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二层独栋小洋楼,整体面积应该在160平的样子,整个装修风格偏欧美。
大门前右侧有一座假山,此刻还能听见潺潺的流水声,左侧是一块空地,此刻正停着肖宁渊的爱车。再往左边去,有一个透明天顶的庭院,里面放置了几张茶几和沙发,周边的围栏以典雅的香槟玫瑰和热烈的红玫瑰做点缀。
她当时来这里的时候那里光秃秃的,她在外面求助没人开门时,她还趴在那里往庭院里望。
若是这个地方可以参观,大概会变成一个网红拍照打卡地。
还没看清庭院一旁还有些什么,余光反而瞥见肖宁渊正盯着自己,眼神晦涩。
詹藜赧然,忙跟上肖宁渊的步伐。
他可能觉得自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人。
肖宁渊的眼神耐人寻味,导致詹藜再不敢再多观赏整个室内的设计了,低着头跟着上楼。
肖宁渊给詹藜找了一间客房,里面干净整洁,设施妥当,没有多叮嘱便离开了。
詹藜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便躺在了床上。
没有传言中的喝了酒好入睡,即便是吃了药,她都觉得头痛难忍,勉强入睡,也是一夜忽梦忽醒。
一夜没睡好的,还有肖宁渊。
今晚上,比起偶遇的惊喜,还是生气居多。
让他一晚上都不想对詹藜说话。
喝酒可以,却不能将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有一种曾经小心呵护的乖乖女,一夜堕落的错觉。
确实,在重遇詹藜的第一瞬间,他起了复合的念头,不过还是克制住了。
父亲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他们这样的人家,不能够有一个自如左右自己意志的人。
喜欢可以,爱不行。
因为这样的人,会成为海洋里巨鲸肉体表面的藤壶,他们无畏地依附在自己身上,贪婪地吸收养分,大肆地繁殖欲望,狂妄地吞噬领地,直到自己的游行速度被完全拖累,所及之处面目全非,然后痛苦地在海里消亡。
那时候的自己,即便清醒,也已没有了摆脱的能力。
他以前不信,后来看到了季知宴,又看到了詹藜在无形中对自己造成的影响。
他发现自己的思绪完全被詹藜左右,自己的喜怒哀乐全然寄托于这个人身上时,他意识到了不对劲。
所以他提出了分手。虽然刚开始有些痛苦,但是几年时间下来,他好像已经放下了。
却没想到,再次重逢,他似乎比当年更加乱了分寸。
他才意识到,当年自己确实是抽身了,但心却没有抽回来,以至于这分开后的许多年,都一直沉沉浮浮,没有归期。
但是,但是,他不能仅凭自己的冲动,就罔顾所有的外在因素。
现在的詹藜,没有当初那种将所有心思写在脸上的单纯模样,也不再是当初那个看似倔强实则柔软好拿捏的人。
詹藜已经出身社会,她对财富、权势、地位有了欲望。
有欲望是对的,人活着就是要有欲望的。可是在詹藜刚刚盯着他的庭院,眼神透露出的肆虐情绪,又让他感觉不太舒服。
早上八点钟左右,肖宁渊起身下楼,路过客房时顿住了脚步,思忖了一番还是敲了敲门。
管家看到肖宁渊在敲门便走了过去:“先生,詹小姐刚刚已经离开了,走之前让我向您道谢。”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