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日复一日的作业生活结束后,我们也会一起玩些孩子的游戏,比如说白阿姨抽屉里的那一套大富翁。
“哈!又是我赢了!”连赢三轮的我朝他不断炫耀。
他气不过:“再来一局!这次是我失策,没有买足够多的房子!下次我肯定会把你到的所有地方都收上‘过路费’!”
话总是这样说,然而到了下一轮,我的“财产”又比他多的多。这时他便要抗议了:“下轮比谁的房子多!”
然而他却永远不被幸运女神眷顾似的,连连“走进监狱”、抽到“给对方玩家一处地产”的命运牌,这才结束了一天数局的比试。
本以为要放弃了的他,还想方设法的赢我,提出了打羽毛球,就在教学楼和实验楼之间的长廊上。
那时我跟妈妈在家时常练习,我完全不怕他:“开玩笑,不在话下!”
结果谁知,他的球却发得那么奇怪,一会打个圈从空中扭过来,一会又像安了马达,飞过来绕着我转了两圈,方才落地。当然,最离谱的还要当属打进我嘴里的那一次,那时我满头大汗,仰头闭眼,大喘着粗气,他也许是想趁我不注意,再发个怪球,一招致胜,没成想,那颜色尚浅的球头一下撞上了我的牙。
我还怔在原地,他却已笑不能自己,腰弯得像只熟虾子。
“你这球......”我瞄准他的肚子,把球扔到对面,“也发的太刁了吧!”
小孩子不会变换玩笑的语句,天知道我那时说了多少句“刁球!”,印象里只有那只只本来洁白的羽毛球炸开了毛,成了灰色的胖麻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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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光是大富翁,白阿姨的抽屉里什么都有,还有一个软弹簧一样的呼啦圈。
他每一次都先下手为强,率先抢到呼啦圈,却摇不了几圈就掉下来了,他还不甘心,想抢救抢救快掉下去的呼啦圈,于是便像那种会边扭边唱歌的仙人掌玩具一样,但显然,呼啦圈每次还是会在我的笑声中垂下来。
“我来我来,让我试试!”他不情不愿的把呼啦圈交给我,早几次玩时,他还有笑话我的正当机会,然而到后来,我就能摇几百圈了,甚至还发明了一个用膝盖摇呼啦圈的玩法,但他可不愿称赞什么,依然接着笑,我质问他为什么,就随便找一个理由,类似“你表情太搞笑”了之类,我还因此回家对着镜子摇呼啦圈,到头来也没觉得哪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