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正半躺在榻上吃手里的小鱼干。
宋亚轩宁厨子做小鱼干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又香又辣,虽然吃多了有些油腻,但是宋亚轩没事就喜欢去拿一包,慢慢的嚼。
忽然窜进来的张真源吓得他手一抖,半包小鱼干撒在地上。
……
宋亚轩一边心疼小鱼干一边忌惮张真源。
宋亚轩王爷怎么又来了?
一次比一次鲁莽是吧?
现在都敢光明正大只身前来了。
张真源小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宋亚轩眼神戒备,张真源心里没来由的一疼。
刘耀文穗王殿下有什么事情不妨就在这说。
站在门前的刘耀文声音冷冽:
刘耀文小殿下现在是有婚约在身的人,殿下出入我将军府如无人之地,传出去了怕是不好听。
张真源释然一笑:
张真源好啊,那我就在这儿说。
张真源小殿下……不,现在或许我该称你为堂弟。
!
刘耀文信口雌黄。
张真源有玉佩为证。
张真源扯下腰上的玉佩:
张真源此物与小殿下的玉佩本是姊妹佩,你我二人的母亲是一家出来的堂姐妹,此乃你我相认的信物。
宋亚轩微微一愣,看向自己的玉佩。
怨不得母妃终前叮嘱他一定要拿好玉佩,若是在皇宫待不下去了,就逃出去拿着这东西去找到你的姨母。
两块雕刻一模一样的玉佩,背后一个刻着莺,一个刻着淮。
刘耀文既是兄长,缘何在二国交战之时用阿宋来逼我退兵。
刘耀文震惊之余气愤难当。
阿宋这么乖巧,怎么竟会有这样一个机关算尽的兄长?!
张真源闭了闭眼睛:
张真源若是一早知道亚轩是我的亲人,我何苦做出那般决策?
现在就看宋亚轩愿不愿意。
张真源亚轩不认我也无妨,我是他永远的底气。
宋亚轩早在看见玉佩之时就有了主意。
对亲情的渴望让他点了头。
他没有了母妃,也失去了父皇。
可是,他还有哥哥。
宋亚轩哥哥。
张真源揉了揉他的头发,再次把鸣龙令递到了他手里。
张真源穗王府任何势力,随你调动。
张真源只要你一句话,哥哥什么都送给你。
就算想当北玄的皇帝,也未尝不可。
因着穗王府的事张真源暂时交给向阳他们,所以张真源就……
在将军府赖着了。
刘耀文穗王府是容不下你了吗?
张真源坐在窗边优雅的跟宋亚轩对饮:
张真源有你这么跟大舅哥说话的?
感受到刘耀文怨念的目光,刚给张真源拿了一块杏仁酥的宋亚轩光速收回了手。
宋亚轩阿文,你就让哥哥多在这儿陪陪我嘛。
他真的已经太久太久没有体会到被真正的亲人关心着的感觉了。
被丢在王府处理一堆事务的向阳:
呜呜呜,王爷什么时候回来啊。
自打张真源来了之后,刘耀文跟宋亚轩的相处时间锐减。
终于。
事情在一封信的到来后得到了改变。
“王爷,有要事相报,望王爷速回。”
张真源眯起了眼睛。
张真源亚轩,哥哥先回去了。
张真源收好鸣龙令。
刘耀文算着日子,司礼监那边按理说已经该把良辰吉日送来将军府了,怎么迟迟不见动静?
刘耀文阿宋,我想进宫一趟。
宋亚轩嗯?怎么突然要进宫?
刘耀文揉着他手腕突出的腕骨,道:
刘耀文去司礼监看看。
这句话一说出口,宋亚轩也觉得有些不对:
宋亚轩对啊,皇室之间联姻,姻亲的好日子都是乔大人亲自推算,乔大人应当不会这么久了还没来府中啊……
难道是……
他们二人天生不合?
“大人,大将军与小殿下来了。”
乔振国赶紧放下手里的星象盘,摸着山羊胡子站了起来。
刘耀文乔大人。
乔振国在心里把托词反复念了几遍,给刘耀文回了个礼:
“将军折煞老夫了。”
刘耀文乔大人您坐,今日我与殿下贸然前来司礼监,是想来问问您,近日里可有什么好日子吗?
虽然张真源这个最大的隐患已经变成了阿宋的兄长,但是。
那些个跟阿宋关系很近的人,保不齐哪天就把人拐走出去到处玩,到时候他一个人独守将军府多可怜哪。
还是早日行结发礼,把人带在身边比较好。
乔振国摸着胡子,当面就给他翻起了桌上的簿子。
“将军莫怪,近日春色正好,京都好些大臣家里都有喜事要办,您与小殿下的日子,老夫就向后排了排。”
刘耀文点头。
可以理解,人之常情。
“所以,将军成婚的日子,老夫结合你二人的八字,推出在今年的花灯节。”
?
不能理解了。
怎么推的这么晚?
再晚些就又到年关了。
瞧着刘耀文陡然皱起的眉头,乔振国劝道:
“大将军不必忧心,花灯节乃是东鸾最热闹的节日之一,且小殿下现下住在将军府,只是还未上族谱而已。”
宋亚轩没关系的,阿文。
在花灯节办喜事也没什么不好。
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
宋亚轩多谢乔大人了,我与阿文就先回去了,大人继续忙。
送走二人,乔振国对着身边的小太监感叹道:
“天定良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