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情不自禁的拍了拍手,赞道:“王爷好生聪慧,这都能发现。”楚共平听了他的话,漫不经心,半开玩笑的说:“是个人都能发现,那我们这位新来的县令,还是不是人呢?”
“我不是人,还能是什么?!”
“狗呢?”
“你有什么大病吗?我骂你了吗?!” 萧闻安听完他的话,气的都要发疯了。
“称呼本王,不应该用‘你’,而用‘您’,小县令犯戒了。”楚共平满脸嬉笑的望着萧闻安。
看着面前的两位主子即将打起来,梁乱德无奈的摇了摇头,雷泽阳扶着额头叹气。直到梁乱德说了一句:“王爷,县令大人,殿下说过,等到真的有案件的时候,王爷暂为县令,大人退为师爷。老夫年以过五十,就退了。”
梁乱德语刚落止,人便摆摆手离开了验尸房,这分明是丢下个烂摊子,让别人收拾好,整理好,自己享清福。重要的是,他还有理有据。
“我娇生惯养的乐安王爷,您能好好办工吗?实在不行,我给您二两银子,不用还,就当我送您了,出门右转即可回京都。”萧闻安见人已经走远了,再怎么牢骚满腹,也无济于事,直接不给这位“大主子”好脸色,阴阳怪气,尤其是“您”,语气重得很。
“哦,小县令不耐烦了?这么快就轰人了?”楚共平边查看尸体,边漫不经心地回复,“小县令,有案子了,身份换一下吧。”他拍了拍手上的血泥,道:“先去一趟纺织坊吧,虽然尸体是在野外发现的,但坊里可能会有些线索。”
没办法,萧闻安只好随着楚王爷,不,楚县令,准备坐着马车前往纺织坊。巧就巧在,纺织坊里正好来了一辆崭新的马车前来迎接。萧闻安先进马车,上去后,还必须用袖子拂一拂车椅上的灰尘,以免把“县令大人”的昂贵衣裳弄脏了。他在擦的时候,满脸不情不愿,倒是,从马车的角落里找到了一些染血的泥土,便揪了一些,放进随身携带的荷包里。
这桃花县的马可真快,众人眨眼间,竟已到那纺织坊,便唤那车夫停下。萧闻安抬起头,“余庆坊”三个镀金大字,便是这与老板的门牌了,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的众人眼睛争都睁不开,便尽快往那纺店里去。
一进那店,店中数不尽的丫鬟、小二便过来招待客人,密密麻麻的,可见这余庆坊财富之多,雇佣这么多人打理商店。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小二,掐着笑问道:“众位客官,需要点儿什么,小的都会为你们拿到?”
看他这副模样,萧闻安把他拉到一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包括人命?”那小二的笑容马上凝在了脸上,一副张目结舌的样子。
萧闻安认识这小二,他叫陈工,曾经的他,被他骗的家破人亡,被冠上杀人之罪,好不容易才开脱,却又见他活蹦乱跳的,论谁,心中也不免有点恼火。
把思绪拉到现实,再去看那小二陈工,却已魂不守舍。便又凑到耳边,压低声音笑道:“别以为我不敢把你怎样,小心点儿,我能让你死的不留全尸。帮我把这纺织店老板的所有信息查到,毕竟,这可是你最擅长的事。”转头,便对着衙门的那群人笑着说:“大人,我让这小二帮我们去倒几杯清茶,他道,府中还有几罐儿当季茗茶,问我们可否赏脸去那儿瞧一瞧,品一品。大人,我觉得,咱们毕竟是办案的,去受害人家里瞧一瞧,有助于侦破案子。”说罢,将手放在陈工肩膀上,轻轻一掐,陈工便连声附和:“对对,县令大人,你就赏脸去瞧瞧吧。”准是那手掐在了要处,等众人去余府后,陈工揉揉肩膀,心有余悸。
余庆坊之繁华,余府之豪华。萧闻安看着这精雕细琢的壁画,踩着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层层叠叠的楼阁,心不由赞叹余府的豪奢。在瞧那领头的丫鬟,竟穿金戴玉,身披锦袍,容态不凡,可谓算是人间绝色。在前往余老爷的房间的路上,发现花坛里竟然种着菊花,黑红色的,黑紫色的,甚至还有十分稀有的黑色的罗煞菊,却没有一朵正常颜色的菊花。像萧闻安这样五感灵敏的人,闻到了血腥的味道,貌似好像是有人用鲜血浇灌了它们,因此造成了这种样子。
再进这老爷的屋子,墙壁上挂着菊花图,点着菊花香氛,萧闻安和楚共平两人都心生疑惑,问那领头丫环:“难道你家老爷十分喜爱菊花,因此,这屋里屋外全是菊花?”
那丫鬟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