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前山,徵宫已经挂上红色的灯笼了,但是我没能在徵宫见到想见的人。不过我若是想找到他,其实也不难。宫远徵会去的地方并不多,无非就是角宫和他的药房。
再加上上元节,所以我很快就猜到宫远徵是去了角宫。
等我赶到角宫的时候,看到角宫为了过节,放起了千盏灯笼,孔明灯在角宫的上方高高扬起,把整个角宫都照亮了。
这样美丽的景色,不输于宫门之外的万千烟火,我一时之间忍不住有些看待了。却猛地想起我今日来是为了什么。
我躲过角宫的那些侍卫,因为徵宫的人认得我,角宫的人可不认得,万一打起来就净惹些麻烦事。
等我终于赶到,便看见宫尚角抬手,将碎掉的半边碗猛地飞至入宫远徵的心口,宫远徵吐血倒在地上,脑后缀着的细碎铃铛声作响。
虽然那伤口极深,宫远徵一张口就会咳血,但他还是一字一句努力地把自己所知道的信息告诉宫尚角。
宫远徵“哥……别喝,粥有毒……”
此前宫尚角和宫远徵吵过一架,宫远徵自作主张把自己做的灯笼换掉了宫尚角亲弟弟宫朗角那早已坏掉的龙灯,宫尚角很是愤怒,甚至出手打了宫远徵。
在宫尚角的心里,宫远徵永远比不过他的朗弟弟,可是当初他没有保护好宫朗角,所以他待宫远徵好,一直在宫门保护宫远徵,就是希望他不会步宫朗角的后尘,好好活着。可没想到,如今伤害宫远徵的那个碎片,竟然是从他手中飞出去的,宫尚角红着眼睛 有些懊悔,明明他耳力极好,明明宫远徵那满头细小的铃铛那么清晰,可他怎么就没有听到?
我跑了过去,用灵力冻住了宫远徵不住流淌的血,侍卫们无比警惕地用手里的刀指向我。他们不认得我,宫尚角却记得我是谁,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因为个子小,有些吃力抱着的宫远徵。
宫尚角“雪公子,你怎么会在前山?跟我弟弟又是什么关系?”
宫尚角身后,一身白衣的上官浅看着眼前的这场闹剧,一脸担忧之色,听见宫远徵把我称呼为雪公子,极为好奇地看了我一眼,我的目光对上她以后,她极为浅淡地冲着我笑了一下,美得好似昙花一现,格外疏离。
雪童子幼年“角公子,我觉得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给徵公子包扎。”
宫尚角连忙让医者带走宫远徵,我跟在医者身后照顾他。
宫尚角本来想要一起,但是有下人上报说宫子羽带着云为衫偷偷出了宫门。
我都已经让雪公子看住他们二人了,没想到竟还是让他们偷偷溜出去了,不过也不怪云为衫着急,毕竟她饱受半月之绳的痛苦,已经到了约定的期限,她再不出去拿到她和上官浅的解药,就有可能死在宫门里,云为衫很惜命。不过她也当真是好本事。
我听下人上报完以后,开口道。
雪童子幼年“角公子那边听起来像是有什么要事要处理呢,就先去忙吧,这里有我帮忙照看着,你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