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大小姐,各位娘子,唐娘子并无大碍,只是受了凉又受了惊吓,多静修些时日便可,只是唐娘子此次惊吓过度恐心病难医。”府医恭敬拱手道。
楚华洁一听身体并无大碍,微微蹙起的眉头才微松。
“无事便好,汝退下吧。”楚华洁转头看着唐皎因为不安而皱着的眉头,苍白的脸色伸手为她理了理不知是水打湿的还是汗打湿的额前发。
“……”府医拱手弯腰退下。
丁媤雪狠咬着下嘴唇,眼神发狠。
“好了,先出去吧,莫要打扰唐娘子休息。”楚华洁看着丁媤雪快要忍不下去的模样发声道。
“是,殿下……”
“是……”
“是……”
……
丁媤雪脸色一直不怎么好看,她及髻来第一次,也是她生平第一次作宴竟如此荒唐的破坏了。
严轻吕轻掩着嘴压低声音对着柳伊人道:“你见着没,她那双眼睛恨不得剜你的肉,啖你的血。”目光对着丁媤雪扬了扬眉瞪了回去。
柳伊人早就感受到了这股目光恨不得忽略,被严轻吕这么一说更犹如实质了。
像刀子一样的目光直射柳伊人让柳伊人差点没挂住往日里的温婉。
“怎么会呢?丁娘子身为主家遇这种事情自是该生气的,怎么可能只对着婧霍发气。”
只——
“柳婧霍你什么意思?”
丁媤雪这一会儿根本不想想什么面子里子,恨不得把那个让她丢面子的拿出来杖毙。
柳伊人但笑不语目光微移,着实气人。
楚华洁疑惑皱眉,看向柳伊人的目光别有他意。
‘今日的柳婧霍,格外的不知礼数。’
若是放在别的娘子那儿只当个一时没理清心绪,但是在向来恪守成规的柳婧霍这儿就算得上是出格了。
“我什么意思?你丁家娘子向来见不惯我,在自己的地盘给我泼个脏水什么的不是轻而易举吗?”柳伊人还挑衅似的扬了扬眉。
“这种腌臜手段只有那些个见不得人的东西才会用,我堂堂嫡女侯府千金,皇亲贵族……”
丁媤雪仰着头,挺直着腰背傲气十足。
‘往后若是谁娶了这般的姑娘该是头疼咯。’
在场的娘子们不约而同想到。
丁媤雪的傲从血肉里渗透出来,一般人可未必拿的起。
“好了,吵什么吵!禁言,尔等若是争论勿在此处多言语。”
“好啊,丁娘子信不过我那我自当是该与丁娘子争论一番的免得有日传出些什么对我和丁娘子的什么闲话来”柳伊人刻意提了提声音。
“好啊,我可是相信柳娘子清、清、白、白、的。”丁媤雪咬着牙狠声道。
”婧霍......”
柳伊人微微摇头在严轻吕担忧的目光下安抚的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说吧,你想到什么好点子?”一进屋子丁媤雪一下子放下了刚才的阴郁骇人模样,脸色却也不见得有多好。
若不是柳伊人刚刚派人说她有法子,此刻她已经按捺不住暴脾气让门外那些个世家看看她郡王府丁家该不该惹。
“我们只需要再待一会儿出去就行,不过需要丁娘子配合。”
“你只管说,但是柳婧霍,你的办法最好有用。”
“我不过是不想受这个无妄之灾罢了,再说无用的话只能等唐娘子醒来了,左右丁娘子这脸面已经丢了应该不缺这点了。”
”你.....柳婧霍你若是敢耍弄我,往后你就别想着好过。“
”知晓了,吾不至于这般报复于你,虽然的确让人好心情。“
柳伊人半点没有任何危机感,就好似这件事自己甚至是一个漠不关心‘旁观者’而不是在这件事里的‘参与者’一般。
“再等等,等等就好。”说完柳伊人就由着丫鬟带去了给她暂时休息的屋子。