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天要去当年发生祸事的缘聚镇走一趟。”安远大步子往外走,一边走一边给宓棠交代着,“到时候,你要听我命令,一定不要乱跑。”
宓棠跟上他有些吃力,不得不在后面小跑着,“嗯,知道了。”
“能不能走慢点,不能仗着腿长就这么欺负我,枉我一片痴心错付。”宓棠在安远身后不满地小声抱怨着。
“殿下,”迎面走来的赵彻刚行完礼,就瞅见了安远背后的小孩儿,“啊?这是要跟着吗?”
安远回头看了看,见宓棠跑的气息不匀,嗔怪道:“怎么跟个小姑娘似的?”
“那还不是姐姐步子迈的太大,跟不上。”宓棠顺嘴说了下去,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想修一辈子祠堂?”安远不怒自威,宓棠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便立马躲到一旁,低下头不说话。
唉,宓棠从心中叹了口气,阶级的力量果然是难以跨越的,怪不得先辈花了数千年才探索出共和共产的稳定局面。
赵彻感觉到气氛的不对劲,赶忙救场道:“殿下,我们是去办案子。”不是带孩子。
安远点头,“宓棠,跟他解释。”
又一次被点到名字,好在是安远,宓棠再不舒服也能捱着。
“大人,我想跟着你们历练,成为阿爹那样厉害的人。”一般搬出一个级别比之高的人,敬畏之心油然而生,一切事情更好商量了。
赵彻显然感觉到了这千里之外的威压,捏紧了拳头又松开,作妥协状。
“那好,走吧。”安远走在前面,忽然一停,宓棠没跑两步就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前面的安远。
“走路不睁开眼睛?”
在赵彻一众看来,他们的离王殿下又在为难人了。
“不是,我…我……”半天没有“我”出个所以然。0安远抬手打断他:“会骑马吗?”
不远处的随从都牵出了马,宓棠才意识到这里平常的代步工具不是自行车或小电车,况且自己还没有马腿高,便颇为难堪地问了一句:“能说不会吗?”
安远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赵彻适时站出来:“没事没事,宓小公子还小,跟我一道坐马车吧。”
“好!”
“不!”
两人异口异声,宓棠讶异地瞪着安远,内心犯着嘀咕,你是不是没事找事!
“再找辆马车,我带着他。”一时间,所有人都缓了口气。
但刚刚,哪怕是外人,都能一眼看出来,安远总爱欺负宓棠。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了些想法,他们认为安远的气度未免小了些,为什么跟一个孩子过不去。
人也是他带过来的,他却总是为难这个漂亮娃娃。
早就传闻皇上和宓将军关系不和,这不就看出个所以然了嘛。
但这可是安远,传闻中的离王殿下安远可是配得上所有美好的措辞,“飘若游云,矫若惊龙”是他,“偏坐金鞍调白羽,纷纷射杀五单于”亦是他……
刚坐下,宓棠便有些别扭地往马车入口的地方移了移。
“过来。”安远精准打击宓棠每一个小动作。
刚坐过去,宓棠的肚子就咕噜噜地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