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安静了一阵。
“你去医院干什么？”
詹藜想起刚刚与司机的对话，想来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也正常。
“贺叔叔在医院里，我去看看。”詹藜半醉不醒的样子，连声音也变得软糯“可欺”。
“你这个醉醺醺的样子去看？想气他们？”
“……那我去医院洗个胃吧，我感觉我的胃现在火烧火燎的，要穿了一样……”
肖宁渊从詹藜身上飘出的酒香可以猜到她喝的大概是哪一款烈酒，此刻心中更是一团无名之火骤起，给她递了一瓶水，嘴里的数落也没落下。
好像是一种自然而然地行为。
“我记得你从来不喝酒，今天把自己灌成这个烂醉的样子，喝这么烈的酒，身上一股酒味……这么大晚上的去酒吧干什么？
还有，刚刚那个出租车，车牌号都对不上你也敢上？你真是不怕被卖了？人家问你手机号你还真报？你脑子里面全是酒是吧？”
詹藜没有完全醉，这番训斥说得在理，只是肖宁渊的语气，完全没有办法让人跪下叩谢。
“……嗯……对……不是的是……去……我是去找悦姐姐，因为贺叔叔住院了，去找她，去医院，然后悦……觉得打扰了别人的雅兴，我就随便喝了几杯……没想到那个酒还挺烈的，我就这样了……”
“你以为是大扎啤呢，对着瓶子吹？自己几斤几两不清楚？”
詹藜摇摇头：“对不起啊。我倒酒的时候喝了三杯，每一杯都没有倒满，因为我知道挺烈的，不敢多喝……我还扣嗓子眼儿吐了一些呢……不吐的话肯定已经胃穿孔了……就是说，我的胃胃穿孔......”
看着詹藜故作清醒的样子，说话正经又好笑。
露出让人沉醉得憨态。
她说话时语速放得很慢，边说边思考，梳理自己的逻辑，虽然最后说出来还是没梳理明白。
但肖宁渊还是生气:“你今天晚上差点被卖了你知不知道？”
詹藜点点头：“嗯……现在想起来也太吓人的，我以后绝对不会喝酒了，太难喝了，而且意识还不清醒，我还是一个人，真的很危险……呃……意识其实是清醒的，就是浑身感官像被关了一样，反应很迟钝。你听我现在说话的音量挺正常的吧，但我听自己的声音就感觉很小声......”
虽说吓人，却看不出詹藜脸上的惊慌，只有坐得僵直的背脊。
呵？还知道自己反应迟钝呢？
恰巧一个红灯，车停了下来。代驾小哥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一根解酒的速饮:
“女士，我这儿有解酒的，您可以用它缓缓，可能会好点儿……”
詹藜接了过来:“谢谢你啊……我在里面喝了好多的蜂蜜水解酒，要好多了，我等会儿再喝……”
詹藜冲着代驾小哥傻笑了几声，又躺了回去。
看着“烂醉如泥”的詹藜，气不打一出来。
詹藜本来想睡了，抬眼恍惚看见肖宁渊正眼神复杂地盯着自己，混沌的脑袋又开始思考起来。
“今晚上谢谢你啊，如果不是你的话我就惨了。”
“嗯。”
“你今晚是去那个会所应酬么？”
“去玩。”
“咦～那我怎么没看见你……不过也正常，毕竟那会所那么大，看不见也正常呵呵……”
“不好意思啊，我听说人有点醉了之后，要么就是话多，要么就是倒头就睡，要么就是情绪很激动，要么就是狂哭，看来我是第一种……我尽量克制一下……”
肖宁渊扭头不看她，却重重地发出了一声鼻息，似乎是有点不耐烦。
可怜詹藜，醉酒的状态都要看别人的眼色，如今坐在这里战战兢兢。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我家。”
“啊？！那我去不太好吧？要不你在前面把我放下来吧，我打个车回去……呃……我这次会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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