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摄政王,贺峻霖小心翼翼的拿着那盒子回房。
贺峻霖严浩翔你看……严浩翔?
房间里静得出奇,贺峻霖心里一慌,往里一瞧——
严浩翔趴在桌子上。
贺峻霖严浩翔?这到底是怎么了……
额头触手一片黏腻,冷汗涔涔,贺峻霖蹙眉,三指轻轻搭上他的手腕。
惊的他立刻收回手来。
他体内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寒气?
贺峻霖立刻转身出门端了盆热水,把人扶到榻上,打湿帕子给他擦汗。
严浩翔的手也凉,贺峻霖细细的给他擦了,用自己的手给他捂着,却迟迟不见温热。
贺峻霖抿了唇,给人盖好锦被,进了药房。
府里的药房是严浩翔特意给他空出来的,贺峻霖在密密麻麻的药柜中精确的找到了血元草和天山雪莲,配着一些活血起燥的草药一起煎。
好容易喂下去一碗,贺峻霖再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业已没有继续发冷汗。
严浩翔霖霖…霖霖……
贺峻霖我在,严浩翔,我在。
他攥紧了严浩翔的手,看见他依旧惨白的脸色,声音里隐隐带着哭腔:
贺峻霖你到底怎么了?怎么虚弱成这样……
严浩翔我没事。
严浩翔得了风寒罢了,别担心。
风寒?
这样能是风寒?
贺峻霖严浩翔,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是个医者?
要骗,也不会寻个好的由头吗?
严浩翔眼睫微颤,想说什么却又压了下去。
贺峻霖你不说,我也不逼你。
贺峻霖吐了口气:
贺峻霖我等着你想跟我说明白的那一天。
严浩翔轻咳两声,目光转向他手里的木盒:
严浩翔这是……
贺峻霖免死金牌。
贺峻霖打开盒子,皱起眉头:
贺峻霖虽然不知道王爷赠此给我有何用,但是……
以防万一。
“王爷,陛下已经在暗中招兵买马,训练玄月军。属下怕他是要对您动手。”
张真源嗤笑一声,将手里的书信丢到桌案上:
张真源咱们的陛下,防备心很重啊。
张真源也是,身为上位者,谁会不忌惮一个功高盖主的人呢?
张真源在北玄的风评两极分化,贪官污吏恨不得除之后快,受过穗王府恩惠的百姓友格外拥戴他。
没有哪个皇帝能忍受有别人的威望与自己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王爷,我们要不要……”
张真源不用。
张真源区区玄月军,不足挂齿。
一群刀剑都放生锈了的宵小之辈,还不足为惧。
而且,他现在有了牵挂。
做任何事情,还要想一想亚轩。
张真源真的等到玄月军攻进王府,再备不迟。
张真源吩咐北玄所有暗桩,不惜一切代价弄到皇宫操练图和行军阵图,方便我们设伏。
“是,主子。”
此时此刻的东鸾大将军府……
宋亚轩我要吃这个!
宋亚轩指着盘中的枣糕,小表情委屈的紧。
刘耀文不行。
宋亚轩为什么不行,我就吃一块。
刘耀文一口也不行。
宋亚轩气急,抱着胳膊坐到椅子上气的胸口一起一伏。
刘耀文软了态度,蹲在这人身前:
刘耀文阿宋,你咳了半天了,大夫不是说了,让你忌甜口,你就听话,别让我担心了。
宋亚轩闻言整个人都没精神了。
宋亚轩那……
宋亚轩我想吃葱油饼……
刘耀文也不可以。
刘耀文葱油饼油太大了,吃多了还是会咳。
本来生着病就是想吃这吃那,接连被否定了两个现下最想吃的东西,宋亚轩的眼泪就像开闸的水,一滴一滴砸在手背上,看的刘耀文瞬间心疼。
刘耀文阿宋,你别哭,我去给你做点好吃的,等你好了,你想吃多少杏仁酥枣糕还是葱油饼,我都给你买来,可好?
宋亚轩抽抽搭搭的点了头。
刘耀文长舒一口气,给人擦干了眼泪,转身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刘耀文端上来一个汤盅。
揭开盖子,甜香气透出来。
宋亚轩你不是说,不许我吃甜吗?
怎么还做了一盅甜汤来?
刘耀文这是雪梨银耳羹。
刘耀文我想着,你不爱吃苦药,雪梨又是平喘止咳的,正巧还是你喜欢的甜,药膳的效果虽不比药好,但是也能帮助你恢复。
宋亚轩噗嗤一声笑起来。
宋亚轩能让不苟言笑的刘大将军一次性说这么多话,真不容易。
他就着刘耀文的手喝了一口汤,觉得温润滑腻,一直甜到心里。
宋亚轩我这么无理取闹,你怎么都不恼啊。
刘耀文我喜欢忍着你的小性子。
刘耀文在我面前,你怎么样都行。
太爱了。
就算宋亚轩要他把心捧到他面前,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