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多的是房间,怕什么,那边有私人医院,顺便看看你的情况……”
“啊……可是还是不太好吧,我们都好几年不见了,这一见面我就去你家,也不太合礼数……”
詹藜确实有点尴尬,这直奔人家家,多少有点唐突,心中纵然有点小私心,却还是不适居多。
肖宁渊终于看了她一眼,与詹藜朦胧的神色撞了个正着。
在詹藜看来,这样的眼神中是一览无余的嫌弃。
好像在说:你以为我愿意?真把自己当成绝世大美人了?要不是旧识以为我会搭理你?
这一番脑补倒是让詹藜没有再多说。想来自己也确实不至于有那样的份量。
头晕得厉害,只靠睡觉来缓解。不知道别人醉酒是怎样的,但是她醉酒之后无比清醒地感受着大脑的晕沉和太阳穴突突直跳的不平常规律。
听说喝酒有喝死的,自己不会交代在这儿吧?
“你怎么在抽抽?”
一旁的肖宁渊看着浅睡中的詹藜,双手环胸,双眸紧闭,时不时地抽搐一下,似乎是有点冷。
话音刚落詹藜又忍不住打了个冷噤:“我也不知道,好搞笑啊......”
说罢又闭上了眼睛。
说是睡过去其实就只是闭目养神,头痛欲裂,她根本睡不着。
詹藜能够感受到自己时不时的抽动,也能够感觉到有人让她身上盖了床毛毯,并且时不时地掖好边角。
周围的建筑飞速地向身后闪去,整个世界天旋地转起来。直到窗外的路灯越来越稀疏,驶入了一个小区。
詹藜正强忍着不适,奈何到了小区之后东拐西拐让她实在忍无可忍,被迫睁开了双眼。
“师傅,能不能麻烦你靠边停一下,我有点想吐......”
“这......马上要到了,还能忍不?”
“忍不了了,麻烦你这就靠边停一下......”
看着詹藜的神色确实不太好,便立马靠边停下。詹藜还腾出时间拿着纸和水,才匆忙跑到一旁的绿化草丛,开始狂吐不止。
这样的詹藜没有引来肖宁渊的怜惜,或许心疼是有的,但更多的都是生气,坐在自己的后座上玩着手机,听着耳边压抑不止的呕吐声。
几分钟后,詹藜坐回了车上,带来了一阵凉风,当事人也明显清醒了很多。
“不好意思啊师傅,现在可以走了。”詹藜一回来就看见肖宁渊在低头玩手机,神情专注又严肃,从紧皱的眉头能看出来,现在的处境让他很不适。
大概过了几分钟,就到了肖宁渊家门前,今晚的幺蛾子让肖宁渊多给了代驾小哥一点小费。
反观另一边,詹藜正蹲在地上,双目无神。看着代驾小哥要走了还道了一声谢。
“走,带你去医院。”
“小区里也有医院啊?”肖宁渊下意识地伸出手去扶蹲在地上的詹藜,詹藜也下意识地将手放在了肖宁渊的掌心,仿佛几年前两人还在谈恋爱时。
不过很快两人就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便急忙撒开了手。
一路无言。这个医院是一个私人医院,住在这个别墅区里的人有点大病小痛都喜欢先在这里看看。
到医院之后其实也只是做了常规检查,胃穿孔是没有的,不过詹藜有些过敏,身上红一块白一块,倒也不严重。谨遵医嘱吃了点药,交代几句就让他们回去了。
肖宁渊家在父亲刚出事时,詹藜来过这里一次,不过那次连大门都没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