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村里来过一次土匪,领头的是个江湖人物,有些凶名,结果被三人合力打跑,事情一经传开,不少江湖人士前来拜访、求助,倒是多了好些生意,只是难免动手切磋一番。
如此又过月余,天气已凉,每每呼气都会在眼前出现一片白雾。
天未明,月西斜,客栈内才刚点燃两盏灯,铃儿和钰袖各拿执一盏,正要为一天的所需做准备,崔玉也已出门砍柴。忽然,似有什么物什破窗而入,铃儿听声辨位,伸出两指一夹,入手处又细又滑,原来是一枚银针。
“阁下何人?不妨现身一见。”钰袖凌神问道。
“好啊,不过这门是你们来开,还是我来拆呢?”
“听这声音,不是那死南笙吗?她不在南疆,怎跑到江南来转悠?”铃儿心忖道,不过既知是熟人,开门是自然的了。
“小铃子!”南笙见门一开,立刻张开双臂便朝铃儿扑来。铃儿面露嫌弃,急架双臂护在身前,作势要格开南笙揽来的双臂。南笙微微一笑,飞扑入门时足尖在门框一蹬,凌空侧转身形在铃儿身侧掠过,随即伸指在桌面一撑,借力扑向钰袖怀里。
钰袖知是南笙也就未生戒心,但见南笙扑来,心想若是躲开,有些失礼,便是这犹疑的瞬间,南笙已然十指交叉环扣在钰袖脖颈,钰袖心下一惊,愣愣僵在原地。
“袖袖好久不见。”南笙紧紧搂住钰袖,将面庞与钰袖贴在一起,蹭了又蹭。
“南笙姐先松手好不好,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钰袖苦笑道。
南笙心知钰袖已至宗师之境,怎会因自己搂住她脖颈便喘不过气?于是道:“袖袖便这么讨厌我?”
“哪有,我只是……”钰袖支支吾吾还未说完,铃儿已欺到身旁掰开南笙的手指,将她扯离钰袖身边。
“少来,像你这般打招呼,任谁都会讨厌。”铃儿白她一眼,没好气道。
南笙别过头,全做不见。
钰袖怕南笙和铃儿又胡闹起来,赶忙问道:“南笙姐,你怎知我俩在此?”
“我奉阁主之命,来江南采几味药,偶然听说这村里有家客栈,‘专爱管闲事’,便来见识一下,哪知竟是你俩。”
“我们这叫行侠仗义,可不是管闲事。”铃儿插嘴道。
“就当是行侠仗义好了,不过我可要提醒一句,你俩若想专心开客栈的话最好少管江湖中事。”
“为什么?”
“这样下去,名声一传开,上门求助的人会越来越多,总会遇到棘手的事,多半还难以拒绝,待到那时,可不要吝啬向阁主求助,她可是很护短的。”南笙看了看天色,又道,“言尽于此,我得赶路了,若晚了时辰,怕是又要挨骂。”
“慢走不送。”
“都不挽留一下吗?要不要这么无情?”
斗嘴归斗嘴,铃儿还是同钰袖送了南笙一段路才互相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