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清风,把轿夫的话传到萧闻安的嘴耳朵里,但很快被县衙里的呼喊声埋没。
“大人,救救我们吧!在下小女已离开凡世,只剩大女儿了啊!”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的声音呼喊着。
“请大人为我们讨出公道,以安那些不屈之魂呐!”又一老妇道。
过了一会儿,一个沧桑的声音说道:“请众位老乡放心,本县的新县令即将来到,他定会为我们这些人讨回公道!”萧闻安听到这声音,手扶住额头,在心中叹道:别上来就给我搂这么大一个活儿啊!搂了就得干,打工人叹息啊。
没办法,萧闻安只好硬着头皮走进衙门大堂,机械性的从袖中掏出令牌,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是这儿新来的县令,有什么事儿吗?大老远就听到了。”这话像在嘴里嚼了百八十遍,枯燥且无味。
这群跪在地上的平民,像是捉到了什么救命稻草,找到了神通广大的神仙,直接抓住萧闻安的衣服,鬼哭狼嚎式得说:“大人!救救我们这儿的人吧!”看起来比较年轻的一个男的,坐在大堂上的一把椅子上,唉声叹气。引得被一群要死要活的人围住的萧闻安注意起来,撇下那一群人,走上前毕恭毕敬地问道:“这位大伯,您是何人?又有何事要向我禀报?”
可那位坐在椅子上的中年男人,却一脸疑惑的望着他,过了好一大会儿,才吐出几个字:“我不是你师爷吗?殿下没给你说吗?”低头沉思了一下,忽然,他双手一拍,若有所思的道:“我知道了,殿下最近肯定很忙,这都忘了。那好,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鄙人姓梁,名乱德,大人可换在下为梁师爷。”
“他的神经质,好像有一丁点儿问题。”萧闻安在心里得出这个结论。“嗯,那师爷可否为我讲一讲这件凶杀案的源头,或者为我讲解一下整件事情。”
梁乱德朝他挥了挥手,道:“大人先随我去验尸房一瞧尸体,那验尸的雷泽阳,也在那里。”萧闻安快步赶了上去,穿过层层阁房,来到验尸房。
推开验尸房的大门,除了那验尸的雷泽阳,还有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正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台上的冰冷的尸体。那尸体全身苍白,肢体十分僵硬,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针孔,人虽已死,但鲜血依然不断涌出,浸红的尸体下的白布。一直不说话,静立在台边的那位青年,回头一望,道:“梁师爷来了,雷泽阳与我研究多时,到发现一点儿巧秘。”
“王爷,这位是新来的县令大人。大人,这位是微服私访的乐安王爷楚共平。那王爷发现了什么?”
那少年王爷用白玉一般修长的手指指着台上的尸体,笑道:“这尸体上的银针浸过毒药,因此呈乌黑色。可一个人哪能携带这么多针,所以,凶手因该是受害人身边的人,只因受害者是纺织坊的余老板,银针数量数不胜数。”听完他的话,萧闻安再去看那尸体,没错,是一副男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