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向来是沉默寡言的,宫远徵说自己没事,宫尚角于是丢下一句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为了照顾宫远徵,昨夜里角宫那场美丽绚烂的千盏孔明灯,我还没有好好欣赏。我于是趁宫远徵休息的时候,偷偷跑去了角宫,因为是白天,角宫上方已经没了那些孔明灯,上官浅正坐在满院的白杜娟下给花浇水。
听说这些都是上官浅擅自在角宫种下的,宫远徵本来以为哥哥不会同意,但宫尚角还是留下了白色的杜鹃花。
听说宫尚角的母亲喜欢白色杜鹃花,也听说白色杜鹃花的花语是纯白高洁的爱,寓意着我只属于你一人,我永远爱你。
上官浅看到我,停下了手中浇花的动作,问道。
上官浅“你找我,有事吗?”
雪童子幼年“嗯,我想了解一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宫尚角为何会突然伤害宫远徵?”
上官浅“在我回答前,我也有一个问题比较好奇。”
雪童子幼年“什么?”
上官浅“你和宫远徵又是什么关系?”
我睁着眼睛,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
雪童子幼年“他是我哥哥,我同他的关系,就如他同宫尚角的关系一样。”
上官浅“是吗?”
上官浅笑了笑,懒得拆穿我的谎话。
上官浅“远徵弟弟一直不信我,昨夜误以为我对角公子下毒。角公子本来打算喝粥,手里的碗突然被人打碎,这才将碎的那边碗扔向角公子。”
上官浅“不管你信不信,这就是昨夜发生的事情。”
雪童子幼年“我信。”
虽然宫门一直都想要宫尚角,但毕竟上官浅又不蠢,她没有高尚到打算和宫尚角一命换一命。如果她真的给宫尚角下毒,宫尚角死以后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虽然宫尚角生性多疑,在他手下藏好自己的爪牙活得很辛苦,可上官浅知道,宫尚角已经待她足够好了,就宫远徵那个已经怀疑自己的态度,若是没有宫尚角护着她,她早就被宫远徵的毒酒折磨得不成样子。
更何况,上官浅还有一个身份,这个身份也彻底打消了宫尚角的怀疑。
她是孤山派的遗孤,无锋对于孤山派而言,是仇人,为了让她好好给无锋做事,她的记忆被无锋之人抹除,但是无锋之人不知道的是,她已经恢复了记忆。如果不是无锋手里握着她的小命,作为孤山派遗孤的她更加惜命,她恐怕早就跟宫尚角联手了。因为她与无锋亦是仇人。
而后,宫门之中又发生了一件大事,月长老遇刺身亡,而凶手留下自己是无锋之人的讯息。
云为衫得知月长老是被无锋刺客无名所杀,心里有些意想不到,认为这次她和上官浅又要被怀疑了。上官浅等在她的房间里打算拿云为衫出宫门开花灯那段时间里拿到的解药,猜测宫门可能又要因为月长老的事情起内讧。
果然不出上官浅所料,继老执刃之死以后,宫子羽怀疑是宫尚角和宫远徵对老执刃下的毒手,现在宫门开始互相怀疑,特别是宫远徵,他就觉得这次月长老的死亡就是宫远徵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