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殿下,您别生气,我真的…吃不下……”
宓棠咬牙承认错误,说完又转身把半个包子捡起来。
“掉地上了。”安远真的有些恼了,语气里的火药味儿越来越大。
“我晚上吃…”宓棠拍了拍包子外面的纸,其实只有小小的一部分真正接触到了地面,“我受过饿,不能随便浪费粮食。”
安远转身就走,留下了一个决绝的背影。
宓棠无措地站在原地,默默地把那半个包子揣进怀里。
他是离王殿下,自小锦衣玉食,而且地位尊贵,我是他带来的,这么做,会不会让他觉得很丢脸。
宓棠揉了揉眼角,抑制着心中莫名其妙地委屈,还一边给自己打气,不难过不难过。
“三尺了,宓棠。你再不过来就不要你了。”
安远从前面喊了一声,宓棠破涕为笑,慌忙跑过去跟上了。
“哭什么?”安远想扯帕子,记起来前不久给宓棠了,便止住了动作,宓棠自己胡乱抹了把脸。
“你没做错,如今南川水涝,能吃上一个包子对他们来说真的很不易。”安远解释了一句。
“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宓棠跟在安远身后,低声问了一句。
赵彻走近,拍了拍宓棠:“宓小公子很有宓将军的品行呢,年纪小小就比别家公子哥懂得道理多。”
安远虽没说话,但跟着点了点头。
“殿下,他们回来了。”是安远先前安排搜寻东西的那批人。
“那一起去找到信封的那个地方。”安远吩咐道。赵彻点头,走在前面带路。
一路走来,陆府上下每一处都有一个特点,宓棠认真环视周围。
“大人,一路走来,怎么一点杂草都没有。”
赵彻看着宓棠那双无辜地黑眸,无奈地笑道:“案子一直没解决,怕掩盖什么线索,就一直找人打理着。”
“这样啊,那为什么不一道修修墙?”宓棠停了下来,安远顺着他的目光向前院与后院的交接处看去。
“修啊,怎么能不修…”话还没说完,便有人自那处放箭射来,宓棠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挡在安远前面。
只听刀剑格挡的声音,宓棠再睁眼时,安远双手抱住他向后躲去。
“赵大人和嘉誉…哥哥他们怎么办?”
安远皱眉,不悦道:“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宓棠后来才明白过来,全场唯一没有战斗力的就是他了,连赵大人还都能来两招,嘉誉能贴身保护离王殿下,就更不用说了。
回去的路上,安远一路没理他。
只不过在快要到县令府上时,安远才说话。
“是不是觉得自己挺厉害。”
宓棠不敢答话。
“我之所以带你过去,就是要暴露一条软肋,引蛇出洞。敌在暗,我在明,本就是冒险的做法,你还上赶着往人家箭上撞。”安远一口气说完就没下文了。
宓棠很识相地闭嘴,这不是能解释我想保护你的时候,因为宓棠还是他的软肋,虽不致命,却也能中伤。
“下次别去了。”
“啊?”安远又眯起眼睛看他,眼里满是威胁,“有意见?”
“没有。”
看着正在气头上的安远,宓棠越想越不对劲儿,小心翼翼地说出了自己的疑问,“怎么会有人正好在那里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