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的日子里,廖白化身全职好男人,周到又细心,连墨依依都直呼十年都没见过的东西。
事实证明人一旦贴心起来,是会让人忘记他的性别的,细腻也真的不是女孩子的专属。
白秋巧每天定时地出现查看乌婉的恢复情况,除了骨裂还需要时间来恢复以外,身上的其他机能恢复起来要快很多,但介于膝盖的伤比肋骨更重些,乌婉依旧只能大部分时间都老老实实地呆在床上修养。
在医院呆了一个月,白秋巧才同意放人出院,廖白帮乌婉收拾好东西,租借了医院的轮椅回去,一个月没有回到民宿,乌婉却感觉自己在外面飘了好久,对家里的哪哪都怀念的紧。
“欢迎回家。”伊白站在后门的门口等他们,前面茶吧的门口有两节的台阶,廖白索性直接把车子开到后门附近,回房间也相对方便些。
“不忙吗?”乌婉也有一个多月没见到伊白了,着实还是挺想念的。
“正好前面的客人刚走,住客也都出去玩了。”伊白相当尽职尽责地把民宿的运营情况第一时间向老板汇报。
“这一个多月辛苦你了。”乌婉经过一个月的休养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骨裂的地方还要注意不要造成二次伤害。
“老板你看,当年把我捡回来是多么明智的选择。”伊白调皮打岔。
“是呀是呀,非常的明智,不过要是能学会开车和做饭就更好了。”乌婉眼眸微垂,点头称是。
“老板,人无完人,不带当面揭短的呀。”伊白哀嚎。
“嗯嗯,好,这次我错了,下次再说。”乌婉挺喜欢调侃伊白,小姑娘噘嘴的样子很可爱。
“枫栎姐说得没错,坏心眼的老板。”伊白是苦着脸抱怨。
“苦瓜脸怎么招待客人,来,笑一笑。”乌婉就这么很不负责任地呆在门口调戏小姑娘。
“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当街调戏小姑娘,我报警抓你哦。”一个很突兀的声音从他们不远的地方传过来,带着严厉的警告。
“额。”乌婉的笑容一僵,愕然回头看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一个中年有些微胖的女人手里举着手机指着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
伊白眼看女人就要抓到乌婉,生怕她不小心碰到乌婉的伤处,赶忙上去阻拦,“白阿姨,你误会了,他没有调戏我。”
“哪里没有,我听得很清楚的,小白你不要怕,现在是法治社会,阿姨替你撑腰。”白阿姨一副子老母鸡护崽的架势就要给伊白出头,拔高了声音是对乌婉说道:“你这个小伙子,腿脚虽然不好,但看着也白白净净的,怎么可以对小姑娘做这么轻浮的事情。”
“噗。”伊白没来得及解释什么,廖白已经忍不住捂嘴背身,那抖得发颤的肩膀,不用看都知道忍得是有多辛苦。
“咳咳。”乌婉尴尬地咳了几声,斜眼瞪这个关键时候只知道笑的家伙。
“白阿姨,你真的误会了。”伊白慌忙解释,“他真不是什么坏人,他是我老板。”
“老板也不能调戏员工呀。”白阿姨还是一副君子有理走天下的状态。
“我老板是我监护人啦,亲哥哥那种。”伊白死死拉着白阿姨,老板身上还有伤,他真怕白阿姨一个冲动碰到哪。
“额?”白阿姨总算冷静下来,半信半疑道:“真的?”
“真的真的。”伊白脑袋上都快点成拨浪鼓了,“我们老板说刚出院,身上还有伤呢。”
“这样呀。”白阿姨翻脸如翻书的换上另一副面孔,“看这事闹得,小伙子,真不好意思呀。”
“没事的,你这么照顾我们家小白也是小孩子的福气。”乌婉还能说啥,总不好揪着这种事情跟客人落脸子。
“小白跟我家姑娘差不多大,我看着她就特稀罕。”白阿姨拉着伊白的手笑眯了眼睛,看得出来是真的喜欢。
“那小白你跟阿姨聊着,我们先进去,乌婉还需要静养。”廖白赶紧上前打圆场,这要是唠起来,什么时候能结束。
“哦,好。”伊白也赶忙答应,他都看到老板那脸上开始有汗了,就是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气的。
廖白放伊白他们在门口,推着乌婉进屋,墨依依已经在房间等着他们,见半天没人进来,好奇想去看看,人刚走到门口正好碰上进来的两人。
“怎么这么久?”墨依依随口问了一句。
“哦,被当成色狼盘问了半天。”廖白憋着笑意调侃。
“谁呀,你吗?”墨依依不解的看向廖白。
“我是一个很正直的人好不好。”廖白化身被踩了尾巴跳脚的猫,冲着墨依依炸毛。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不是正直的人吗?”乌婉歪过头斜眼看廖白。
“我错了,是我是我。”廖白变身之快速,墨依依只有佩服的份。
“所以你们到底都说了什么给我听?”墨依依到现在都没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一个怎么样的故事,就看他俩在这秀恩爱了。
“什么都没有。”乌婉干脆装死,着实有点丢人。
墨依依乌婉不愿意说,带着满脸问号看廖白问道:“所以呢?”
“没事没事。”廖白特别体贴的跟着乌婉装死。
“你们两个真是。”墨依依郁闷地攥了拳头,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墨依依也慢慢接受了他们两个的关系,但乌婉住了一个来月的医院,视觉冲击力倒也不是那么明显,现在一看,果然很有种好哥哥被人抢走的争宠感觉。
“好了好了,进去吧,乌婉要静养。”熟悉的话术,熟悉的借口,廖白从门口一直用到房间。
乌婉也没有想到在门口折腾了这么久,终于躺到自己熟悉床上,很有一种久违的感觉。
“各忙各的吧。别跟我这围着。”乌婉才躺好就果断撵人。
“自己真没事?”廖白重新跟乌婉确定了一下。
“没事,你们又不是走出去多远。”乌婉确定。
“行吧,听你的。”廖来并不坚持,晃了晃手里的钥匙串“你的房间钥匙,我先保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