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婠知道梁山伯误会马文才是断袖,都没怀疑她是女人这件事后也是哭笑不得,便当成一件趣事告诉了马文才,谁料他却不以为意,反而调侃道:
“你当人人都像是你相公我这般机灵吗,那么快便能看穿你的身份,他若是要误会,那就随他去吧。只是可怜了祝英台,好好的人偏偏眼睛有问题,怎么就看上这么个呆头鹅。”
本着反正已经被误会的想法,马文才干脆破罐破摔放飞自我,当着梁山伯的面也毫无顾忌地秀起恩爱来,祝英台第一次看到他对着文婠撒娇的样子,震惊的差点把手里的药碗都摔碎了,反而是梁山伯磕的十分来劲。
“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想当初文才兄是多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如今也是百炼钢变成绕指柔了,不仅脾气收敛不少,性格也温和了许多,可见都是子玄的功劳。”
马文才这人最爱听人夸奖,以前爱听别人称赞自己,但如今更乐于听到别人称赞他的爱人,梁山伯虽然是个铁憨憨,但人也真挚诚恳,马文才被他吹捧的飘飘然,几天养病的功夫,倒是开始称兄道弟起来了。
出于礼尚往来的心理,马文才也曾试图婉转暗示梁山伯关于祝英台的真实身份,然而奈何这个呆子实在不开窍,月老就是拿钢筋给他牵红线也能被他扯断,干脆也就不费那个心思,专心和文婠继续腻歪了。
然而美好的时光终究还是会过去,当马文才的身体状况逐渐恢复,四人便不得不准备回归书院。直至启程路上,马文才还在缠着文婠说悄悄话,让她同意把房间换回来的事情。
“子玄,你就答应我吧,我真是一时一刻都不想跟你分开,只要你愿意回来跟我一起住,我保证一定会将你服侍的舒舒服服的,好不好?”
这话落在文婠耳里总觉得有些别样的意味,她伸手在马文才的胸膛上画了个圈,调笑道:
“怎么,你现在不怕自己忍不住会情难自禁了?”
马文才的脸倏地便红了起来,他紧张地组织着语言,结结巴巴地说道:
“我、我尽力便是了……万一我真的失礼冒犯了你,你就用我送你的匕首捅我一刀,或者痛打我一顿也行,不过最好别打脸,毕竟男子汉大丈夫,面子还是得要的……”
文婠忍不住笑了起来。“净说傻话,我怎么舍得伤你?况且就算你忍得住,只怕我还忍不住呢。”
马文才先是一怔,随后像是突然明白了她的弦外之音,羞的差点一头扎进梁山伯宽厚的怀里。
结果马文才在这几天积攒的好心情,在回到书院看到父亲马俊升时,顷刻间便消散无踪了。
文婠第一眼看到马俊升时,不用别人介绍,便立刻认出了他的身份。原因无他,爷俩长得实在是真像。
除去那份相似的五官轮廓不说,尤其那双眼睛,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他们那负手而立,傲然独立的姿态,更是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