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而且是要好好弥补一番才行呢。之前你还说要带我好好逛一圈北平府的，看看这边的人文风景，现在想来，大概也是没下文了。而且我只是光踏出这个门槛，都有好丫鬟嬷嬷在后面跟着，那要是出王府还了得？”
朱棣笑意盈盈地走到楚楚面前，“这个不叫没有下文，而是静待好时机。丁郎中的话你也是一字不漏地听到了，这前面三个月是最需当心仔细的时候。你现在不能走太远了路，更不能坐马车。那马车颠得那么厉害，难保不出什么岔子。你要是实在闷得慌，就读读书打发打发日子，或者我闲下时陪你去园子里走走。丁郎中再来复诊之时，只要他开口，说你可以放心大胆地出去游玩，绝无任何后顾之忧时，想要去哪儿不都是随你的心意嘛。”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不能光仔细着我们的孩儿，就一直把我闷在府中。”
“自然不会，这个道理我可明白得很。只有你心情好了，我们的孩子才能跟着长得好不是吗。”说完，朱棣摸了摸楚楚还依旧平坦着的腹部。
夜里，已经添了寒气。窗外已经刮起呼呼的冷风。
楚楚大概因为孕初的原因，一连几夜都睡得格外香甜。换做以前，屋子里稍微有个什么轻微的动静都能惊醒她。
倒是朱棣，大概睡到子时左右，他突然睁开双眼，一阵忽远忽近的歌声传进他耳朵里。歌声悠扬婉转，只是歌词曲调中仿佛蕴含着如泣如诉的悲伤。朱棣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依旧在梦中徘徊，所以才出现了一些幻听。可当他再次定下神仔细聆听时，歌声依旧在冷冽的空气中，轻舞飞扬。
朱棣觉得奇怪。忍不住披了衣服出去。
此时，小北还在院子里巡夜。“爷，您怎么起来了？”
“你听到了没有，前面好像有人在唱曲儿？”
“好像是。”
“唱了很久了吗？”
“没有吧。”小北也不肯定的语气，“好像她一唱爷您就起身了。小北也正打算去看看呢。这个时辰还有人装神弄鬼不成。”
“一起去看看。”
两人踏出正寝，再穿过一条圆拱门，就来到王府正院。只见清幽的月光下，慎妃一边吟着曲子，一边挥洒着她婀娜的舞姿，翩若惊鸿。银色的月光衬托着她胜雪的肌肤，和冰冷又绝美的容颜。
秋风又起，一阵阵寒冷冰冻的风儿刺痛着没有被掩盖住的皮肤。这样冷冷的夜，慎妃却穿得十分之单薄。
朱棣在树影下，眯着眼睛，几分凝重的神情看了慎妃好一会儿。
“回去罢。”他终是不为所动。对小北说出这句话时，自己已经先转过身。
“王爷！~”慎妃停下了动作，在朦胧月光的笼罩下，“妾身求王爷不要走！”慎妃早就感觉到朱棣的存在。只见朱棣的背影停顿了一下，才再次回身。
“这个时辰了，你为什么不在自己的寝殿休息。”
“睡不着。妾身因为心痛，所以根本无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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