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的往内灌风,司徒颜见状赶紧关了窗户,打开行李翻了翻拿了个东西。
“你…手给我看一下。”司徒颜走过来。
“不用了吧。”
“别墨迹,若是烫伤了必须马上治疗。”他也不知怎么了,说话突然变的大声。
声音突然加大,吓得菘芸一个颤抖:“你…你干嘛这么凶。”
司徒颜没话可说,只能从菘芸背后捞出她的手,她的手怎么这么凉?不过没时间考虑这些,就看见手背上有一块红彤彤的,还好没出水泡。
司徒颜蹲在地上,这个角度刚刚好,扣出药膏,轻轻地抹在菘芸手上,边抹边观察着菘芸的神色。
“疼吗?”
菘芸摇了摇头,司徒颜这才放心地接着抹药。
待膏药吸收地差不多了,一抬头就被菘芸的眼神撞了下,他有些惊慌,猛地站起来。倒了杯水掩饰地喝了口,差点把他烫死,他想吐,但发现菘芸还在看着他,只能把这口水咽了下去。
“额,杯子,你不嫌弃了?”菘芸指着他手中的杯子挑眉说道。
司徒颜这才反应过来,他洁癖好像好了?他亲眼看见她用这杯子喝过水,就算是刷过了他内心也是抗拒的。但他真的用了…好像也没那么难接受?
为了掩饰自己,他咳了咳:“没事,你不是刷过了嘛。那药你拿着用,明日到了哈尔滨,师母该担心了。”
“你还随身带着药啊?”
“出远门嘛,多备无患,还有好几个小时,再睡会儿。”
司徒颜喝完了水,来到沙发上躺好,看见菘芸给自己铺的妥当的棉被,若是别人,自己怕是会嫌弃吧?
看向躺在床上的菘芸,心里一阵暖流涌过。
第二天菘芸醒来的早,见司徒颜还在睡,她放轻了动作,开门去卫生间洗漱了一下。
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听见了旁边有人惊慌地大叫:“死人了,死人了。”
“你醒了?你快去洗漱一下,那边好像出事儿了。”
列车员慌忙地去禀告骆少川,说是一等车厢出了命案。
等骆少川匆匆赶来,发现死的是马世英时,他瞬间想到了一个人。
“司徒颜呢?”车厢里就菘芸一人,骆少川焦急的问她。
马世英死了,找司徒颜干什么?
“喏,回来了。”菘芸指了指门口,司徒颜脸上还留着水珠。
骆少川见此慌忙地将他拉进来关上门,一脸骄傲地问:“行啊你司徒颜,这才刚上火车就把人杀了?”
这话听的司徒颜也是一脸懵:“什么啊,你怀疑马世英是我杀的?”
“洛少爷,我可以为他作证,他昨晚都没出去,怎么能杀人?”
骆少川一想也是,俩人在一块呢。
“那会是谁杀的呢?”骆少川实在想不通,这一等车厢里的人,他都看了,没听过说有谁与马世英有仇啊?
事关命案,骆少川赶紧去派手下就近去请一个法医。
“老刘,你昨晚最后一面见马世英是什么时候!”
“昨晚凌晨火车停过,他按了门铃,我去问过他,还能听见他说了句俄语,我见他没开门就离开了。”列车长将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这时,法医检查了尸体,据他判断,死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到两点左右,并且死者身上中了九刀,其中含有致命伤。
司徒颜和菘芸来到了马世英的车厢前,马世英的助理万吉祥看到了司徒颜,便怀疑是司徒颜杀的马世英。
“肯定是你,这里只有你与马世英有仇,因为他你失了工作,所以你为了报复他,就杀了他。”
菘芸站了出来,替司徒颜辩解:“昨晚,我和司徒颜在车厢里并未出去过。”
“你们两个说不定沆瀣一气……”
万吉祥还想再说什么,骆少川一个怒吼成功地堵住了他的嘴。
“人家菘芸一大明星,至于说谎吗?再说了她隐瞒罪犯有什么好处?”
这话说完,都沉默了,在场大部分都知道菘芸,也相信菘芸不会说谎,不过,如果凶手不是最有可能司徒颜,那会是谁?
这时住在马世英隔壁的绮红慌忙地走了过来。
“昨晚,我可能看到了凶手,他一定会杀了我的,一定会杀了我的!你们救救我~~”
骆少川命其他人全部回自己车厢,然后便带着司徒颜和菘芸去了绮红的车厢内。
绮红车厢窗户大开,她说她昨晚看到了凶手,那很大可能凶手已经从窗口逃出去了。
这时司徒颜走到窗户前,往下望了望,而后否定绮红的话:“我推测,凶手肯定还在一等车厢里。”
绮红瞬间慌了神:“那凶手会不会来杀了我,我看见了他…”
骆少川和菘芸俩人都不懂,为什么司徒颜说凶手还在车上。
这时车里的一个女大学生,想过来陪着绮红,这学生名叫白露,骆少川见绮红实在吓得不轻,便答应了下来。
然后三人来到了绮红的车窗外。
“看地上。”司徒颜让两人观察地上。
骆少川还是一脸不解,但菘芸已经明白了,一脸鄙视地看着骆少川。
“骆大少爷,请问昨晚下雪了吗?”
“没有啊,和下雪有什么关系?”
菘芸一脸无语,和司徒颜对视,她可以肯定,司徒颜眼里也带着对骆少川的嘲笑。
不过看着骆少川那呆呆的样子,菘芸还是耐心地给他解释:“你想,昨晚没下雪,若是凶手从绮红车厢逃走,这底下肯定会有脚印。你看,这儿干干净净的。”
“哦~~~聪明啊你们两个。”这下子骆少川才明白了过来,“那这样的话,凶手是还在车厢。走,回去,一个一个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