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日,乱云遮月的夜晚,苍寂的坟山,有一座奢华的墓碑。淅刷间,一位身穿黑色夜行衣的人,穿梭在其,他身上带着酒。此人叫杜玉良,也就二十不到,清瘦行得一身轻功。他白天在长安最繁华的地方饮酒作乐,找舞姬寻乐,夜里化身盗墓贼,是个贪财好色之徒。
“师傅总说我天资不够……我,我每天都找个地方练练手不行么?”
这人晕晕乎乎说着话,醉倒前眼缝间,看到长安商会总把头顾姓祖宗的坟,那坟头上铺放着金纸,旁边还有上巳节前时令的糕点与水果,墓碑上的字分明也是名家题字,一看便是有钱人家的派头。
他心想肯定值钱,不过白日喝多了烈酒,竟然摇摇晃晃间又醉身梦到。倒头又睁开眼睛过来的时候,他都不知道身前的坟墓还是不是刚才那个。
他用撬棺的工具打开,里面竟然不像正常的污浊。
“不对啊,这棺材怎么这么小,也没听说他家祖宗是个竫人啊。”
他开错了棺材,便也没看里面其他,盗了那么多墓,他并不关心少一个。棺材板原地放在哪儿任由,转而又去找那真正要的那口棺。把主棺里面的金银财宝都掏了个空,最值钱的还是个翡翠玉如意,他把衣囊塞的满满当当的。转头快赶上长安宵禁,差点一个轻功没翻回去要走的巷墙。
“明儿就去当铺,可以换不少钱给逍遥快活上好一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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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更,卢凌风,苏无名带着褚樱桃前来拜访。他这个前任长安县尉,和现任的任县尉正在品茶。
“这位是我未来的内子,也是我的贴身保镖。”苏无名给人介绍道。
任县尉与其夫人也在,便感叹他福气好得有如此年轻之妻。
“哦...原是还未过门,待苏大人大喜,任某可要去喝喜酒啊。”
“那是自然。任兄客气了,我今日前来,正好想来询问最近长安,有什么其他的新鲜的案件。与我的同门师弟,可否联手一起调查一桩奇案。”
“哦,苏大人的师弟?”
“当是现大理寺少卿卢凌风是也。”卢凌风谦虚说。
“苏大人,您这便不用隐瞒了吧。高衙内家祖坟被盗了,听说里面还有他刚埋葬没多久的孩子。您已经去看过了吧。”
“这都瞒不过任兄。”苏无名抚了抚胡子。
“什么?苏无名,你去那里也不和我说。”卢凌风皱眉,坐不住了,他这几日巡查问柳,挨家挨户的查稳婆,居然事情都不知道了,显得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似的。
苏无名伸手压了压他手腕衣袖。
“是我让晋冲瞒着你的,这不今天我们三人坐下来讨论此事。”
“夫人你先且下去吧。”任县尉一向疼妻,也不愿让她听到一些不堪血腥之说,并且案件诡异是有蹊跷。
“我无意间看到了那死婴的尸体,根本不是十月怀胎的孩子,是...是个猴子,刚出生没多久的小猴子。”
“呃?”卢凌风疑惑,晃神后瞪大了眼睛。
“是的,的确是个猴子。”任县尉也回应,并且说到自己县衙内的仵作已经验尸。
“并且这猴子,不是自然死亡,是有人故意用毒所害。”
“这么说...有人故意要上演一出狸猫换太子?”卢凌风猜想,便因而想到长安种种死婴案,越来越觉得和邱媛儿的事有所联系。
“那盗墓贼,抓到了吗?”卢凌风又问。
“已经大概锁定了他的位置。明日便缉拿归案”任县尉说道。
卢凌风需要一同前往么?
卢凌风我想这盗墓贼说不定还有其他将功补过的机会。
苏无名卢凌风,你有何想法?
卢凌风我想让他再去盗几个最近下葬死婴的墓,证实其他的是不是也都不是真的孩子。如果都是猴子,且一定有人在密谋什么。那真正的死婴又去哪儿了?
苏无名别一口一个死婴。不吉利!我和樱桃以后还要子孙满堂呢。不过,你这也是个办法,毕竟挖人坟墓就是个缺德的事。正好让这贼人去做!
任县尉也赞同卢凌风的想法,他便决定一起,明日带着县衙的捕快,去盗墓贼藏身的地方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