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我问那么多做什么？”马嘉祺眉心微蹙，重心全部向轮椅靠背上压去：“你现在算不算是我的人。”
阿程唯唯诺诺：“您买了我了，自然是…”
“那我问你问题不得老实回答么？”马嘉祺又问。
“是得好好回答…”阿程讪讪点头。
马嘉祺无言，他陷在轮椅靠背里边看着他，双手交叠在胸前，乍一看竟有几分马老爷的样子。他凌厉的眼睛微眯着看向阿程的脸颊，阿程却没胆与他对视。马嘉祺轻轻哼一声，阿程的头发真的太长，厚厚一大片打在眼睛前面，非常碍眼。
“你就真觉得自己往哪去都是个低人一等的贱种？”
马嘉祺突然问道，看向阿程的时候下颚微微扬起，眼神带着些许戏谑。
阿程闻言，并没有马上回话。他埋头抿紧嘴唇，似是在思考些什么。
良久他抬头，轻声道：“当然不。”
这三个字说的轻飘飘，却莫名其妙让人听出几分咬牙切齿出来。阿程抬头时眼睛便能露出来一些，马嘉祺看着他眼睛，阿程此时眼里的情绪似是变了，与刚才那副惊慌失措相比更漠然了些，现在更透露出几分麻木与憎恨。
“你恨他们？”马嘉祺眯着眼睛看他。
“…当然。”阿程眸色暗了些。
“恨过我吗？”马嘉祺一挑眉，调整了一下久坐了的身子，倾身向前探去一点，“我买了你，你恨吗？”
“你恨所有买你的人吗？”他又问。
马嘉祺问话的声音不凶，软绵绵的没有任何杀伤力。他的音色本就清亮温柔一些，听起来并不让人有压迫感。
可阿程还是觉得喉咙紧的慌，马嘉祺的眼睛很尖锐，给人一种能看破一切的危险感。他望向自己眼底，仿佛就能望向自己心底里去。
“我…还没认识你满一天。”阿程颤声道。
“所以？”马嘉祺轻哼。
“所以…”阿程咽了口口水，“我不了解你…不轻易说恨。”
“了解我？”马嘉祺侧头对他笑，“你怎么了解我。”
“丁程鑫，别轻易去揣测资本主义的心思，你知道我爸是什么样的人，狐狸生不出兔子。”
“我和李叔的地位立场…对你来说没差。”
马嘉祺伸手抓住轮椅的轮子，使了些力气把自己往前推一些，凑近阿程：
“说道这份上，你还想了解我吗？”
面前阿程一声不吭，似是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马嘉祺盯着他良久，那一双凌厉的眼睛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温柔下来。
最后他绷不住了，终于放松了身子，靠在轮椅椅背上笑着喘出了一口气。
阿程眼睛猝然瞪大了些，看到马嘉祺嘴角翘起的弧度瞬间明白了什么。
然后他看见马嘉祺撑着下巴张嘴道：
“行了，在逗你玩。”
06
马嘉祺家住一独栋大别墅，里边儿最不缺的就是房间。他卧室边上有一小侧房，只不过十五平米，里面放一张单人床和桌子椅子，墙上立着一个小衣柜。
即使只是几平米的房间，但装修却并不简陋。房间里铺了红木地板，刷了白墙，和阿程之前住过的那些昏暗潮湿的小角落相比，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条件。
马嘉祺让人把房间整理出来，阿程本想自己动手，但却被马嘉祺拦了下来。
“可我自己也能整理…”阿程道。
“我买你只是为了让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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