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宓棠。谢谢你。”之后,小人默默地把巧克力塞进兜里。
宓棠自报家门的行为,让这个平静的像潭水的少年起了丝涟漪:“哦?哪个棠?”
少年虽是坐着,却依旧毫不费力地平视着宓棠。
“海棠的棠。”说完,宓棠有些后悔,因为面前的人眉眼间竟然有了丝笑意,不是嘲讽,像是在鼓励。
“嗯…”少年弯眼的样子,很是好看,不过没两秒便又平静如初。
“以前,我家有……”后来,别说海棠,宓棠连家都没了。
少年收起笑意,拍了拍宓棠的肩膀,轻声道:“那fu呢?是哪个?”
宓棠想了一会儿,怯生生地拉过少年骨骼分明的手,摊开他的掌心,一撇一捺地认真写,边写边道:“爷爷在世时同我说过,宓,安也。”
“真有缘。”那个少年刚说罢,不远处一个女人叫了声他。
“安远!”
“安远?”
宓棠领悟能力很高,几乎和女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这个名字甫一出现,便是双倍的存在感。
两人分别后,安远收起笑容,走向那个女人。
“你爸公司有事,先回去了。心情好些没?”
“嗯。”安远点头,完全没了先时同宓棠说话的主动,只是聊胜于无地搭着她的问题。
“喜欢刚刚那个孩子?”
安远警惕地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怎么?”
“也不是不可以收养。”
***
“对不起,阿姐,我…”
宓棠忍着一阵不适,刚说一半,就被安远打断了:“放心,他一直跟着我。”
安远为宓棠掩盖了半夜不睡觉出去被人半路劫持的事情,所以到最后,宓淑言只以为宓棠是闷了下来喝口水,又恰好碰见了安远…和安远的朋友?
最后只是叮嘱他早些睡觉,便没再多说什么,起身上楼睡觉了。
“大半夜不睡觉,一个人出去做什么?”安远也想不出来宓棠不睡觉想干嘛。
宓棠低下头不去看他,我是想去找你的。
“睡觉去。”安远没有商量,而是命令道。
宓棠摇头,“我…我想和……”宓棠又是最后一个字重复半天,也“和”不出个所以然。
“和博沽吧。”劫匪大哥适时插上一句。
安远和宓棠同时看向出声的博沽,宓棠顺势点头,道:“和博沽哥哥探讨一些问题。”
“他可曾一度被认为是大盛太初元年的重犯,有灭宅之嫌。”安远抿了口茶,眼神凌冽地瞟向宓棠,“你想和他探讨什么?”
宓棠满脸不信地看了看博沽,吸了吸鼻子,皱眉道:“曾是的话,那现在应该就不是了。”
博沽点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其实,那天就是在那儿睡了一觉,醒来后就被关起来了。”
宓棠笑着点头,颇为得意,稍不留神就起身把手伸到斜对面的博沽面前,一瞬间,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宓棠他自己。
博沽犹犹豫豫地也学着宓棠抬起了手,宓棠就这么在安远的注视下,硬着头皮和博沽击了个掌,然后迅速收回。
紧接着,便在安远狐疑的目光里转身,同手同脚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