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有你说的那么坏,就不会留下来陪你过节过年了。”鹿言文眯起了眼睛。
新姐只听到艾瑞克歇斯底里的后半句,走上去拉住他:“撒什么癔症?”
刘耀文把地上的钱都捡了起来,他以为鹿言文会再解释两句,起码解释一下杰瑞是自愿走的,但鹿言文什么都没有说。
“我建议你现在走,回去读书,读完高中总没坏处。”刘耀文把严浩翔拉到一边。
其实严浩翔很听劝,小声说一句知道了,末了又问:“你和鹿言文哥是一队?”
“一对?”刘耀文有点慌。
“你和他是站在一个队伍里的吗?”
“是,也不是。你觉得呢?”
严浩翔用鼻子哼了一声,“现在不是,因为你们吵架了。”
刘耀文心想有那么明显吗?
严浩翔走的时候大家把他送到楼下,刘耀文发现整栋楼有好几层都被搬空了,楼下保安周大爷也辞职不干了。鹿言文替严浩翔叫了计程车,他们似乎已经和好。
“师傅,麻烦您了。”鹿言文关上车门。
严浩翔把车窗开了一条缝,在某辆电瓶车吱哇乱叫的防盗警报里提高声音。
“你要去竞选议员了吗?”
司机听了这种了不得的话,叼着烟回头看鹿言文到底是何等人物。
“别瞎想了,回去努力读书。”
严浩翔扒着车窗:“哥也要快点离开这里见见世面。”
司机听到这里大概明白了,王国大酒店这种地方配上鹿言文的油头,很难不多想,他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严浩翔还没说完自以为很老成的叮嘱就在一阵车尾气里被呛得缩回车内。
刘耀文站在马路边摆手,意示严浩翔别探头了,转而就开始思考,鹿言文大白天顶着一个油头是要干什么。
刘耀文陷入了迷茫的境地,正在他犹豫不决到底要不要做出点行动的时候,警察又来了。
这一次来的人里有贺峻霖。
鹿言文穿得很是人模人样,配上新改的装修俨然一副清吧老板的做派。贺峻霖把文件袋拍在他背上,指了个人说待会她来审问你,咋俩避避嫌。
过了一会审完出来,鹿言文又坐到贺峻霖身边。
“那贺峻霖哥这边算就私人问吧。”鹿言文冲负责审问他的那位女警员笑了笑,女警员心领神会,给他们留了私人空间。
贺峻霖真问了起来:“和死者熟悉吗?”
“不太熟。”
“那怎么就成老板了?”
“老板算不上,和这里的经理比较熟。”经理笑着递给杯茶,他是王国亮死后才上任的,不是重点审问对象。
冲着经理点点头,忽然把杯子推回去,客气地问有没有茶叶。
“我们干这一行,熬夜熬得不行,提提神。”
“理解的。”
经理会办事,开了一包最好的茶叶,剩下的塞给小警员,说带回去喝。
“今晚以后就再也不唱了。”
今晚以后就再也不唱了,意思是今晚要唱歌。晚上依旧热闹,宋英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不来了,敏珠姐是老客户,又赶上生日,今天对着酒水单各样都来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