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殿下知晓我住在那个客栈一样。”
听到宓棠的话,安远观摩起手中的茶杯,身体微微地向宓棠这面转了一个弧度。
空气瞬时凝聚到了极点,赵彻在一旁敢想又不敢想,索性找了理由退出去了。
安远倒是依旧很平静,假笑道:“说吧,来找我干嘛?”
“帮殿下解决这个案子。”宓棠大言不惭,引得安远冷笑出声,杯里的茶水随着他身体晃动的幅度,差点迸出来。
安远的反应宓棠尽收眼底,之后他不由自主地咬紧下唇,看向窗外。
他宓棠自小就聪颖过人,更是21世纪心理学界泰斗级人物的得意门生,哪里受得了这般嘲弄,更何况是在安远面前。
“我会算命。”宓棠憋了半天,说了这么一句,如若各大流派的祖师爷还活着,能给他们气的吐血。
在外人面前,心理学总是被误以为是一门玄学,迄今为止,各大家各大派都在洗白这一点,努力地向世人证明着我们心理学是一门科学。
宓棠这种砸自家招牌的做法也是不得已了,心理学最吸引人的就是它向世人展示时所透露出的神秘性,抓住这个吸睛的点,之后让人们进一步领略心理学的魅力又何尝不是一种上策。
宓棠合上眼睛,在心里默念一声,Vorgänger, es tut mir leid!(德语:先辈们,对不住了!)
“呵,那凶手是谁?”安远根本不打算给他丁点展露才华的机会。
宓棠气的瞪圆了眼睛,放下茶杯:“太远了,算不到。”
以前总是他拆安远的台,现如今倒是反了过来。
突然,一个想法飘过,宓棠琉璃般的杏眸转了转,心底坏笑一声,道:“给殿下你算算姻缘吧。”
安远从鼻子哼出一声,颇有耐心地看着宓棠,但依旧藏匿不住满眼的挑衅。
“你会碰见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安远本以为会是多么不靠谱的回答,却不曾想是这样。
只见宓棠小小的一团抱着茶杯缩在座位上,但与此全然不符的是他的眸子里的深邃,竟让人难以一眼望到底。
两人都出神地看着彼此,安远偏头咳嗽一声,宓棠也回了神。
之后,安远莫名其妙地凑近,说出了前世今生宓棠死也想不到的话:“那能生几个大胖小子?”
宓棠恰好抬手喝着茶,没曾想偏头一口喷了出来,之后猛地咳嗽起来。
安远皱眉,从怀里掏出张帕子,却被宓棠的小手一挥,推开了。
等小人儿再抬头时,眼圈泛红地瞪着安远。
“我生儿子,你这么大反应干什么?”安远虽然对宓棠过激的反应虽有些不明所以,怎奈依然有心逗弄,“这反应,就像你要给我生似的。”
宓棠没搭话,低着头使劲眨巴眨巴眼睛,泪珠接连滚下。
宓棠哪能想到安远竟是如此,也许连安远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为了揶揄小半仙,话都说到这种份儿上了。
此时,在安远看来,小人儿跟受了什么委屈似的,竟然没两下给欺负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