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叹了一口气,看着床上生死不明的宫远徵有些犹豫,但到底还是走出门去了。
因为有我的灵力止血,那片血肉被冰雪冻得失去知觉甚至还有些麻醉效果。医师把刺入宫远徵心口的那个碎片夹出来,哪怕宫远徵此刻昏迷不醒,也不经痛得闷哼一声。
汗水顺着他的胸膛滑落,到了后半夜,宫远徵的浑身都被汗浸透了,他似乎是陷入了不太好的梦魇,眉头紧皱地拉着我的手,眼泪从他的眼眶滑下来,嘴里喃喃着呓语。
宫远徵“可我,可我不是衣服。”
等宫远徵清醒以后,看到身边照顾他的人是我,而不是他想见到的人以后,忍不住有些失落。
我看着失落的宫远徵,说道。
雪童子幼年“宫远徵,我也不是衣服。”
宫远徵“?”
雪童子幼年“宫远徵,我想说的是,其实比起你哥,你也可以多在乎在乎我。”
宫远徵有些复杂地看着我,或许眼前的我,让他回忆起了自己小时候。
宫远徵沉默了良久,缓缓点了点头。
宫远徵“好。”
知道云为衫和宫子羽偷偷溜出宫门,云为衫甚至和宫子羽走散过一段时间,宫尚角紧赶慢赶地去抓云为衫,结果到底没能抓住云为衫,被云为衫以对宫子羽以前经常喜欢去紫衣那里听曲,她好奇紫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种半真半假因为喜欢的人吃醋的借口给圆了过去。
宫尚角因为宫朗角被杀的事情恨极了无锋的人,可是没有证据,他拿云为衫没有办法。
宫尚角回来以后,还没忘记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宫尚角“后山的人不是不被允许来前山吗?”
宫远徵有些虚弱地躺在床上,看看我,又看看宫尚角。
宫远徵“哥,你认识他?”
宫尚角“嗯,在后山历练的时候,见过。”
因为历练过的人不得透露历练的细节,所以宫尚角说得很模糊。
宫尚角“远徵,你要小心他……毕竟日后你也要去后山历练。”
宫尚角努力想要暗示宫远徵,我在后山有着不轻的地位。
但是宫远徵不以为然道。
宫远徵“他就是前山从后山选出来给我当药人的。话说哥,我又不想当执刃,就不能不去后山历练吗?”
宫尚角“不行,如果你这辈子不想再被别人欺负的话,就一定要去。”
宫远徵“我知道了。”
宫尚角说什么,宫远徵都绝对相信。
我状似不经意地开口道。
雪童子幼年“对了,我陪宫远徵的这些日子里,见他一直都忙着给你做龙灯,这礼物你收到了吗?”
我可谓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宫尚角的脸色顿时有些尴尬,而宫远徵也由哥哥终于来看他的欣喜,变得有些落寞。伤口是会随着时间淡化愈合的,但人的心口受伤是长久的。有时候伤痛比心痛还要更疼。
宫尚角捧起宫远徵的手,看着那上面被竹子磨破的伤痕,终于有些迟来的心疼。
宫尚角“这里还疼吗?”
宫远徵怕他哥担心,摇了摇头道。
宫远徵“哥,你别听雪童子乱说,我这只是自己炼药时不小心切到手而已,其实早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