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贵妃,想来这万人之上的深宫日子,也不好过吧?”
花飏眼神一凛,看向东方青苍:“要不是东方将军的亲姐姐处处为难,我的日子也不会不好过。”
“姐姐生性善良,温柔贤淑,论手段伎俩,哪里能是花贵妃的对手。”
“喂,你什么眼神?东方华蓥佛口蛇心,心狠手辣,说什么生性善良,温柔贤淑?我看,你简直就是一块冥顽不灵的大木头!”
花飏鼻子拱起,眉头一皱,宛如一副小儿女态。
东方青苍愣住,他没想到一直以来心目中善解人意的姐姐在外人眼里竟是这样,他不太相信,却也不知道如何去和这伶牙俐齿的小女子辩白,只得说:“我姐姐如何,不是你能置喙的。”
“你…你这大木头!”花飏被气的说不出话。
“好了,不说她了,我且问你,你父亲增援的军队在哪里?”
“父亲一早就出发了,想来已是到了。”
“可是我们大军并没有息统将军的消息。”
花飏瞪大了眼睛,“父亲和大军走失了?”
“先别急,探子已经派出去了,想来不久该有消息。”
“大木头,我父亲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脱不了干系!”花飏一听父亲没了消息,急的泪花泛上,在眼眶里直打转。
东方青苍又好气又好笑:“你怎么这么无赖?息统将军是来助我没错,可他还没和我汇合!”
“不管!”花飏双臂一抱,嘴巴撅了起来。
“好,我一定找到花将军。”东方青苍掷地有声,“觞阙,进来!“他转过头对花飏说,“你先去休息,这段时间先呆在军营里,别声张。”
花飏微微颔首,便随着觞阙离开了。
北突蛮大军压境已近两日,可大陈国还未有响动。一时间,朝堂上下议论纷纷,更有林裕这个丞相三番进言,请陈长珩御驾亲征,鼓舞大军士气。
林裕就是林淑妃的哥哥,朝堂之上,位列右相之首,独揽大权,好不威风。
陈长珩却昏了头。
他不进人言,数日称病而宿在魏美人的行宫里,芙蓉帐暖,春宵千金。
朝堂之上的百官焦头烂额,朝堂下也人心惶惶。
不但宫人们时常三五成群地聚在一处悄悄议论,嫔妃之间,也弥漫着沉重的气氛。
如林淑妃、姜昭仪、魏美人等入宫多年,年岁稍长的,尚能沉得住气,那些被东方华蓥强塞进来、才入宫不过数月的新人就不同了。
她们都还是花一样的稚嫩年纪,许多人都是抱着满腔的憧憬与希冀入的宫,如今有的人连陛下的面都未见过几次,连皇帝的大帐也没有靠近过,却突然遭了如此大的变故,个个像天要塌了似的萎靡不振。
三日后,东方青苍终于带着大军来接应了。
陈长珩终于舒下一口气,立即召集群臣至帐中议事。
“臣一月以来,尽所能以探突蛮敌情,今已有一计,还望圣上示下。”
“卿但讲无妨。”
“自建国以来,我大陈苦突蛮人久矣。然其踞山傍水,易守难攻,今唯有与东越部族合力,方能剿灭北部蛮人。”
陈长珩眉头紧皱:“可那东越部族一向自傲,不与我国交好,如何合力?”
“圣上有所不知,数日前,东越内部发生叛乱,其可汗之弟薛克扎篡位夺权,强娶表嫂,如今内部已是一团乱麻,薛克扎即位不久,急于稳定人心,故此或愿与我军联合剿灭突蛮。”
陈长珩眉头渐渐舒展,却仍是长吟不语。
“东方将军,我等唯您马首是瞻。”林裕突然上前一步。
众人乌压压地俯身拜倒:“我等皆为林相与东方将军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