦し、この女は屈辱に耐えられず直接自殺したと言った。彼は私たち二人を警告としてあなたにあげました。必ず犯人を探し出さ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そうでなければ、私たちと魚が死んで網を破ら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他说我们帝国的几个士兵强奸了他手底人的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不堪受辱直接自杀了。他拿我们两个人给您作为一个警告,一定要把凶手找出来,否则要跟我们鱼死网破。)
“八嘎!”藤野顿时火冒三丈,“あなたたちこの二つの役に立たないもの!”(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
“白山に関しては、私たちは彼の後ろの行方を知らない。”(至于白山,我们不知道他后面的行踪。)这个特务说。
“うせろ!君たち二人は人をじっと見つめてもうまくできないのに、何ができるのか、出て行け!”(滚蛋!你们两个连盯个人都盯不好还能干什么,滚!)藤野用脚踹他们,让他们赶紧走。两名特务见藤野这样子很害怕,他们立刻退下了。
藤野转过头问高桥:“隊長、洪九は本当に人をいじめすぎて、私は直接人を連れて彼らの青幇を平定しました。”(队长,洪九他真的是欺人太甚,我直接带人过去平了他们的青帮。)
“結構です!”(不用了!)高桥阻止他,“さっきこの二人から聞いたのですが、洪九が彼らを捕まえたのは、大日本帝国の兵士が彼の部下の女をレイプして猥褻したからです。この件はもともと私たちの損です。もし私たちがむやみにすれば、大きなトラブルに巻き込まれます。”(刚刚我们已经听这两个人说了,洪九之所以抓他们是因为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士兵强奸猥亵了他手底下人的女人,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我们理亏,如果我们乱来的话会惹下大麻烦的。)
“それでは、私たちはどうしましょうか?”(那我们怎么办?)藤野问。
“この件はきっとこのようにやめられません。そうすれば、私たち双方に役に立たないので、その時に彼に電話して面談します。そうでなければ、私たちの誤解は解けません。”(这件事情肯定不能这么不了了之的算了,这样的话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我到时候打电话找他面谈这件事情,否则的话我们之间的误会没办法解开。)高桥解释完命令藤野,“通知して、いったいどんな帝国の兵士がこんなことをする勇気があるのか調べてください。この件は彼に説明しなければなりません。分かりますか?”(通知下去,给我查清楚到底是什么帝国的士兵竟敢做这样的事情,这件事情必须要给他一个交代,你明白吗?)
“はい!”(是!)藤野又问起来,“隊長、中のこのような状況は部下を戸惑わせました。ほら、なぜ洪九は他の人を選ぶのではなく、白山のスパイを尾行しなければならないのですか?”(队长,里边这样的情况让属下很是疑惑。你看啊,为什么洪九一定要选择跟踪白山的特务,而不是选择其他人?)
“これが今日起こったことの背後にある疑問点だ。”(这就是今天发生事情背后的疑点。)高桥指着他,“明日洪九と面談する時、この件について話します。彼がいったいどんな答えをくれるのか知りたいです。”(明天我找洪九面谈的时候我会提起这件事情,我很想知道他到底会给我怎么样的一个回答。)
“部下は、この事件の背後の操縦者には別の人がいると疑っている。”(属下怀疑,这件事情的幕后操纵者另有他人。)藤野猜测着。
“私もすでに知っています。”(我也已经知道了。)高桥说,“この二人が私たちに白山の行方を提供してくれたことから見ると、この全ての最大の可能性は彼が一手で計画したものです。白山は青幇の人です。彼は洪九のほうに行ったことがあります。今晩共産党の救助作戦を阻止します。彼は十中八九人が人を連れて行きました。”(根据这两个人给我们提供白山的行踪来看,这一切最大的可能就是他一手策划的。白山是青帮的人,他去过洪九那边,今天晚上阻止共产党的营救行动他十有八九带人去了。)
“キャプテンの意味は?”(队长的意思是?)藤野问。
“ずっと私の話を聞いてください。”(你继续听我说。)高桥打住他,继续解释着,“私たちが白山を尾行した行は彼に気付いた可能性が高いので、今晩、彼は洪九に彼を尾行する人を追い払おうとしています。洪九の援護があれば、彼は今夜共産党が学生を救う行動に介入することができます。”(我们跟踪白山的行踪很有可能已经被他觉察到了,所以今天晚上他是想找洪九帮忙甩开跟踪他的人,有了洪九的掩护,他就可以介入今天晚上共产党营救学生的行动了。)
“さっき私が沈嘉奇と話していた時、彼は私の話をだましている可能性が高いです。これは私を困らせました。幸いにも誰かが私に報告しに来ました。そうでなければ、白山が尾行されたことを私が言う可能性が高いです。”(刚刚我在跟沈嘉奇谈话的时候他很有可能在套我的话,这让我弄得很是为难,幸亏你进来找我汇报事情,否则的话白山被跟踪的事情我很有可能就说出去了。)高桥回想着刚刚战斗的时候,他跟沈嘉奇在高楼上观战时谈话的内容。
“彼はどう言いましたか?”(他怎么说的啊?)藤野问。
高桥回忆着这件事情,他重复着当时他和沈嘉奇两人之间的对话。
【第十一集(第二部分)片段】
“なるほど、そうだったんですね。”(原来是这样。)藤野明白了,他连忙点头,“この沈嘉奇は絶対に普通の人物ではないようです。この人の城府はあまりにも深いです。”(看来这个沈嘉奇绝对不是一般的人物,这个人的城府实在是太深了。)
“彼という人のすごいところは是非をはっきりさせることです。彼の恐ろしいところは、彼が次に何をするかを推測できないし、行動に彼がいれば、多くの事故が起こり、これらの事故は私たちを不意にさせます。”(他这个人的厉害之处就是能够明辨是非,他可怕的地方不旦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干什么,而且一场行动如果有了他,会有很多意外发生,这些意外让我们猝不及防。)高桥分析着沈嘉奇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