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惯了??”朱棣冷眉一挑,音量不由自主地高了一阶。
“对啊。以前我就是这么叫他的。反正又不是真正的哥哥,整天义兄义兄挂在嘴边反而很奇怪不是吗。小玩子倒是很尊敬你,只要见了你,不都是对着你左一句义父右一句义父的,可也没见你有多高兴。”
“哦~所以你不称呼他为义兄,是为了让他高兴咯?”
“我...”楚楚一时语塞,“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他不想做你的义兄,难道还想做你别的什么?”
“他....他没有...”好嘛,朱棣炮语连珠,楚楚根本接不上话。
“你不要替他解释了。我是不会多想的。”朱棣的手重重地磕在桌案上,“再说,他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说完朱棣重重扬了一把衣袂后襟,又重新坐回桌案旁拿起刚刚弃置的书卷。
朱棣说的不完全是真话,至少有一半是醋话。涉及到楚楚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感兴趣。自从确定徐辉祖和楚楚之前的关系后,他就一直倍加注意和小心了。唯有一个问题他一直想不明白,徐辉祖叫徐辉祖,样貌也和他朱棣没有半分相似,楚楚怎么就会认错人呢。
楚楚绕到朱棣身边。她一边半伏在桌案旁,一边一只手放在桌案上,头枕于手臂之上,半倒着的视角看着朱棣的下颌,他生气的样子怎么更是让人觉得眉目情深了呢。嘴唇的唇形饱满却轮廓分明,很好吻的样子。
楚楚扯了扯朱棣的衣袖,“你生气了?”
朱棣往另一个方向转过去一点,将书端在手里看,楚楚手里的衣袖也一点一点被抽离掉,“我生他的气,至于吗?”
至于至于,你可太至于了。
楚楚干脆站起来扑上朱棣的后背,双手绕到前面环住他,脸则靠在朱棣的肩膀上,诱人的鼻息一吸一呼落在朱棣的颈上,让朱棣书中的颜如玉顿时失了趣味。朱棣故意小以惩戒往一旁躲了一下,实则非常享受楚楚与他之间的耳鬓厮磨。眼神里也突然含了笑意。
“你就是生气了。”朱棣躲一点,楚楚又主动靠近一点。“徐....我义兄马上就要调去湖州了,今天过去是为了跟他道个别。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错了。”
朱棣嘴上说的是,“刚刚我说什么?他的事儿我没有兴趣。”心里想的却是,今夜再写一份加急的折子,让父皇把这个‘大舅子’早点遣到湖州府去。
“那我不解释了。你看,”楚楚指着一方开了一小缝隙的窗子,“现在外头下着好大的雪,好美啊。你陪我去园子里走走和看看好不好。我都好久没见过雪了。我特别喜欢下雪天。”
当楚楚在朱棣耳边低声说着那些软糯的话语时,周围好静好静。唯一还能听见的是铜炉里的炭火发出‘噼里啪啦’绽开的声音。
朱棣回转身,手飞快地揽过楚楚的腰肢,楚楚一下便整个人都跌进他的怀里,只有手臂仍旧没有松开,攀附在他的颈上。朱棣稳稳地托住楚楚的身体,“你要是以为我总是这么好说话,那可不行。”
“那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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