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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裕昌的娇纵是汝阳王妃和皇室一众长辈们宠出来的,就算前世今生为凌不疑折过腰、丢了性命……可那是凌不疑,而她是文裕昌。
文裕昌喜欢凌不疑,所以愿意付出与容忍。
却不代表她是个娇弱的性子。
三皇子是出了名严肃公正的冷面神,但你冷你的,牵扯我干嘛。文裕昌在情绪波动短暂脱离了前世阴影下,竟直接扯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直勾勾盯着文子端问道。
“敢问三皇子殿下想要裕昌如何答谢呢!”
“我要你怎么答谢你便怎么答谢吗?”
文子端淡淡反问到,也不说什么本宫了,就用那暗沉的眸子俯视着近在咫尺的裕昌。
文裕昌好笑,但在他那般认真凝视的眼神下心里打起鼓来。脑子想了半天,只放松下来,文子端又能让她做什么,这么一想更加无所畏惧。
只挑眉提声道,“三皇子殿下不妨一说。”
文子端看她这神情看的出神,这挑眉的坏习惯是跟他学的,当年他负责盯裕昌学习,逗她时最喜挑眉。这事还是一次偷听到裕昌和婢子的谈话,文裕昌恼他天天紧盯不放,对婢子说他小话,又刻意扮他模样,其它不提,这眉眼间的神情却被仿了个十成十!她甚至还画了一幅文子端眉目倒竖,活似钟馗的模样画像……
文子端再如何对文裕昌怀有怎样的不可说,此时也披着一张假面。四下无人将空间留给他们,文子端眯起眼,手指在桌案上一下一下,直至文裕昌眼里不耐,才不急不缓开口说话,“按道理我也是你自幼相伴的堂兄,裕昌郡主何故如此不喜于我。”
“三殿下开什么玩笑,裕昌哪敢不喜三殿下。”
“那为何与我这般生分?”
“什……么?”
这么奇怪的话题一出,文裕昌再度傻在原地。
“我身为你堂兄,又与你相识相知十几余年,你落水,我救你,子情于理。怎么在郡主那,却是落个两清?汝阳王府的东西,本宫收下了,但郡主……”
文裕昌对上文子端的目光莫名不自在,文子端语气飘然又带着不可置疑。“万不可再如此生分。”
这一番言论让文裕昌哑口无言。
直到后面被文子端亲自送回汝阳王府,她下了马车脚踩实地,也没有什么真实感。总觉得跟做梦似的,她真的又活过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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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妃叫大办生辰宴,恰汝阳老王妃和老王爷也有此意,三人都想为裕昌着眼一个未来夫婿,实在是这次真的怕了。
对她们的想法,裕昌都懂。她不抵触,只是生辰宴这事讲究太多,文裕昌为这事忙的焦头烂额。
延尉府里,凌不疑看着在他府上指指点点说三道四的淳于氏,眉眼中尽是厌恶。对着她就是劈头盖脸一顿羞辱,偏这话听的太多淳于氏早已无动于衷。只一心想要撮合着凌不疑与裕昌郡主。
一旁梁邱飞听着淳于氏的话,默默来了一句,“现在汝阳王府就差立一个将军与狗不得入内了,还请帖。”
死一般的寂静。
“……”
“……”
“……”
死一般的寂静。
凌不疑面色变了再变,盯着梁邱飞目光跟要吃人似的。
淳于氏脸色也不好看,因为凌益的原因,她根本结识不上什么显赫世家的夫人,唯一能攀上的,也就 无意救了一命的汝阳王妃,可现在,因为裕昌落水的事情,汝阳王妃也不待见她了。这次汝阳王府压根就没给凌不疑或者城阳侯府送过请帖,这请帖还是她想法子弄来的。
这不一弄来请帖,就忙着给凌不疑送来了。
梁邱起看着憨傻仿若啥事也没发生的梁邱飞,狠狠闭了闭眼睛,弟弟,亲生的!就这么一个,忍住!
还没想完,在这一片尴尬的气氛当中,梁邱飞乐呵呵的接过了淳于氏手中的请帖。
淳于氏本来还想再说些什么,站立与两侧的黑甲卫同时上前一步,她也知道自己拉仇恨,扯着嘴皮对凌不疑笑了笑,匆匆离开。
后面的事咱们不得而知。只晓得,梁邱飞的屁股又迎来了每天一次的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