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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相见

心底最深沉的爱

车水马龙的另一端,圣骑酒吧,年轻的男男女女晃着身体跟着音乐轻歌曼舞,

灯光耀眼,却不喧闹;音夜也是柔畅舒缓,年轻帅气的调酒师,温和平静的服务生点缀着既赏心又悦目,它不同于一般酒吧的喧闹吵杂,更像是一个可以享受放松舒缓的地方,

这也是圣骑受这些富二代欢迎的原因,

他们之中虽然大多无所事事,但到底不是普通人家,去那些个下九流的地方被爆出来对家族影响不可谓不大,

白谂沿着模糊的记忆找到贺齐绅发给她的的包厢号,

手在握着门把手的时候顿住,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宴会的主角到场,原本喧嚣的包厢静了一瞬,

“阿谂,你总算来了,再不来我都准备去你家接你了。”贺齐绅微笑这上前把她引导到卡座上。白谂眼睛微眯看着他,片刻顺着他的动作走过去。

简洁改良的女士劲装,一头过耳的短发,更显果断利落。她眉色墨黑,更平添一股英气。

白父跟一般家庭养女儿的方法不同,他就一个独女,一向养的散,跟何况白父有意让她接班,更是把她当男孩子养,

而白谂也不负所望,七八岁练习散打,十几岁跟着父亲满世界跑了几年做军火生意,当然这也是上面授意的。

是一众人里最早获得入职位的,更何况她性子一向刚烈,对看不惯的人和事从来都是以武力镇压,在坐的不少人没少挨她拳头,

这甫一见人来,众人都纷纷上前敬酒祝福,白谂都来者不拒,

恰时贺齐绅端着一杯酒上前递到她面前“恭喜我们阿谂,成为我们当中最年轻的掌权者,也是我们所有人学习的榜样”。

众人点头,看她的眼神有羡慕的,嫉妒的,不愤的,但这些她都不在意,她目光一直跟随贺齐绅,似乎在从新认识这人一般,

这面温和的面具下那个肮脏不堪极度扭曲的心。

白谂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没出声,只是笑盈盈的看着,现下贺齐绅被这笑看的有些心惊,端着酒杯的手指用力摩擦这高脚杯。

片刻她接过递来的那杯酒,抿了一口,酒不算烈,还带着柠檬的微酸,夹着一丝丝甜味,严格来说算是果酒,前世她最喜欢喝的便是贺齐绅亲自调的这款酒,

果酒冰冰凉凉,顺着食道流入胃里,只觉得浑身舒凉,不知道是酒凉还是对眼前人的心凉,

她笑了,笑的有些放肆,贺齐绅看她接过酒放下心来也附和着微笑,只是那笑容有些假。

气氛融洽下来,没有忌讳的众人吃吃喝喝,贺齐绅一直呆在她身边,其它人也都知道白谂对贺少那份独宠,也都很有眼力的没在过来打扰。

“阿谂,少喝点,在喝就醉了!”贺齐绅拿过她手上空了的酒杯,

白谂稳拢眉,侧头看向他,视线稍转顶着她手里的酒杯,不可否认她是真的很喜欢这柠檬酒,

贺齐绅从进来的服务生手里接过一杯液体“喝杯醒醒酒,我刚让人准备的,”白谂没接,贺齐绅只当她是耍小脾气,

“在喜欢那个也是酒,你真喜欢喝我下次单独你调当补偿行吗?”

瞧瞧,人家这欲擒故纵用的多好,多会哄女孩子开心,既能哄的人开心,能让人期待着下次的相约。要是上辈子的自己恐怕得开心到飞起,可惜原来的白谂死了,现在的白谂是带着满腔仇恨从无间地狱归来的。

装酒的是那种大肚玻璃杯,只有杯身,白谂去接两人的手不可避免的相握,

包厢门再次被推开,向景安在吵杂的热情里一眼找到白谂,面容含笑跟贺齐绅一同端着杯子,

眼里划过一瞬情绪不明,只是拿着礼盒的手指有些不知觉的用力,

仅几秒,再次平静的向两人走去。

白谂听见动静朝门口看去,就看见向景安浅笑迈着大长腿离她越走越近。

看见那浅笑,白谂猛的有些心发悸,那是跟前世死前如出一辙的笑,虽笑着可眼里苦涩,心酸,悲戚她还是敏锐的捕捉到。

行至面前时将手里巴掌大的礼盒递到她面前,一直被她看着,他纠结两秒似在考虑怎么开口,最后也只是规规矩矩的说出两个字“恭喜,”

这时候的向景安不像后面那样被胃病折磨的瘦如枯稿,面上病容不显,说话也,沉稳有力,脸色虽白但气色还是很好,一身浅灰色的西装毫无二致的穿在身上,

一条酒红色的领带,头发还是如见她时一如既往的梳下来,他大她五岁,所以他在她面前从来不会梳那种精英式的大背头。

刘海软嗒嗒的垂在额头,沿着纹路像两边偏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只这样看上去,更衬托的人慵懒矜贵,性格如和风细雨,那是良好的家教让他带入总是宽和从容。

白谂极力控制住像抱一抱他的冲动,朝他露出一个自以为发自内心的笑,带看起来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贺齐安看着白谂脸色一时变了几变,以为她不高兴,撇向门口的服务生“今晚白家少东家聚会,怎么不查看清楚,怎么什么人都能进来!”

白谂眸光沉沉的的看了贺齐绅一眼,而向定安只是刚进来时撇了他一眼,从始至终都没搭理过他,

向定安每次出现在这种聚会都是踩着点来的,他不想因为他的出现让人不高兴,

服务生看了看白谂跟贺齐绅,又看了看向定安,这里面人哪一个他都得罪不起,一时有苦难言。

诚如所见,满帝都的聚会有白谂的就不会有向景安,有向定安的就不会有白谂,到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白谂就是单纯的不喜欢这个人,以往也没有这样,向少为什么今天会出现他们也不知道,

白谂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往桌上一放,发出不算小声的碰撞声,在本就安静的包厢众人更是寂静无声,眼神在三人身上来回打转,

三人之间的气氛着实怪异,有一种一人出轨被人撞破的感觉,一群人在心里默默搬了个小板凳坐等吃瓜。

向景安听着动静,内心叹了口气,他终是不该出现,既然礼物送到,他也没有立场留下,

“既然都来了,坐吧!”白谂看出他的意图开口道,

众人诧异归诧异,但终究没人说什么,一旁的服务生见人不追究,内心松了口气,逃也似的离开,他怕等会儿打起来殃及他这条鱼池的小杂鱼。

包厢里灯光明明灭灭,向景安端着一杯酒但是并没有喝,独自坐在离白谂不近不远的地方,犹如他这个人徘徊在她身边同样的不近不远,敛眸顶着酒杯,时不时看向白谂,眼睑微微垂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向景安看她,她自然也在打量向景安,说起来满帝都都在说他们两个不和,说自己讨厌他,可若细说,她并非讨厌他,只是不喜欢这个人而已,算了两人算是一起长大,但是从什么时候不喜欢的她也说不上来,

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她单方面的不喜欢跟他接触,而向景安从始至终都跟他保持着不近不远的关系,既没有远离,也没过分亲近,

若非她死后亲眼看到他的情深不寿,耗损了自己最后搭上自己的性命,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喜欢自己,又是抱着何种心态呆在她身边独自舔舐伤口,

心微微刺痛一下,抬眸看向他,对方也恰好看过来看过来,一时间四目相对,白谂目光沉沉,向景安不愿看到那双眼睛对自己露出攻击性的眼底,微微偏头错过它的视线,

圈子不同的原因,白谂身边大多都是铁饭碗的人生,而向家是做生意的,自从十几年前阁下拿回经济权,便放开了民营企业,而向家便自立门户从原先的的财阀下跳出来,

但是不得不佩服向景安的头脑,接手家里企业短短五年时间,能把一个籍籍无名的企业做到如此声势浩大,在帝都甚至全国企业名列前茅的存在。

他身边没有别人,杯里的酒始终没变,左手慢慢的抚在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揉着,他下班后因为着急去取礼物而来不及吃饭,他那不争气的胃又出来找存在感了,

他那细微的动作自然没逃过白谂的眼睛,霎时眉毛染上寒霜,他竟是这个时候都已经不好了吗,竟还如此不爱惜自己,

前世最后那段时间,向景安是什么样子她一辈子也忘不掉,那样矜贵清冷的贵公子啊,最后检查出胃癌晚期,整日里吃不下东西,或者吃下去立马吐出来,胃癌发作后时常疼得脸色煞白,整个人蜷缩着疼得低声呻吟,人眼可见的消瘦,最后量身定做西装竟整整大了一圈,那时候她直急的飘在床上空转圈圈。

恰好贺齐绅作死的端着一杯酒上前“既是恭喜,来的这么晚,向少理当自罚三杯才是,”

向景安没动,贺齐绅自觉被下了面子,眼光扫过一眼白谂,笑到“不想向少如此没诚意,实在有些扫兴阿谂的兴致了,”

向景安跟白谂眉心同时一跳,这话还真是一语双关,白谂都有些想拍手叫好了,向景眸光不自觉看向白谂,她脸色突然变得很差,心里没来由微微反酸,端起酒杯晃了晃,刚要一饮而尽,手被人捏住,

“他不喝酒,”手被温热包围,向景安被这灼热的温度烫的心尖发颤,白谂放开后不动声色的端过酒杯,搁置在桌上,摩擦了一下手指,触感竟意外的不错。

转身道“今夜就差不多了,还想玩的接着,贺齐绅就麻烦你招呼了,我先走了”

说着弯腰拿起搁置在桌上的礼盒,那是向定安送的,她才舍不得乱放,

贺齐绅一听人要走,有些着急“等等,我还有礼物!”

“不需要”

“我有话跟你说…我…!”

“不用!”白谂转头看他,

贺齐绅接连被下来面子,只觉得今晚的白谂好像哪里不对,但来不及细思,换上一副笑脸“那我送你回去吧!”

白谂对着他晃了晃钥匙,“不用,我自己有车,”

视线一一扫过众人,最后落在贺齐绅身上,她懒得对付这些心口不一的人,既然他那么喜欢演戏,那就让他表演好了,

出门转角时,看了一眼,贺齐绅被围在人群里依旧笑容满面,仿佛刚刚那面色恼怒的人不似他,有时候真的不怪她上辈子识人不清,今晚她多次落他面子,还能不显山不露水的,真的是有戏屈才了,妥妥的小金人非他莫属。

——

作者有话:男主不是病弱哈,身体也不差,只是胃病折磨人,加上忌口,所以才有些瘦,作者也有过两年胃病,还只是浅表性胃炎,那滋味真的别提了,那是我这辈子吃的最清淡的时候,天天嘴里都不知道能吃个啥,实在没味,吃两粒某干妈,胃能不舒服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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