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份用心,或也换不来真心。
两人皆是如此态度,若说陆锦雁是得了能纵观全局的能力所以自以为通透。那杨修瑾便是自己慢慢摸索出来的,各类人是何脾性,以此应对。
杨修瑾娘子。
他挪了板凳,坐到她身旁。
陆锦雁此时胸口憋着一股气,看着又他凑过来,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杨修瑾无视她的不满,身子微倾,一把抓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
她反应过来想抽出手,奈何力气没有他大,只是恨恨地推了他一下来解气。
陆锦雁我才没有气你。
杨修瑾顺着她哦了一声,点点头,面上是掩饰不住的笑容。
陆锦雁你笑什么?
杨修瑾多日未曾陪娘子吃饭了。
陆锦雁不巧的很,今日在外面同大嫂吃点心吃饱了,不准备让人备晚膳了。
他像是料到了她会如此说,丝毫不怯,抓着她的手松了松。
杨修瑾那便不吃,只陪着你。
陆锦雁随你。
鱼羌见二人已然平静下来,其中却还有着一股意味不明的气氛,便寻了借口出了屋。
她没有回去自己的屋子,天色尚早,等陆锦雁怄气完了,许是还要传饭的。
蓦地抖了一下身子,搓了搓手,这猛的一出来,还有些冷。
这会儿,下面的人已经把今日活做完了,院子也不见几个人影,她溜达着去了院子外面。
刚出了院门,好不巧不巧地看到花巧正站在墙根处,同府里的丫鬟说话,像是听了什么奇事,眼睛惊的老大。
她走过去唤她。
鱼羌花巧,你俩说什么体己话呢?
鱼羌还在外面说,也不嫌冷。
花巧看她走近,伸手把她拉进,四处张望了一下,一脸的神秘。
花巧这是兰果,同我是表亲,是在三公子院子里伺候的。
鱼羌听了她介绍,略微扫了丫头一眼,人长得看着讨喜,一双眼睛圆圆的。
没想到,就算是底下的奴婢亲戚关系也这么复杂。
鱼羌嗯,出了什么事啊?
花巧说是前几日三公子在红楼看中了一个清倌,还和人争了起来,差点惹了不得了事。
花巧拿手掩着嘴,刻意放低了声音。就算如此,鱼羌听了她说的事还是不自觉地眉头直皱,这是她能听的嘛。
该说不说,怪不得杨修瑾颇得杨老爷重视,这大夫人生的两个儿子,是一点没学到他们夫妇二人的精明能干,都是外强中干的草包。
鱼羌这没混说吧?
鱼羌又不可置信问了一遍。
花巧怎么能呢,鱼羌姐姐,兰果就是那天看到夫人拎了三公子回来,一到屋子里,就把房里的奴才都赶了出去,关着门大骂他一顿才走。
花巧这番是碰巧你在这,才同你说的,你可别告诉其他人啊。
她看着两个丫头紧张的小眼神,立马应承下来,表示定会守口如瓶的。
这件事就像一个插曲一样过去了,鱼羌也没同陆锦雁说。她觉着就凭杨修瑾那样能力,可能早就知道了,那她家小姐肯定也早知道了。
不过,这倒是对府中众人有了大致的印象。
毕竟,杨府也不算小,陆锦雁又是官家的小姐,各院里也少来走动打搅,说白了就是娶了来安心的。
……
这日,程柒火急火燎地从外面回来,面色有些凝重。
陆锦雁瞧着他,心中咯噔一下,看到了他手中拿着的信封,有了不好的猜测。
陆锦雁何事?
"是夫人原先待过的那地方的来信,被送到了国公府。"
陆锦雁这般郑重其事,必定不是什么嘘寒问暖的小事,想必老夫人已经看过了。
她拿过信,强装着镇定拆开来。信中人的字有些潦草却很熟悉,是姑姑的字没错了。
鱼羌出什么事了?
她没有回答,仔细的看着信中所说之事。
鱼羌见她看完信,脸上变得慌乱无措,双目逐渐失神,最后身子摇晃了一下,支撑不住,无力地扶在塌上,信纸从她手中飘落。
她一向鲜少看到她如此失态,这是那种触及内心崩溃和伤心。
女子瘫软着坐在那,呼吸很轻,似是已经与外界事物隔断,只留她一人恍恍惚惚。
"老夫人让您好好考虑,届时如何去做,全凭您自己决定。"
说完程柒又行了一礼,走了出去。
鱼羌捡起信纸快速略过,原是家中她那爹爹出了事,让陆锦雁去见最后一面。
这也太突然了,悄无声息的。
可是按这距离,想来到京再耽搁这些天送来,人估摸着已经去了。
鱼羌小姐,不若我们就回去看看吧。
鱼羌阿鱼陪着你,许只是想见你了,想着让你回去瞧瞧。
陆锦雁知道屋里这会没了外人,一下踢掉绣鞋,把自己挪到榻上的角落里,抱着双腿,两肩不住耸动,忍不住哭了出来。
过了很久,像是哭累了,没了声音。
鱼羌轻叹了一声,拉过一张毯子盖在她背上,轻轻地帮她拢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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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卡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