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丁程鑫麻利地动用了些功力,带着马嘉祺上了房顶,周围被带起风只是忽地吹速变快,丁程鑫耳廓的红润却未被吹散半分,细看也不难发现。马嘉祺从丁程鑫身上闻到了淡淡的木檀香,即不浓烈,也不刻意,令人一不注意,便会沉醉其间。马嘉祺自不例外,说穿了才十六岁的一个小习武生,自制力能有多好
“嗯?你还不下来?”
“哦哦,在了。”
站定到瓦片上,丁程鑫抬脚便走,马嘉祺也是第一次走瓦片,显得十分小心、谨慎,步频也不及丁程鑫。又过了半刻钟,两人终于站定,目光紧紧地盯着黑幕中闪烁放光的明月,片刻,小声的开口。
“你说,那里有人吗?”
“哪里?月亮吗?”
丁程鑫点点头,没有移开那炙热的目光,直至马嘉祺缓缓开口
“理想与亲人”
“啊…真…真的这么认为?”
其实马嘉祺没有把握,只不过将他本想的原本无差地念出来,小时候,有很多人在自己说出这句话时,都毫无感情甚至斥责他,对他说
“上面根本没有人,什么理想与亲人,马判官的儿子怕是疯了吧”
冷嘲热讽,父亲走了这么久了,依旧有人对着自己说马判官长!马判官短。他厌恶至极,也无奈如何。他早就做好了迎合世俗的准备,他不会想到,眼前这个问他月亮中有没有人的男生,使自己甘愿因他落入世俗,甘愿替他忍负骂名,也甘愿为他,滥杀无辜。
“真的。”
“马嘉祺,我承认我有私心,你和我很像,但世俗是破不了的。但…谢谢你。”
丁程鑫强忍着半打转的泪珠,回身走向马嘉祺,即将相撞的那一刻,他张开了双臂,抱住了马嘉祺,单薄的后背有些许颤抖。马嘉祺愣了一会儿,慢慢用双手将丁程鑫拥入怀中
“我不想叫你兆嘉。”
“那就叫阿祺,没关系,我也爱听。”
“以此交换,你叫我阿程。”
马嘉祺轻点着头,放开了手,凑在丁程鑫耳边
“那…阿程,时辰也不早了,去找我师父吧,晚了就睡下了”
“要我送你下去吗?”
“不了,我再坐会儿,风挺舒服的。”
“好,我走了,你打算怎么下去?”
“翻下去吧,没事,二楼有观景台。”
“嗯……明天见,阿祺。”
语罢,丁程鑫踩着青黛色的瓦片渐行渐远。马嘉祺看着他走远,心思才回到那轮明月上。走上房顶横木上,拍拍顶上的灰尘,坐了下去。顷刻间,月夜之中仿佛只剩他一人,孤寂且凄凉。附近有传来阵阵脚步声,马嘉祺也不在意,全当是过路人发出的声响
“请问你是马书利他侄子马嘉祺吗?”
“是我”
马嘉祺回过神扭头看向声音出处,这个人他认识。先前去表舅家时也见过他,不过他怕是忘却了
“此封家书,望小先生收下。此外,小先生弟弟老爷照顾的也不错,不过日常有些想念小先生,还望小先生有时间多回去回去。”
“知晓了,我会的。另外回信我改日命人捎回去”
“哎,老爷吩咐了,不用急着回信。何时回去同带便可,切记次月月初前定要回来一趟。”
“我记得了,劳烦您了。”
待那人走,马嘉祺拆开了那轻薄的信封。抽出一部分信纸,思索片刻,又重新推塞回去。回身翻下房顶,稳稳落刻观台上,掀开木帘,俯身回了房间伏案前,又抽出信纸来细细品读字里行间的意思
读完,马嘉祺面色十分阴沉,盯着信末署名“马书利”三个字,缓缓道
“马书利,你这一手好算盘,叮当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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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要准备准备开学了,开学就直接准备中考了,还请各位见谅啊
记得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