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相是不想面对的现实,或许有些时候,说‘我不知道’比谎言更好。”
骆少川和司徒颜闻声赶到绮红包厢的时候,发现沈华年并没有跟上来。
骆少川这才想起,刚才在乔治布雷尔的包厢里闹了这么一出,圆滚滚的珍珠散落一地,这在沈华年如今的境地里是最危险且不可估量的东西。
有白露安抚绮红的情绪,司徒颜又在场,骆少川没有多说什么,转身跑了回去。
等他跑到包厢门口,看见了在里面安静站立的沈华年。
她的四周地面上散落着不少珍珠,对于普通人来说没什么,但对于此时的沈华年来说,从包厢里到门口都寸步难行。
而且沈华年的脸色异常……
骆少川出声唤了她的名字。
骆少川沈华年。
他担心她不知道他来了,他担心她不知道他在,他更担心她会害怕。
骆少川抬脚将散落一地的珍珠踢开,清出一条路来。
皮靴踏在地板上的声音清脆响亮,声响最终在她身旁暂停。
沈华年骆少川?
骆少川嗯,我在呢。
骆少川握住她的手腕抬起,她担心因为看不见而受伤,手上始终带着皮质手套,衣着也以不暴露多余皮肤为主。
他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小臂上。
骆少川我带你出去。
若是这一幕被她那八卦的室友Ada看见,估计又要在她耳边唠叨好久。
沈华年有些想念Ada了。
嗯,这绝对不是在掩饰什么,沈华年想着。
司徒颜你脸怎么这么红?
直到听见司徒颜的声音,沈华年才回过神来,将手放下。
沈华年包、包厢炭火太足了。
沈华年你们在讨论什么?
司徒颜绮红在包厢里发现了凶器。
沈华年整理了下思绪。先前听到的叫喊声是绮红的,屋子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声音,正在安慰她,是那个叫白露的学生。
司徒颜匕首的宽度与死者伤口吻合,上面还有血迹。
绮红我就是想拿包烟,然后我就看见那个匕首,不知道为什么它会被放在我的包底下。
绮红我真的不知道!
白露八成是凶手离开的时候,顺手放在这儿的。
司徒颜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手包。
白露你们也太不负责人了!
白露你们应该公布调查情况,现在凶手就在我们之中,人人都有可能被害。
白露每个人都要精神崩溃了。
司徒颜我能看看包里的东西吗?
征得绮红的同意后,司徒颜将包里的东西逐一拿出。
骆少川女士香烟、药、糖、小镜子、钢笔……这是什么?
司徒颜这是弹琵琶的甲片。
司徒颜说着,抬头状似无意地扫了眼绮红的手。
右手中指的茧吸引了他的注意。
沈华年接下来绮红小姐就和白露待在一起吧,相互也有个照应,尽量别落单。
等绮红的情绪平复下来,三人又回到了她的包厢,准备询问更多的细节。
司徒颜你是最接近凶手的人,所以你的回忆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
司徒颜而且只要抓到了那个人,你就没有危险了。
绮红能告诉你们的,我都说了。
绮红这么多的线索,这么多的目击者,可是你们就是找不到凶手。
论起问询,司徒颜的确是非常专业,很快,他便引导着绮红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
司徒颜我们可以慢慢来,比如这个连通门,它当时是打开的,还是锁上的?
绮红停顿了,大概是在思考。
绮红对!我记得当时我把洗漱包挂在了连通门的门把手上。
绮红它把那个门锁给挡住了,我没有去确认,所以……所以我没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