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府严夫人所住的院子,怎么会有一大帮丫鬟?
余庆丰好像很是宠爱严溪,为何让丫鬟们在此更衣?
严溪招待衙门众人,却从始至终从未出现?
不仅于此,余府还处处透露着诡异。
去紫兰苑,或许会有些许线索解答疑惑。
不过,如果带上小师爷的话,可能会更方便一点。
可这时候去,会不会叨扰到他?
小师爷又不会轻功,会不会很麻烦?
与其叨扰和多增麻烦,不如自己前去方便一些。
楚共平乘风悄悄来到紫兰苑屋檐,大部分屋子黑漆漆一片,但还是有几间透着灯光。
但好在,没有女子的影子在晃动 。
一阵清风,灯灭了,楚共平对面高过屋檐的桃树落下花瓣,有一人倚在桃树伸到房顶上的树枝上,花瓣随风飘到那人的身上。
那人也只是别过头,轻轻一吹,几片花瓣伴着风,乘着云,扬过别院,直达对面屋檐。
不知为何,楚共平下意识伸出手,接住了那片带着夜露的瓣,轻轻悄悄。
嫩粉色的桃花瓣,似乎还带着些许芬香,饶人心魂;欲落欲停的夜雨露,又闹着谁的心房……
不知不觉间,楚共平几乎忘了此行的目的。
他轻功卓越,却抵不过对方风雅。
“这位公子,你是何人?”楚共平气沉丹田,声音虽不响亮,但好在清晰。
那人没有回答,只不过在楚共平即将越到房檐的时候,站起身来,只轻轻一跳,便来到了紫兰苑院门口。
他走过的气流惹得老桃树花瓣、叶子随风飞舞,挡住了楚共平的视线。
再见时,已经在新南院里了。
“你走的好快,”楚共平没有料到此人轻功比他还略胜一筹,“能否等等在下?”
“呵呵。”
那人终于说了一句话,只不过有些许熟悉。
楚共平刚想看看声音的来源,只在这一瞬,那神秘人已经来到了他的身旁。
“敢问阁下是何人?”
话语里满是恭敬。
“你爹。”
那人说完就走了,潇洒中掺杂着不羁。
“……”
楚某某一脸懵逼。
“……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父亲?”楚共平满腔怒火在心头,“我爹早死了!”
“你个龟孙儿!”声音清脆但老重,“你什么时候看见你爹我死了?!”
“……”
没错,楚共平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亲人。
包括父亲。
“你现在信了吧?”
那人平静缓和了许多。
“嗯?”楚共平还是倔强的摇摇头,“我爹死了。王府里的人告诉我的。”
算下来,楚共平才二十一岁,五岁时被带入王府,八岁时又被冤枉意谋夺位,软禁七年,入太师院读书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