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秦姐姐这些日子好奇怪,我发现她烧掉了房间里的好多东西。”郭靖与黄蓉在桃林中散步,还是没忍住将那日在秦羽书门前看到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烧掉房间里的东西?”难道她是要烧掉这岛上与她有关的一切东西吗,黄蓉想起那夜她来送木匣的事,看来秦羽书这次是要真的彻底离开她爹了。
“蓉儿,你说,我们这样对秦姐姐是不是有点太残忍了。”郭靖拉着黄蓉的手说。
“靖哥哥,我也不知道,我只是不想她抢走爹对娘的爱,我没有想过要伤害她的。”黄蓉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对秦羽书到底是对是错了。
“靖哥哥知道。”郭靖将黄蓉搂进怀里安慰着。
离开前的一切都已处理好,秦羽书决定在走之前还是见黄药师一面,也许,不出意料,他应该就躲在了冯蘅的墓室中。这些年的相处,她太了解他了。
秦羽书让哑奴烧了几道小菜,又寻来了一坛黄药师藏的好酒。傍晚,她提着食盒,依着记忆中走过的路去了冯蘅的墓室。
冯蘅的画像前,黄药师安静地坐着,听到有人进了墓室,转身望去,却见秦羽书提着食盒站在那儿笑着看着自己。
“我就知道你躲在这儿,与自己女儿吵了一架就躲到这儿跟孩儿娘诉苦,药师,这可不是你的做事风格哦。”秦羽书打趣着黄药师。
“阿羽,你怎么来了?”黄药师站起身,接过秦羽书手中的食盒。
“我要是不来,你又怎么能知道蓉儿已经不生你的气了。还不知道某人会傻乎乎的在夫人墓中要躲多久呢。”秦羽书边说边抬头向冯蘅的画像看去。
黄药师见秦羽书的眼神一直不停地看向冯蘅的画像,心虚至极,抬手弹出一石块,一道纱帘便遮住了画像。
“我们在夫人墓中吃喝,夫人会不会责怪,药师将夫人画像遮住也好,”说着秦羽书走近冯蘅画像,双手合十鞠了一躬,“夫人莫怪,只此一次。”
“阿蘅不会怪你我的,阿羽,过来,陪我喝一杯吧。”黄药师端起一杯酒招呼秦羽书一同坐下。
秦羽书接过他手中的酒杯,与黄药师碰杯后一饮而尽。
二人相对而坐,各怀心事,一句话也没有,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不消一会儿秦羽书带来的酒也快喝完了。
“药师,可否为我吹奏一曲?”秦羽书从墓室中又寻了一坛黄药师先前带来的酒倒上。
“阿羽有此雅兴,我岂有拒绝之理。”说着黄药师就拿起玉箫放至唇边吹奏起来。
“真好听啊。”秦羽书一手握住酒杯,一手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面前的黄药师,形相清矍,风姿隽爽,萧疏轩举,湛然若神,金庸老爷子果然没说错。
秦羽书一杯接一杯的继续喝着,一曲还未吹罢,半坛的美酒已下肚,她却不觉有一丝醉意,那被纱帘遮盖的冯蘅画像似乎有种魔力,眼神始终无法控制地不停看向那儿。
纱帘背后的真相,是她今日来此的最终目的,也是她做出最后决定的理由。
黄药师看着她,越发觉得今日的她十分古怪,心头也不由得生起了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