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相是不想面对的现实,或许有些时候,说’我不知道‘比谎言更好。”
乔治布雷尔惊扰了我的夫人,我会让你们好看。
乔治布雷尔将内里的那扇门打开。
司徒颜您好夫人,很抱歉打扰你。
许方婷我身体不太好,受不了风寒。
许方婷我先生只是担心我的身体,还望几位不要介意。
沈华年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多打扰,方便看一下二位的护照吗?
乔治布雷尔先生翻出来后递了过来,司徒颜直接接过。
司徒颜夫人您毕竟是中国人,总得有中文名字吧?
许方婷方婷。
司徒颜两位这趟是要去哈尔滨吗?
许方婷我先生是美国驻哈尔滨领事馆的领事。
司徒颜那两位之前去过哈尔滨吗?
许方婷当然,我们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哈尔滨。
司徒颜有听说过许家惨案吗?
许方婷什么时候发生的?
司徒颜十二年前。
许方婷那时候我才十一二岁,还没到哈尔滨。对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印象。你们现在正在调查的案子,和这件事情有关吗?
司徒颜我们正在寻找凶手留下来的线索,虽然很冒昧,但是我希望……可以看一下夫人的首饰盒吗?
司徒颜没有正面回答她的疑问,选择了直奔主题。
不知司徒颜在首饰盒里发现了什么,包厢里始终是安静的,直到沈华年听见类似珠子碰撞发出清脆声响。
司徒颜这些珍珠是?
许方婷我收拾行李的时候不小心把项链弄断了,因为来不及去修了,所以就先这样带上火车。
司徒颜那您上车之后有离开过吗?比如说洗手间什么的……
乔治布雷尔你们到底在怀疑什么!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没想到乔治布雷尔先生会率先发难,直接上前推了司徒颜一把。
两人推搡间,盒子被打翻,里面的珍珠散落一地,触地被弹起,在光洁的地面上散漫地滚动。
沈华年感觉自己全身的神经条件发射般立刻紧张起来,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好在骆少川及时反应过来,冲过来将失控的乔治布雷尔控制住。
骆少川快来人!
许方婷放开!你们放开他!
小六应声赶到,许方婷不断出声劝阻着但始终没有上前。
房内霎时间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噪音。
脚步声、叫喊声、衣服布料的摩擦声,珍珠滚落的琅琅声、嘈杂急切的脚步声……
许方婷我没有出去过,昨晚也是早早地就睡下了。事实上我们只知道死了人,到底死了谁我们都不清楚。
司徒颜拿出案发现场的珍珠质问许方婷的档口,外面再次传来尖叫声。
听见离包厢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沈华年顿时慌了神。
而这种情绪,已经被写在脸上了。
许方婷沈小姐?沈小姐,你还好吗?
许方婷你看上去脸色不太好。
沈华年我……
双腿像是被灌了铅,沈华年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骆少川沈华年!
她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是她最爱听的那种音色,如掠过雪原平野的风,清润,温柔。
那一刻,这风把她的整颗心都填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