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的大手从楚楚的腰肢游走到她的后颈,暖晕的唇也跟着印了上去。当他的呼吸迫切地触及到楚楚的耳垂时,楚楚都略显一丝惊讶,“在这里吗?”
可是朱棣才不要给她说话的机会,惩戒和道歉不一定只有语言,更可以是亲密无间的贴合。朱棣一下把楚楚抱上桌案,让她倾倒于自己之下。他熟练却不按部就班地顺序,顷刻让楚楚一阵迷乱。
衣物也顿时七零八落地散开或者掉落,却并非狼藉而是情浓时的意趣和悸动。屋子里没有一丝寒意,只有焦灼的热浪在游走。橘色的光晕从细微再扩大,跌入地面再升上房顶,最后洒落而下,映照得楚楚的皮肤如落日余晖下的白雪,煞是好看。此刻,已经没有任何遮光的物,楚楚的脸颊也不觉染上几分天成的羞涩。她将脸侧在一旁,只看着自己海藻一样的发丝散落在桌面上。楚楚的手不自觉地向上想要挡住几分,不过才拿上来咬了自己手背一口却立刻被朱棣擒了去,他更喜欢这种没有遮蔽的直白和无所顾忌,这让他在征服的路上更加激进和心神荡漾。
你听,那起伏的响动是白雪落下的声音?是炙练的炭火灼烧后升起的尖叫?也许是,也许不是。这种水与火之间的事情根本太难用言语来辨明。
“倦了吗?”朱棣吻了楚楚微闭着的眉眼。此时朱棣的亲吻不像刚刚那般了,像秋叶的坠落,情意绵绵。“其实现在也不迟。外头的雪可正是落得正好看的时候。”朱棣在楚楚耳边低语。
楚楚有些疲乏地揉了揉眼睛,“你总是兴致上来的时候就顾不得别的许多了。”
“胡说。还想去园子里看雪吗?”
“我乏了。怎么办?”
“起来。我背你。”朱棣低沉的声音哄着。
两人出了门去。一进了园子,楚楚的眼界之处皆是厚厚的积雪,她的倦意也顿时散开到九霄云外去了。
此时,一片静态白雪之中,两人的身影并排着在白色背景下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朱棣身着墨色的狐裘披风,狐毛领子竖得高高的,更凸显出他挺拔修长的身材。而在一旁楚楚则是着的赭色披风,领子是白狐毛织的,既是明艳动人,又带着几分俏皮和活泼。
朱棣一直紧紧抓住楚楚的手嘱咐着,“小心,现在这路可滑得很。”
楚楚却彻底地欢脱了,她不顾朱棣的叮嘱,看见枝桠便伸手摇一摇,雪便刷拉拉地落在两人身上。当雪花如小瀑布似地坠落到脸庞的那一刻,楚楚也闭起眼睛快乐地笑出声音来。
“我真是信了,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从未见过雪一样。”
“见是见过,只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儿了。而且跟这个古香古韵的园子比起来,之前看到过的雪景就真是差远了。你呢?这么平淡的样子,以前肯定没少见过下雪了?”
“你难道忘了,我所驻的藩地是北平。北平的冬天经常下雪。比这个雪还大还厚的在北平可是一点也不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