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宋亚轩明显的察觉出刘耀文情绪不对。
宋亚轩怎么了?
刘耀文阿宋,太久了。
宋亚轩哭笑不得:
宋亚轩我一直在,又不会跑,别担心。
宋亚轩再说,花灯节就花灯节嘛。
宋亚轩你记得我们第一次过花灯节的时候吗?
宋亚轩那时我们走散了,你在望月楼的最高处寻我,我们还在河边一起放了花灯。
说着,宋亚轩好奇起来:
宋亚轩阿文,你当时许了什么愿望?
刘耀文一愿东鸾昌盛,二愿殿下无忧。
宋亚轩愣了愣,随即笑道:
宋亚轩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彼时,他许的愿望是,刘耀文能一直陪在身边。
倒也不是一见钟情才许的这个愿望,而是好不容易有一个年纪相仿的同龄人,能多陪陪自己当然是好的。
西楚。
贺峻霖还睡着,严浩翔确定他短时间内不会醒来,这才换了衣服前去摘星楼。
“主上,万万使不得啊!”
方圆吓得魂飞魄散,“这可是您好不容易才从上一任主子那里继承来的,怎么能说弃就弃了?”
而且,摘星楼一直被江湖各处势力忌惮着,恍然无主,定然是会被蚕食掉的!
严浩翔若我孤身一人,一定会担着这责任。
他眼神陡然柔和:
严浩翔可我遇到了那个想相守一生的人。
这可真是美色误人呐。
当时他同意成婚,只是为了挡京城那些疯狂的女子,想着成婚之后,分居两处,各过各的,互不干扰。
可是,贺峻霖是个变数。
看着温柔,其实骨子里都是爱恨分明。
只一眼,他就沦陷在那双桃花眼潋滟的水光里。
再难抽身。
“可是主子,主动放弃身份,远离这些纷扰之事,是要受极刑的。”
幽兰针。
摘星楼第一任主人定下的刑法,一般用于叛徒或用刑。
当时的第一任主人爱上了官家小姐,自请除去一身武功,并以幽兰针入体,若还有命在,便可离去。
可惜的是,他没有挨过幽兰针。
“主上,三思啊!”
严浩翔我意已决。
他不能失去霖霖。
绝对不能。
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寂静的刑堂里。
严浩翔赤裸上身跪在地上,方圆看着手里一盒细如牛毛的银针心下不忍。
“主上……”
严浩翔动手。
每根幽兰针都要刺进关节三寸深,全身七十八处关节,第一任主人也只受了三十五根。
半指长的幽兰针生生刺入皮肉,深入骨节,停在三寸处,每每天气阴冷时,幽兰针的寒性发作,疼痛难耐。
挨到二十针时,严浩翔闷哼着吐出一口血来。
“主上,别受了,停下吧……”
一群人哗啦啦给严浩翔跪下,严浩翔撑起身子,咬牙道:
严浩翔继续……
青筋暴起,脸上一点一点褪去血色,终于。
在第七十八根幽兰针钉进身体之时,严浩翔堪堪撑住身体,被方圆扶起来。
“主上……”
严浩翔我现在…已不是你们的主上了……
严浩翔摘星楼的事务,方圆尽快跟我接洽好……往后,摘星楼就全凭你打点了……
贺峻霖醒来时见严浩翔坐在桌边,面色苍白。
贺峻霖你怎么了?
脸白的跟纸一样,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严浩翔我没事。
严浩翔朝他笑了笑:
严浩翔府门外有人找你,你要见见吗?
找他?
谁会来找他呢?
找他也无非是看病治病吧。
贺峻霖点头,披了衣服出门。
贺峻霖是你?
那天他碰巧救了的中年人。
“大胆!见到王爷还不行礼,竟敢如此出言不逊!”
“诶。”中年人止住了身边的侍卫,“不得胡说。”
“这是本王的救命恩人。”
!
他这是什么运气,随手救了一个人,结果是个王爷?
看着这人眉目间的贵气,贺峻霖大脑飞速运转,弱弱的问道:
贺峻霖莫非……
贺峻霖您就是摄政王?
“正是。”
倒吸一口气,贺峻霖匆忙弯腰行礼:
贺峻霖见过王爷。
“神医客气了,本王今日前来,是特意来感谢神医。”
贺峻霖在心里说我不客气,你旁边那人的刀就能搁我脖子上。
贺峻霖治病救人乃本职,王爷言重了。
贺峻霖对了,王爷身体恢复的如何了?
说话间贺峻霖已经将人引到了大堂坐着,并斟上了茶。
“劳神医惦念,已经好很多了。”摄政王笑道,“神医真乃神人也,本王那日拿着你的药回府,用了几日,身上的伤就愈合了。”
连疤痕都没有留。
贺峻霖王爷身体安好自然是最好了。
摄政王让人呈上一个有些年头的木盒:
“这是父皇留给本王的,本王如今把它送给神医。”
贺峻霖头皮发麻。
这东西算是先皇遗物,这能收?
盒子打开他就更战战兢兢了。
因为盒子里是一块免死金牌。
“这东西于本王没什么用。”摄政王道,“本王将它送给你。”
贺峻霖这……王爷,这是不是有失妥帖……
“神医只管收下便是。”
“日后这块免死金牌,也许能帮神医一个大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