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你坠入铺好的陷阱,
推翻你所有假设还有推理,
用密室制作绝佳的布景,
好待会玩个尽兴。”
— — LASER《嫌疑人A的诱惑》
郭文韬靠着墙缓慢的向前方移动,二楼与一楼的布景摆设并无差异,只不过二楼避开了一楼宴厅的光亮,这什么姓蒲的还不开灯,这他妈谁看得见。
那不靠谱的线人也不知道死哪去了,郭文韬也不敢贸然直接一个一个房间去找,只能走过一个轻轻靠过去打量,在他靠近一间屋的时候,前面隔着两间屋的门被忽然推开。
屋里走出两个人,两个男人一看就受过专业训练,结实的肌肉线条看得郭文韬心慌,按这两个人的驾驶应该是要下楼,便朝着他的方向走来。
郭文韬一惊,眼下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直接自投罗网的躲进一间屋里,不过会有什么等着他他也不知道,二是和这两个壮汉来个近身肉搏,两个人他还是打得过的,不过一定还有更多人候着,他又没带枪,自己有80%的可能会以一个惨不忍睹的方式回家,出现在那群人面前,就邵明明那个胆子说不准还会吓哭。
郭文韬回过神,自嘲的笑笑,这时候居然还会想那些东西。
他轻轻推开自己身后的房门,不让老旧人门发出“吱呀”的声响。
郭文韬侧身进屋,上锁。
还好,屋里没人。
他紧靠着门,用手死死抵住门把手。
虽然他可以保证那两人没有看见他,但至于会不会有人脑子抽风直接推门进来他可不敢确定。
郭文韬绷紧身体,极力压制着自己粗重的呼吸。
那两个男人下楼了,郭文韬靠着门,深呼吸平复自己快要跳出来的心脏。
郭文韬这个人就总是这样,越是一些紧张危险的时刻他反而总会想到自己平淡的事,想到那群“不靠谱”的队友,所以,从这出去有一条街买的章鱼小丸子还挺好吃的,要不要给他们带点?
他调整好状态,准备趁那两个人没有回来之前出去,郭文韬轻轻拉开门。
猛的一刹那,一个身影直接撞了进来,郭文韬根本来不及反应。
男人的身躯不是一般重,直挺挺的压在郭文韬身上,他起身一把推开,抽出匕首抵在男人的脖颈上。
男人面朝地,呼吸微弱,没有一丝反应。
郭文韬没有急着把男人翻过来,探上男人的脉搏,还活着,只是昏了。
门外传来急切上楼的声音,郭文韬皱眉,他把男人拖进来,重新锁紧了门。
郭文韬紧握着身上唯一可以防身的武器,贴近房门。
“他妈的!王八蛋孙子玩意死哪去了!”
“见了鬼了,这都能跑!”
“跑个几把!老子弄断他一条腿,他跑也得给老子爬着跑,一间一间房给老子找,我不信他还能插翅膀飞了!”
说完便有一声踹开房门的声音。
郭文韬就差骂娘了。
自己到底是怎么这么倒霉的?该干的事一件没干,该遇到的会死的事倒是遇到了不少。
突然好羡慕黄子弘凡,邵明明、唐九洲,还有王春彧一天天那么轻松。
门外两个人的声音越来越近,郭文韬只觉得头晕的无法思考。
“大哥!这个门锁着!”
那人疯狂的拧动门把手。
“让开!”
另一个人踹了两下没踹开,直接开始砸。
房门根本不堪一击。
郭文韬躲在密道,多次颠浮的心终于得到了短暂的休息。
他赌了一把,用最后的时间推开了密室的门。
郭文韬看着身边的男人,觉得他醒了一定要好好谢谢自己,最好是把他的名字刻到墓碑上。
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身材看上去很好,浑身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受伤流出的血尽数被黑色的布料稀释,男人的头上像是被人抡了好几棒子,鲜血顺着发丝流着,糊的满脸都是。
这人惹了什么事被打成这样,欠赌债了?还是睡了谁老婆?
反正被逼的跑到二楼,一定是什么大事。
郭文韬真佩服自己还有闲心管别人,不过自己毕竟是个光荣的人民警察,还是要管一管这个快被人打死的人。
郭文韬嫌弃男人的脸血呲喇呼太吓人了,所以干脆不看他,给了男人几巴掌。
很大的原因是郭文韬想把他叫醒,更大的原因是想让他干脆别醒了。
“喂,醒醒。”郭文韬在男人脸上轻轻拍了几下,男人没有动静。
“赶紧睁眼,你再不醒我们都得死。”郭文韬使劲扇了男人两耳光。
男人轻轻蹙眉,轻哼两声,再没有反应。
郭文韬叹了口气,站起身,看来带上这个人走有点麻烦。
那个男人不知为何忽然抬手一把拉住郭文韬的小腿,将他拽倒在地,俯身压了上去。
郭文韬大意了,他真的没想到,受伤这么重还有这么大力气暗算别人,男人估计早就醒了,就在这等着他呢。
郭文韬的匕首掉到了一边,男人单手擒住他的咽喉,骑在他的身上,与他凑的极近。
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就弥漫在耳边,炽热的气息围绕着他,男人身上沾满鲜血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直接传递到郭文韬身上,烫的他一激灵,郭文韬蹙眉,男人弄的他浑身是血,惹得他难受,可奈何男人虽然受伤但手上的力气还是很大,他实在喘不过气。
“你是谁?”男人更凑近了他一些,嗓音沙哑的问。
“你先放开我。”郭文韬挣扎着。
男人盯着他,手上的动作丝毫不减。
“咳咳、放、手。”郭文韬试图掰开他的手。
男人眉皱的更紧,并不想与他多说,抬手拿过郭文韬掉落的匕首,二话不说就刺向他的脖颈。
男人速度快的无法反应,郭文韬本能的偏头躲开,但脖颈还是传来一阵刺痛。
男人手中的匕首刺进皮肤,血从刀背上爬了下来。
郭文韬死死瞪着男人。
男人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冰冷:“我给你机会说了,可惜你不珍惜。”
“等一下!你别动!”郭文韬连忙开口,但话还是说迟了,不仅迟了,连男人也感觉到了。
男人随着动作骑在郭文韬身上动着,*********************************
郭文韬那一瞬觉得身上像着了火一样燥热,浑身居然软了下来,耳边也听不见声音。
他居然……有反应?!
男人也察觉到了,眼神却任很平静。
“可惜。”
男人挥手,就在匕首落下的那刻,郭文韬抬腿一膝盖打在男人的背上,男人背上有伤,吃痛闷哼一声,郭文韬用手肘打在他脸上,翻身压到男人身上,抽出皮带绑住他的双手。
“你!”男人愤愤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中闪过怒火,但在郭文韬看来却像只被人推下水想反咬一口的狼。
五官倒是不错,就是脸上划了个口子不好看,剩下的也看不清什么,活脱脱一个大红灯笼。
郭文韬拍拍他的脸,学着男人刚刚的样子凑近:“可惜,你不行啊,还要多练练,不然,和我在一起就是下面那个。”
男人没有理会他的挑衅,收起眼神,恢复了一开始的冷漠,“刀就在那,为什么不杀我?”
“杀一个傻子对我有什么好处?”郭文韬沉声。
男人察觉到什么,避开视线。
郭文韬也没有再管,从男人身上起身,拿过一旁的匕首,冰冷的刀锋贴上男人的脸,“而且,我是个好人,不杀生。”
他用手捂住还在缓缓流血的伤口,“下手真够狠,你就在这待着吧,自求多福。”
郭文韬起身收回匕首,就准备离开。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郭文韬回头看他,“怎么,我说你不行想找我报仇?”
男人嗤笑一声,抬手示意郭文韬看手上的皮带:“对,要让你心服口服。”
男人眼中闪着说不出的神情,好像看个皮带都他妈在看定情信物似的。
郭文韬没有再停下。
男人的目光落在郭文韬远去的背影,确定他走后才解开皮带起身,好像刚刚那些对话是什么可笑的东西,低着头根本压不住笑意,喃喃低语:“绑皮带的技术,不是很熟练啊。”
郭文韬从一扇联通着另一个房间的门出去,将房门拉开一条小缝,向外打探着。
郭文韬侧身出去,径直朝前面走去。
“不许动。”
脑后突然靠上一个圆形的小洞,那物的冰冷的僵硬时刻提醒着郭文韬那是一把枪。
郭文韬止住脚步,浑身颤栗。
“先生,不好意思,请。”
齐思钧脚下踩着自己精心挑选的深棕地毯,步履匆忙。
红酒已经渗透衣物,粘着到了前胸,齐思钧皱着眉,加快脚步。
幸好提前让曹恩齐准备了备用西装,只能临时找件房间换。
齐思钧刚刚穿好西裤,正把真丝衬衫套好,门锁忽然响了。
齐思钧轻轻偏头,抓紧系好衬衫的扣子。
最近这一片不太平,大部分的原因就是齐思钧研发的新型独品,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事,压到了Z的风头。
他没有锁门的习惯,还不是蒲熠星逼的。
这里一般不会有人来,就算有也不会有人没素质到在别人家不敲门,所以蒲熠星那个脑残天天带着手底下那个叫石凯的小孩子在他这乱窜,就是为了找个没人的房间给石凯练练,把他的屋子搞的乌烟瘴气,要不是昨天把石凯只开,他现在还在收拾房间呢。蒲熠星自己没有地方吗?蒲熠星淡淡的道:“你有钱。”
嗯,我有钱。
对,我有钱。
真棒,我有钱。
杀了吧。
这种人活着污染空气。
鬼知道今天蒲熠星又躲哪了,不过如果让他和石凯看到这件房门锁了,给他拿炮轰了齐思钧都信。
齐思钧赶在那脚步声靠近前整理好衬衫,西装外套还来不及套就转过身。
他对于声音的把握向来很准,男人正好站在和他距离大约两米的地方,还在不断试图靠近。
齐思钧回忆了一下自己认识的人,男人的脸有些面熟。
好像是警局的孙督察。
齐思钧有些反感于这种行为,但还是保持基本礼仪:“先生,这里外人不允许进,如果找我有什么事,请您在外面稍等片刻。”
孙督察不理会他,大步走进,齐思钧向后退了一步,孙督察正准备再次上前,齐思钧沉声止住了他:“先生,请您出去。”
孙督察特别瞧不起的哼了一声,“甄老板,你上头都不敢惹我,你还敢和我这样说话!”
一个黑警而已,这么大口气,Z不敢惹的人,早就死了,齐思钧心里盘算着Z会怎么处置这个人,一边重新扬起嘴角,“抱歉,我要收拾一下,请您先出去好吗?”
对于快死的人,要保持最起码的尊重。
孙督察把手搭在齐思钧的肩上,凑到他耳边,他心里厌恶,却也没有什么动作,毕竟如果真想让他死的惨,就要珍惜活着的时后保留证据:“甄老板,不用怕Z,他都不信任你,为什么要跟他?我能帮你把砸手里的货买出去,而且钱全给你,这么好的条件,考虑考虑?”
“谢谢您这份心,但没有条件的活,我可不敢接。”齐思钧委婉的拒绝着孙督察,可那人会错了意。
孙督察低笑着,“当然有条件。”肩上的手抚上齐思钧的背,“甄老板,可真好看。”手缓缓划到腰侧,“听说甄老板,还在接货啊,要不然跟我吧?”***************
齐思钧放在桌沿上的手紧了紧,眸子暗了下来,也没心情玩了,抬手就是一拳,孙督察扣住他的手,“甄老板打架不太行啊,这样更好。”孙督察另一只手赶在齐思钧准备用另一只手一巴掌扇上来的时候,拽下他的眼镜,把他两手并在一起抓住。齐思钧抬腿就要踹,孙督察掐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压,头埋在他的颈间啃着,动作粗暴的强制侵犯着,他只能挣扎,孙督察的动作却越来越过分。
眼前的模糊和领他难受的触碰让齐思钧没有安全感,他前所未有的害怕,三年的时间,自己好不容易伪造起来的甄红在这一瞬又变回了齐思钧,那种处于深渊被人操控溺水般的窒息感又回到了他身上。
自己的挣扎和孙督察的动作迫使衬衫扯开,齐思钧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该怎么做?怎么办?
难受,真的难受。
“甄红。”
……
谁?
谁的声音?
“我会帮你的。”
……
“我在每个房间的柜子里都给你备好了礼物,希望你永远用不到。”
……
修长的指尖划过桌沿的边缘,闭着眼探索着,轻轻勾开抽屉,身上大快朵颐的人丝毫没察觉自己的猎物是只狐狸。
一只没死透狡猾的狐狸。
……
冰冷的手从后划过了他的耳廓,搭上了他的后劲,那人紧贴着他,像一只吐着蛇信,以欣赏者的姿态包裹着猎物,压的他喘不过气。
那人的手划过他身上的被一寸,可偏偏眼上的黑布遮住了光亮,他的身体变得格外敏感。
那手经历周身返回,紧紧裹着他的手,缓缓控制着他举起。
他拿着一把枪。
冰冷的枪。
和现在手里握着的一样。
他缓缓攥紧这把一直上好膛枪。
……
“找好感觉,跟着我来。”
蛊毒般的声音响起。
指尖搭上板机。
“放松。”
“现在,什么都不要想。”
“在枪失去视线没有目标的情况下。”
抬手
“你就是他的主人。”
………
“砰!”
孙督察停止了动作,缓缓倒地。
齐思钧只觉得双腿发软,根本站不稳,向前倒去。
怀里温热的温度笼罩着他,有人揽住了他,他环住那人的腰,让那股热流更靠近自己,无法自拔。
齐思钧沉浸了好一会,忽然回神,收回自己无措的神情,察觉到失态,连忙推开那人。
那人似乎对他的动作很不满,但没说什么。
齐思钧的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那人的脸,孙督察倒在地上,看样子一时半会起不来了。
“多谢。”
……
“抱歉,稍等我找下眼镜。”
那人没说话,齐思钧着急找眼镜,也没有建议。
他刚刚拿起眼镜,身后的人上前抱住了他,齐思钧还没来得及抗拒,那人忽然开口:“齐思钧。”
齐思钧愣了神。
脑海开始浮现那些他原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记起的画面,低沉磁性的嗓音传进耳朵,甚至有些颤抖。
周峻纬?
他……怎么来了。
齐思钧低着头,轻轻将手抚在周峻纬的手上,想要拉开。
周峻纬的唇贴着齐思钧的后颈,紧紧环着,不愿松开。
“放手。”
齐思钧沉声。
周峻纬没有动。
他在周峻纬的怀里毫无章法的使劲挣扎,周峻纬也没有松手或制止,直只是静静抱着他。
周峻纬没有想到自己还是过来晚了,他一直都没有保护好齐思钧,从来都没有,哪怕他被别人强迫,害怕的时候,他也做不了什么,今天这个时候都能这样,那这三年他又是怎么过的?
齐思钧使劲踹了周峻纬的腿,周峻纬吃痛,齐思钧便猛的推开他,转身就要跑。
身后的大力将他拉回来,齐思钧撞进了周峻纬怀里,还没说话,温热的唇瓣便吻了上来。
那唇一如既往的柔软,使得周峻纬沉浸其中,他在那薄唇上来回摩挲,齐思钧扭头挣扎,周峻纬抽出一只手扣住他的下颚,将他的腰揽的更紧,按在自己身上,舌尖扫过牙床使齐思钧微微颤抖,他无助的抓住周峻纬的衣领。
周峻纬灵活的舌头撬开他的齿缝,探到他的口中,强势的占领齐思钧的口腔,他甚至忘了抗拒就被含住了舌头。*************************
周峻纬猛烈的进攻使齐思钧无从反抗,等被吻的喘不过气才将他松开,把头埋在齐思钧颈间。
“放手。”齐思钧声音轻轻的,还有些颤抖。
周峻纬没有理会他,“为什么让他碰你?”
“我乐意。”齐思钧不再挣扎,就任周峻纬抱着,没做任何表态。
周峻纬心里苦的难受,即使知道齐思钧在骗他自己也没有任何立场质疑。
齐思钧有些不耐烦,“我说了,放手。”
周峻纬没动。
齐思钧叹了口气,“把我眼镜给我。”
周峻纬抬起头看他,眼中闪着不定的情绪。
齐思钧也看着他,俩人就这样静静的对视。
齐思钧眼中的淡漠让周峻纬不安,他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他想质问齐思钧刚刚的事情,但他没有资格。
他还是败下阵来。
周峻纬弯腰捡起他掉落的眼镜,齐思钧正想接过,他却忽然收手。
“干什么?”
周峻纬没说话,向前走一步,两手拿着眼镜架在齐思钧眼前,要给他带上。
齐思钧默默准许着他的动作。
周峻纬轻轻将眼镜架挂在他的耳后,把下面压着的碎发勾出来,碰到了他的耳廓。
眼前清晰后,齐思钧下意识看了看脚边的孙督察。
“还是别看了,血腥。”周峻纬淡淡道。
“我又不怕。”齐思钧看着周峻纬就这么站在这,也不管他,拿起一旁的西装套上。
周峻纬看着他,手无意识抚上了他的脸,齐思钧正想拍掉他的手,他的声音传来,“你之前一直喜欢我给你戴眼镜。”
齐思钧一愣。
“你会不会戴眼镜啊?”
“你不能自己戴吗?”
“那我要男朋友干什么?要你干什么?”
“好好,以后都给你戴。”
……
“你都说了,是之前。”齐思钧推开他就准备走。
“等等。”周峻纬拦住他。
齐思钧止住脚步,胸前忽然传来一片热流。
周峻纬看到他衬衫扯开的扣子,手搭在他胸前系好,指尖无意识的掠过齐思钧的锁骨。
周峻纬看着他脖颈上的痕迹,眼眸暗了下去,微微蹙眉。
齐思钧再不想和他过多的接触,周峻纬正想和他说什么,却被一声手机铃打断。
“喂,怎么了?”齐思钧接起电话。
对方不知说了什么,齐思钧的眉越凑越紧。
齐思钧放下手机,径直冲出房门。
“你去哪?”周峻纬没控制住,脱口而出。
“不用你管。”
齐思钧推开房门。
走廊透进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光笼着他的上身,留后半身处于阴深的阴影之中,红西装的外套在光的照射下如血一般艳红,以一种诡异又不失优雅的姿态示众。
齐思钧回头,眼镜的金属框架反射着光,让周峻纬看不清他的脸。
“还有,请叫我甄红,我不认识齐思钧。”
周峻纬收回视线,冷眼看着地上的人。
周峻纬抬脚踩在他脸上,拿起齐思钧掉落的枪,对准孙督察扣动扳机。
血毫不意外的溅到他身上,但周峻纬没有丝毫犹豫。
只有一把子弹,已经上好膛了。
似是觉得便宜他,周峻纬拾起刚刚砸坏的桌子腿,往他身上扎去。
直至男人血肉模糊分辨不出人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