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给先她松绑。把她手捆上就行。”老鸨,扭着腰肢。让人将太师椅抬进来,自己跟朵嫩花似的,坐上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烟染求妈妈,让烟染叫罂粟。”“啧啧。。声音太小了!就这么点破声音,还想求老娘?
”“烟染求妈妈。。。”“烟染。。求。。妈妈。。”“烟。。染。。”凤烟染跪在地上,求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第五遍,心慈面善地妈妈桑才满脸不耐烦地,让她求了。
“小青!你带罂粟姑娘,洗洗干净。今晚就接客去,她要是不听话,直接关黑屋子去!”“是!”
小青带着烟染上了楼,进入了一个卧房。“姑娘,这就是你以后的屋子了。”烟染望了望眼前的屋子,面前的屋子十分简陋,又灰蒙蒙的。
只有一个床和一个浴缸。连吃饭的桌子都没有,更别提什么化妆台了!跟曾经的宫殿,简直无法比拟。“这。。。”
“现如今连花牌都算不上,只能委屈您出这样的屋子。”凤烟染方才想换个屋子,可听小青这么一说。自己连花牌都不是,又不能逃出去,只能委身在此地了。
“来,姑娘。让奴来帮你更衣。”说着,她便轻轻伸手解开,烟染衣领上的扣子。凤烟染满脸抗拒的看看,很不想让她碰自己。“不必了,我自己来。青青,姑娘出去吧!”
“这。。不太好吧?姑娘!”小青为难的看着她。“出去!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凤烟染指了指门外,恼羞成怒地瞪着她想,把她赶出去出去。小青虽没有任何错处,可她实在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身上的印子。身上的一道道印子,对她而言,是一种耻辱。
凤烟染慢慢褪去衣服,露出雪白光滑的肌肤。进入浴缸里面,疯狂的擦拭自己。她此刻觉得自己很脏,特别的脏!
想擦掉这些印子,可怎么擦也擦不掉!擦着擦着,她渐渐哭了。哭的很小声,生怕被旁人听到。为什么是她?为什么?
过了许久,屋内都没有丝毫动静。小青以为姑娘自尽了,担心地不停的敲着门“姑娘!姑娘!”不一会儿,门开了。
眼前的姑娘,跟之前见过的完全不同。身着金丝莲花绣和裳,外披银狐外袍,飞天髻上钗着凌霄簪,腰佩珍玉环珮。
朱唇不点自红,双靥微红若桃花盛开,双眸明媚如婉转秋波,着实令人眼前一亮,美的赏心悦目。
小青扶着烟染去接客,一路迎来其他倡伎嫉妒的目光。今日接着黄老爷,对烟染很满意,直到第二日天亮才走。出手也很大方,给了一斛珍珠做赏赐。
可这般多的珍珠,却被妈妈桑抢走了半斛。后又被其他伎们抢走了许多,如今在她手上的只剩下一斗。
她如今武功全被废了,初来架到谁也斗不过。只能慢慢隐忍,等待出头之日。她自打来到怡春院后,便风光无限,每日来她屋外排队的恩客,数不胜数。不出几日,她变成了花牌。引得那些小伎纷纷嫉妒,竟合起伙来偷她的衣物首饰。
她一开始还不在意,因为这些首饰衣物,她每日都有,从来不缺。可后来随着她们愈加过分。竟还诬陷她,偷她们的首饰,
闹到妈妈桑那。妈妈桑守着院里的规矩,毫不偏袒她,直接将她关到小黑屋里关了三月。那黑屋子可不是人呆的地方,里头不仅有人死尸,还有死老鼠。
在里面呆着的人,通常都活不过五个月,不出三个月人就会疯掉。她在里头和一群疯子待在一块,每日吃的残羹冷炙。
凤烟染有过无数寻死的念头,可她却最终没有那么做,因为她不甘心就这么没了。自打三个月她出来后,整个人都消瘦了,性子也变了。庆幸的是,人并没有疯掉。
在接下来几个年头里,那些陷害她的小伎们。接二连三的相继去世,死的离奇。有的毒死,有的莫名疯掉,自己掉入井里摔死。还有的头甚至被野兽吃掉。。。:
很多歌妓怀疑是她做的,可都没有证据。平日里见到她,个个都躲得她,跟老鼠见到猫似的。她如今成了花魁,人人都畏她,人人都怕她。就连平日里最耀武扬威的妈妈桑,见到她都点头哈腰的,生怕惹到她不高兴。
可就算妈妈桑她这么做了,她的身子骨也一天一天的越来越差。去医馆看过很多大夫,都找不到这病的原由。最后她躺在病榻上,奄奄一息,
凤烟染坐在他的榻边。冷笑地看着他,眼角边还挂着泪花。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可怜她。她其实只是可怜自己罢了,那么多年过去了,都没有逃出这个囚笼。如今手上沾满了血,踏着这些人的尸体成了花魁,却还是被囚禁在这牢笼里不得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