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曲终，秦羽书端起黄药师的酒杯递给他，将自己的酒杯与他的相碰后便仰头饮下。黄药师端着酒杯看着她，越发觉得她今日太过异常，带着疑惑慢悠悠地喝下杯中的酒。

“药师，我一直都好奇阿蘅夫人长什么模样，你说，能让药师如此倾心、又愿生死相依的奇女子，究竟是生的何种模样呢？”黄药师正为秦羽书的古怪失神时，秦羽书早已走到了画像前。

“阿羽，不要！”没等黄药师阻止，秦羽书已用力将画像上的纱帘扯下。

伴着纱帘缓缓落下，画中人逐渐清晰，那人的长相果真如黄蓉所说，她们果真生着一样的面容。秦羽书笑着，转身看向黄药师，“阿蘅夫人果真是奇女子也。”

“阿羽，你醉了。”黄药师扶着秦羽书，从她手中夺过酒杯。

“药师，我好像喝醉了，头好晕啊，哈哈，我好像把画像里的阿蘅夫人看成自己了，你说我是不是醉糊涂了？”秦羽书并没有真的醉，反倒此时的脑子异常清醒，但又不想让黄药师知道自己得知真相后觉得为难，只好佯装喝醉。

“阿羽，你喝多了，画中的阿蘅与你长得并不相像，你醉了，此时看不清切罢了。”黄药师将秦羽书搂进怀中，将她的头埋进自己的胸膛，不愿让她再多看一眼画像，他很害怕她得知真相会再度离他而去。

黄药师将醉酒的秦羽书抱回她的房间，今日她的房间干净得有些异常，但细看却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异样，可为何总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将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正要离开，秦羽书从床上突然坐起，紧紧抱住他的腰。

“阿羽，你今天很奇怪，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黄药师转身，轻抬秦羽书的下巴，她的眼睛里满是泪水，全是悲伤。

“药师，我爱你，我不想离开你，我想永远跟你在一起。”秦羽书将头埋进他的胸膛，哭的越发伤心。

“阿羽，你到底怎么了？”黄药师轻拍她的背，安慰她，心中的担忧不知为何越发加重。

“药师，现在你眼前之人是谁？”

“阿羽，你醉酒醉糊涂了吗？怎开始胡言乱语了？”

“药师，回答我，你眼前之人是谁？”

“好，我回答你，我眼前之人是秦羽书，我的阿羽。”

秦羽书用力将黄药师拉倒在床上，翻身压在他的身上，俯下身，发疯似地用力亲吻着他的唇。黄药师被她如此撩拨，浑身热血翻涌，一个翻身反将她压倒在身下，也用力地亲吻着她的唇，她的每一寸肌肤。

药师，今夜就让我们任性一次吧，阿蘅夫人对不起了，蓉儿对不起了，今夜就让我自私一回吧，让我真正拥有一回他吧。初为人妇的疼痛，以及心中的悲伤不舍，秦羽书的眼角始终挂着泪珠。

黄药师虽已年近半百，却因注重保养和常年习武，身体素质一点不输年轻小伙子。这一夜，二人两番纵情却仍未觉尽兴，考虑到秦羽书的身体，黄药师不得不压制住自己的欲望而作罢。

待到黄药师熟睡，秦羽书轻声起床，穿好衣服，坐在窗边的书桌旁，将写好的信放在桌上。抬头望了望天上的圆月，又回头不舍地看了看黄药师，背上包袱，在这月夜，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桃花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