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好听了吗?我只是觉得,也应该有一个属于他的故事罢了。”
“呵呵,楚王爷应该背过《云安国法》吧,上面第三百六十五条,写的是外人不可查问姓名来历,你我无亲无故,算的上外人吧。”萧闻安选择了拒绝。
“但师爷荷包里的是什么?陛下圣旨?”楚共平轻蔑一笑,将圣旨取了出来,道,“还有,师爷怎会知道,我背过《云安国法》,这可是只有皇家御书院的那一群老太傅才知道的。”
你竟敢骂我老!亏老子之前还教过你!萧闻安在心中怒吼。
“陛下说的。”萧闻安皮笑肉不笑。
楚共平强词夺理,道:“可《云安国法》也说了,调查特殊案件的人可以查阅嫌疑人的身份。”
“你怀疑是我杀的?!”萧闻安有些许惊讶,但表情又马上回到了从容。
“这不是废话吗?”
这辈子,从来没有人敢怀疑过他,除了养父母,和那些愚蠢的官兵,以及凶手:广西王府。
原来,十年前,萧闻安有一任养父母杀了人,却将罪名推给了他,让他受尽非人的虐待。看着楚共平,他见找到了曾经那弱小的影子。在监狱里,是无助的,是痛苦的,是饱受唾骂的。
萧闻安有些恼火了,但他依然沉住气,道:“那是我的私事,王爷没权查看。如敢违抗,皇宫见面。”
他显然不怕,毕竟,他可是天子脚下、第一大县桃花县县令,受尽皇上宠爱,怎会害怕他一个受尽冷落的王爷?!
“好,好,本王无权查看。但是,你的身份,本王终究有一日会查出来的!”一向冲动的楚共平,此时却十分冷静,还平静的撂下了狠话。
二人又是一路无语,好容易回到客房,才分为两路,各自回房。
今天的月亮,比别时的更圆,也更亮。萧闻安只身穿一件单薄的中衣,坐在床上,倚着门窗,眺望着他。原本铺在脸上的泥干了,成了一层坚硬的泥膜,一撕,整个都掉了下来。
再坚硬的外表下,永远都是脆弱的。
明明自己有着绝世容颜,却一直在隐藏。
夜长梦多。
楚共平在床上碾转反侧,久久不能睡去。忽然,他突发奇想,想去瞧瞧那位神秘的“小师爷”睡觉了吗。
在门口守夜的刘年、张时依旧在倚门而睡,酣声四起,完全没注意新来的这位“楚县令”已经来来回回出去了两次。
蹑手蹑脚来到萧闻安歇息的客房“五凤居”的楼顶上,头往下探去,竟发现萧闻安同他一般,未睡。
可这是他预料之中,超出预料的是萧闻安那在月光下可称完美的侧脸。
糟糕,心怎么跳得这么快?!
楚共平用右手捂住通红的脸,呼吸急促而短暂的,心跳比在紫兰宛更快,完全没有停顿的时间!
不知是心跳声声音太大,还是萧闻安五官太过于灵敏,萧闻安刚准备抬头瞧瞧屋顶,却在窗户下看到了一个躲蔽的阴影,于是莞尔一笑而过,不再理会这房上偷窥者,躺在床上,从床头柜子里拿出一个破旧的信封,泛黄的纸张,充斥着历史的味道。
是曾经一个小男孩亲手写后,送过他的。萧闻安清清楚楚的记得,那孩子递时,脸如同熟透的西红柿,吐字不清,紧张得很。
重新翻开信纸,原本洁白如雪的纸张在被翻阅了数次之后,留下了许多黑手印。但没一个手印,是属于萧闻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