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之际,一滴鲜血透过缝隙落到何昭君的脸上,白红交替,引狼入室,何昭君紧紧抱着幼弟,悔不当初
一枚鱼饵扔进池塘,群鱼竞食,决胜千里
南尔时“文帝十一年,好似也是在今日,本宫入皇都,遇见了你”
珠意“娘娘倒还记得此事”
南尔时“我记得,你姓冯”
珠意忙低下头掩去眼里的神色
戾帝残暴,新帝登基,她冯氏一脉弃暗投明保全基业,原本她该是三皇妃的,如果没有南尔时的存在,今日这些都该是她的
南尔时只是看了一瞬,觉没意思,又将目光转回池塘,鱼饵已下,棋局之上,众人皆为池中鱼
文帝“冯翊郡战报诸位也看过,众卿云集,如今后续又该如何处理”
文子端“儿臣以为,当立即发兵冯翊郡,平定郡国之乱”
太子“儿臣以为,雍王乃父皇旧臣,应以招安为首以彰父皇仁德”
小越侯“哼!凡事到了你太子的手里都显得和和气气的”
朝堂风云变幻,皇子权争,自是不相避免,太子优柔寡断,因着这性子,实干派着实看不上
朝堂之上,三皇子呼声渐高,渐渐演化出另一股势力,以三皇子为首的实干派、以太子为首的保守派
楼太傅“你小越侯说的轻巧,雍王征战无数,放眼朝野,谁能平叛”
珠帘攒动,柳修文打开阁楼南向的窗户,月色入户,贵妃椅上的女人平添一分慵懒之气
柳修文“主子,雍王父子利用婚宴动手,能成吗?”
“自然不成,朝野之上,将门逐鹿,凌不疑可还没死呢?”
凌不疑奉旨平叛,皇都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河水漫过水位,流水冲刷罪恶
文子端“雍王叛乱必不简单,其后恐有高人指点”
烛火将文子端完美无缺的侧脸映照在扉户上,手里的狼毫笔始终不能再下一步,心中的名字呼之欲出
“诸事小心”
烛火摇曳,凌不疑手中拿着皇都的信纸,凭着多年与文子端的默契,他总觉得这信纸背后还藏着写信人的心事
梁邱起“少主公,何氏遗孤该如何处置”
凌不疑“何氏一脉满门忠烈,带回皇都听凭圣上旨意”
风云骤变,朱红色丹蔻轻捏着冯翊郡传回的信纸,女人起身拿过桌上的茶杯撒在地面上
“我说过,知道我身份的人都死了”
柳修文“主子,雍王没死,在刑部大牢”
“凌不疑不会让他活的”
凌不疑带着雍王归都的那一日,南尔时和文子端并肩站在城楼看着军队凯旋而归
白色油纸伞下,身影并肩,却带着很遥远的距离,斜射的阳光模糊了南尔时的脸庞,她的身影越发模糊
文子端“子晟,恭喜你得胜归来”
南尔时“凌将军”
时隔多年,三人难得聚齐,凌不疑恍若回到了幼时
“霍无伤、霍无伤……”
文子端“子晟,子晟!”
凌不疑“先回宫吧”
那日,城楼烈阳当空,绯色身影坐在城外树干下,绿色枝梢挡不住她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